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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逸鳳左思右想沒個準數,只能想道:到時再相見,必得再相問。聽了這事情,楊逸鳳便悶了一口酒,再無多言。那桌人喝過酒吃過飯菜就上樓去睡了,楊逸鳳卻依舊在喝醉。酒是很好喝的,他喝了很多,在快要醉倒的時候,他看到了天上有一顆星星,發著亮光。烏云剛好蓋著了月光,因此他只能看到這么一點星光。就在他喝了不知多少壇酒的時候,卻突然聽到有人聲來。在這么晚的時候,是很少會有人的,大堂里其實也只剩下他和掌柜小二。他轉過頭,便見到一幫人過來。那些人每個都是赤裸上身,露出肩膀和背后的野獸紋身,肌rou發達,虎背熊腰,看著就知非善類。楊逸鳳有些醉意,半瞇著鳳目只拿眼角瞟了瞟他們,便自顧自繼續斟酒,這神態動作,看著竟有幾分輕佻高傲的感覺。那幾個大漢卻有些怒意了,其中一個卻說:「這里誰不認識我們堂主!居然還如此無禮!絕對要將他劈開十段!」卻也有一個搖搖頭,說:「你們也見他身光頸靚,出手闊綽,必然是大戶人家的有錢人,將他綁架,應該能得一大筆。倒是拿到了錢,才撕票解恨也未遲。」楊逸鳳仍在喝酒,只是再喝了幾杯后,便突然看到一個大漢掄著大刀跳將過來。楊逸鳳卻只將手指一并,堪堪拿住了那發著寒光的大刀。那大漢不想這個楊逸鳳是個武功這么高的,竟也嚇了一跳,想抽身已是來不及。若是換著平時,楊逸鳳頂多是把人打跑了就算了,但此刻他卻有許多分醉意,下手難免有些不知分寸,手指稍一用力,便將大刀折斷,又往那大漢臉上割去。大漢躲避不及,臉上被劃出了一道血口子,那血順著刀片流到了楊逸鳳手背上。那血極紅,楊逸鳳一望,覺得是分外扎眼。酒醉讓他有些迷糊。他的眼前竟是一片的血紅,卻覺得胸口有種膨脹的感覺,四肢也是虛浮無力,仿佛沉浸于水上。他將手交疊在胸前,企圖遏制那種膨脹的感覺,但體內卻似被灌進了水,波浪在身體內拍打,要擊碎他的肋骨!他驀地發出一聲長嘯,那一聲如同虎嘯,激蕩山林,響遏云霄,那閉月浮云也驀地散開,天上登時散出寒冷的清輝來。他卻聽不見自己的聲音,聽到的卻甚稀奇——忽而聽到歌聲,忽而聽到風聲,他忽而如同一只蝴蝶飛向了樹上,忽而又如同一片落葉跌墜到泥中。他的眼前忽然有萬丈光芒,刺得他眼睛發痛,他忍不住閉上眼睛,黑暗便鋪蓋上來,將他困住了。秋意云、瞿陵與石小米來到客棧時,客棧內已是尸橫遍野。卻見楊逸鳳身上的深灰衣裳染了個紅艷艷的一大片,白皙的手上也沾滿了血,細長的手指夾著一塊淌血的刀片。楊逸鳳卻是似動非動、似靜非靜,默默地站在大堂中央,眼睛閉著,竟似是站著睡去了一樣。瞿陵看了一眼地上,卻見地上都是一段段人的尸體,有手有腳有頭有腰,全都被一刀分開,切口極其光滑齊整。楊逸鳳所用的刀片卻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但切口卻還是這么利落,恐怕是因為楊逸鳳武功高強兼之出手毫不猶豫,要是用心狠手辣來形容,也毫不過分。