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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個病還治不治的好,略擔憂。這個村子的不遠處就是一個小鎮,兩人沒走多久就到了。江尋意打量了一番,覺得這個鎮子倒是正常,只不過來往間人煙稀少,看上去有些蕭條。他看著一片晴朗的天空,道:“不合理。今日天氣這樣好,外面的街道上為什么沒有人?云歇,這里沒鬼吧?”云歇道:“我的法器并未……”他沒說完,一個老者恰好路過江尋意的身邊,聽到他說這句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停下腳步:“這個小后生真有意思,世上哪有那么多鬼啊神啊的嘍,你年紀輕輕的,竟然信這些。莫怕莫怕,咱們這個鎮子上沒有鬼。”死在江尋意手下的孤魂野鬼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還是頭一次聽人跟自己說“莫怕”,他深深感覺自己被嘲笑了,但尊老愛幼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面對的是個上了年紀的老者,也只好苦笑道:“老丈說的是,那請問為何這街道上沒有人呢?”那老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旁邊的云歇,神情甚是歡樂:“這個嘛,自然是有緣由的。我瞧著兩位公子應不是本地人,那么也自然就應該不曉得,今日乃是我們這里的踏歌節。這踏歌節當日,無論男女老少都要聚在前面的桑羅河邊踏歌游樂,不到半夜是不會走的,我們這里的好姑娘多著哩,最喜歡你們這樣的小伙子。二位要是沒事啊,也可以去逛逛。”云歇一聽便知道這應該是類似于乞巧節這樣青年男女相互表達愛慕之意的節日,于是笑道:“多謝老丈,不過我們兩個成親很久了,這個熱鬧還是不湊的好。”他這句話說的頗有歧義,要擱到高考語文卷子里多半是個病句。但一般人自然不會理解成別的意思,因此江尋意雖然只是聽著別扭,可又說不上哪里別扭,也就沒有開口。那老者卻好像很遺憾的樣子,嘆了口氣:“年輕人成親成的這么早啊,若是這樣的話,我勸兩位還是帶上些面具遮一遮的好,我們這里的女子,待人,咳,一向熱情。”江尋意和云歇都是“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的人物,向來女人緣極佳,對這個“熱情”二字都是頗有心得,聽那老者說的晦澀,立刻就心領神會,點頭道謝之后,這才同老者告別。江尋意見老者走了,道:“還是去看看罷,不然找不到人問啊。”云歇興奮道:“這樣的熱鬧當然要湊啊,不過你等著,我先給你買個面具去啊。”江尋意道:“遮好你自己吧!”云歇一邊掏錢買面具,一邊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咱們兩個要是把臉都蓋住了,可就什么都問不出來了,我對女人一向不假辭色,不像你這人嘴硬耳根子軟,所以還是你戴罷。”他笑吟吟地把一個貓臉面具戴在了江尋意的頭上,自己轉身付錢。“為什么都戴面具就問不……”江尋意的問題剛剛問到一半就被轉移了注意力,震驚地道:“我靠,云歇,你居然這么有錢!”云歇笑道:“你以為我這宗主是白當的,一派之主怎會沒錢?怎么樣,是不是后悔把你的位置讓給江漠樓了?阿尋,你要是想回靈隱山當掌門,不過一句話的事,我上山就把江漠樓給殺了,到時候掙錢的還是你。”江尋意似笑非笑的聲音從瞇眼賣萌的貓咪后面傳了出來:“上我靈隱山撒野?只怕到時候先死的還是你,我和漠樓再把你錢袋里的銀子一人一半,買了點心天天上你墳頭坐著吃。”“你奶奶的!”云歇一想那場景,頓時覺得心涼了一半:“太惡毒了!”他倆一說上話就歪樓,東拉西扯了半天,云歇最后也沒戴面具,就這么大搖大擺地走到了桑羅河畔。他這張俊俏的小白臉在一群糙漢子當中確然是獨領風sao,甫一出面就被各色野花砸了滿身,被熏的打了兩個噴嚏,險些當場翻臉。云歇從小地位尊貴,敢得罪他的人基本上已經墳頭長草,因此正如他自己所說,的確是一向對女人撒嬌糾纏的招數免疫,從來不認為姑娘就應該被讓著,在這方面男女平等的意識十分前衛,連江尋意都無法吐槽。只是礙著有事要辦,這才沒有表露出來惱意,壓著不快隨手摘下衣上沾著的一朵小花扔到地上,抬腳踢到了一邊去。作者有話要說: 江江是看著冷,但實際上還算……溫柔^_^,小云那才是真心的脾氣不好呀。渣渣們死的就死了,沒死的過一陣子還要發盒飯,莫急哈~這一階段的小目標主要是表白表白表白!只不過江江平時很敏銳,一談感情就傲嬌又遲鈍,云云平時很霸氣,一遇上他心上人就小心又緊張,天然呆逼死暗戀帝,他們該咋樣在一起呢,啦啦啦聽我講~第52章疑案后續他這番舉動又引來一片鶯聲燕語,唯有江尋意看出了云歇心中的不耐煩,輕笑道:“真是活該,既然不愿意,干甚么不戴面具?”他只想趕緊辦完事情就離開,說完后也不等云歇回答,轉頭攔下一個女子道:“姑娘請留步,我想……”江尋意的聲音清朗,十分動聽,那女子本來帶著點笑意已經回過了頭,看見他的面具后卻又臉顯失望之色,敷衍道:“沒空沒空,這里這么多的人,單攔著我干什么,你去問別人罷。”江尋意:“……”云歇把他拉回來笑道:“這是誰活該?阿尋,你不懂了罷,這種節日的風俗大同小異,一般都是女子找意中人的日子。你帶了面具就是表明已經有了妻室,時間寶貴,哪個姑娘愿意理你?看我的。”他說著,示威似的走過去,仍舊叫住了江尋意剛剛問過的那個女子道:“姑娘,哎,真是奇怪,這里這么多的人,我卻第一眼就看見你了。你長得這樣美貌,為什么還沒有男伴呢?”那女子看見云歇那張堪稱完美的臉,頓時一陣驚艷,臉上的笑容分外熱情:“剛才的確還沒有找到中意的。我叫柔柔,要是公子不介意,就來當我的男伴吧!”云歇也沒想到對方這樣火辣,眼珠一轉,用下巴向江尋意點了點,笑道:“在下云歇。美人有請,我自然求之不得。不過我兄弟是第一次來這里,他為人內向靦腆,我還得陪著點,不如晚點……再來和姑娘游玩罷。”他這個“晚點”故意說的輕了幾分,柔柔顯然會錯了意,對云歇的知情識趣更加欣賞了幾分,高興道:“我原本以為你們文人都迂的很,不過你很好,我喜歡。但你既然現在不想和我一起,又叫住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