石小米卻不敢相信:「絕不是的!絕不是他做的!」只是石小米這么一叫喚,卻將沉睡了的楊逸鳳猛地叫醒了過來。楊逸鳳那睫毛顫動,眼皮一睜,露出一雙赤紅的眼睛。石小米見了也心驚:「莫不是走火入魔了?」石小米正要上前,瞿陵卻將他拉住,說道:「他現在分明走火入魔,毫無人性,你可別往刀口上撞!」石小米卻道:「我卻不信了!」瞿陵卻將手中鳳凰劍架在石小米脖子上,說道:「要你被他殺了,不如讓我殺了?!?/br>(12鮮幣)第二十三章雙雙落在春草上石小米正要和瞿陵分辨,卻突然口呼得一聲啊,原來是被秋意云從背后打昏了過去。瞿陵便將石小米扛起來,對秋意云道:「兄弟,還是這么有默契!」秋意云笑笑,說:「把他帶走吧。這里交給我好了。」瞿陵也點點頭,拍拍秋意云的肩膀,說:「兄弟你若有什么不測,每逢年年今日、清明重陽,我都會給你燒衣紙的。」說著,瞿陵便扛著石小米走了。秋意云也不知楊逸鳳為何發狂了,一時竟不知如何處理。他不愿刺激到楊逸鳳,但也不愿就此抽身離去,正自愁眉不展之時,卻見楊逸鳳突然叱喝一聲,勢如猛虎般的撲將了過來。秋意云忙展開那把摺扇來招架。秋意云其實從未真正與楊逸鳳交過手,此刻楊逸鳳的武功更是在巔峰狀態,又是心智失常,打起來是一點情面不留。反倒是秋意云諸多顧忌,即使明知楊逸鳳現下全力攻殺不留情面,他也做不到全力應付,仍是唯恐會傷到對方分毫。在狹小的小酒館里僵持恐是不便,秋意云突然掠到窗外去。楊逸鳳也緊跟著掠了出去。秋意云本就見識過楊逸鳳的輕功,此刻更覺楊逸鳳的輕功比往時更厲害了,簡直可稱得上是如同魔魅。秋意云引他到了城外,其實他引開楊逸鳳,只是為免傷到無辜。也怕楊逸鳳清醒過后會因傷及無辜而太過自責。這郊外的草地因早春而軟又柔的,楊逸鳳的腳踏在上面,疾行迅步,居然一點聲息也不聞,彷如蝴蝶在草地上撲翅一般。秋意云回身與楊逸鳳相擊,但卻又每每諸多顧忌,反而是楊逸鳳步步緊逼,致使秋意云無端被他一掌打到地上。秋意云一把捂住肩頭,卻忽覺那兒并不甚痛。楊逸鳳似是無心傷他。然而,他分明覺得楊逸鳳走火入魔,殺人是毫不留情的,此刻又為何頓無了傷人之意?秋意云坐在地上,卻見楊逸鳳也蹲了下來。秋意云眨了眨眼睛,突然問道:「義父?」楊逸鳳也沖他眨眨眼睛,然后咧嘴一笑:「義父?!?/br>秋意云心中驚疑不定,又說:「義父?」「義父?!箺钜蔌P也重復一句。秋意云疑惑的緊,問道:「義父可認得我?」「認得我?!箺钜蔌P干脆地答。「義父,我的意思是……」秋意云很耐心地說,「你聽得懂我說話嗎?你認得我是誰嗎?」楊逸鳳也眨眨眼睛,突然笑道:「我認得你?!?/br>秋意云歡喜地笑道:「那你說我是誰?」楊逸鳳笑道:「你是秋意云這個大王八蛋。」秋意云見楊逸鳳如此,也不知是生氣好,還是笑好。但他想了想:義父就是走火入魔的瘋了,殺人殺到不眨眼的,卻還是沒傷我,還認得我、記得我,倒是足夠令人歡喜了,也不需要理會他的癡狂之語。秋意云看著楊逸鳳,只見楊逸鳳灰色衣服披在身上,顯得身材修長,皮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