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是傷不了里頭的楊逸鳳。蕭紅藥一見這情形,得意地想道:此刻你還不死?他便一咬牙,撲了上去,要將藥爐的蓋子合上,想將楊逸鳳悶死或是燒死在里頭。待他一拉蓋子時,卻突然腹中一痛,原是楊逸鳳一腳將他踹開了。他猛然吐血,身體不支,竟從藥爐上栽倒下去,但腳勾如鋤狀,也堪堪勾住了藥爐邊緣。他此刻如蝙蝠睡覺般倒轉了身體,頭發下垂,險些要被烈焰燒著了。但此刻也是頭頂發燙,只覺那真火卻是不是蓋的。他本欲一個鯉魚挺腰彈回來,怎么知道他的腰才一挺,身體卻猛然下墜——楊逸鳳將他的腳扭斷了,他便無處支撐,一瞬間就消失在熊熊燃燒的深坑之中。見敵人已死,楊逸鳳仍還是警惕地環顧四周,一雙發紅的眼睛充滿敵意地看著這陌生的丹藥房。確定無虞之后,他才輕手輕腳地從爐里跳了出來。那藥爐一直被真火煅燒,本是guntang駭人的,但楊逸鳳赤身入爐,仍是毫發無損,實在教人訝異。楊逸鳳已經餓了七七四十九天,便想逮著東西就吃,卻見地上玉瓶碎裂,滾出一顆潔白如玉的丹藥。楊逸鳳便將那丹藥撿起,二話不說就塞進嘴里,那丹丸十分光滑,一下子就滾進食道了。楊逸鳳吃了它之后,仍是餓,想翻找什么來吃,找來找去卻也找不著。這煉丹房里都只有煉藥常用的配方,諸如丹砂一類,他剛剛已吃了丹藥,覺得味道不佳,也不飽讀,看了這些也提不起興趣了。楊逸鳳正要翻找東西,卻是腹中一陣真氣亂竄,他雖然癲狂了,竟也記得修氣之法,便飛出了煉丹房,落到幽泉之旁的玄冰石上,逕自打坐起來了。正如前文所述,楊逸鳳彼時迷失在密林禁地時,曾在一如玉之晶石上重提真氣,那體內真氣重塑,卻吸了那里神石之精華,又恰逢日出,得了正氣而不自知。只是那一口陽氣卻不及體內真陰極盛,暫且壓在丹田中。待到蕭紅藥以至陰之水、至寒之石逼出他的寒氣時,那陽氣卻獨存于體內,護住了心脈。楊逸鳳將氣息調順之后,便覺身上暖洋洋的,那臉色也漸漸紅潤,沒了殘病之色,看著十分健康。然而陰寒之氣逆流,還是讓楊逸鳳走火入魔、神志不清了。楊逸鳳在幽泉旁打坐了三四個時辰,只見背上生煙,原是他要將那純陰丹都吸收了。這純陰丹本來就是采自他身上的,自己吸回來,倒也無礙。否則一般人要吸服純陰丹,必然會有許多忌諱。像楊逸鳳這樣,自己的血丹自己吸了,倒是稀罕少見。因這純陰丹經過了一番巧妙鍛煉,竟烈焰燃燒,便都褪了陰寒之氣,增進功力之馀還十分有益。作家的話:在會客室看到有讀者說如果換著是秋意云,也會殺了別人來救情人。本當如是,我寫的攻都很少是人格健全的……就石小米一個吧=L=所以蕭紅藥殺人是有他的原因的,而楊逸鳳殺人也是有他的原因的……希望讀者們能對他們兩個也寬容些。PS,其實楊逸鳳也不是什么好欺負的大叔……(13鮮幣)第二十一章喋血鴛鴦鎖楊逸鳳將氣息調順之后,便覺身上暖洋洋的,那臉色也漸漸紅潤,沒了殘病之色,看著十分健康。楊逸鳳理了個氣順,突然睜開了眼睛,身上的銀針則如同風吹落葉一般叮咚落地。他一時竟清醒了過來,剛才發生的事,也浮光掠影般涌上眼前。待心神斂定、真氣內聚,他忙到煉丹房里搬來一個大鐵桶,抬著那鐵桶到幽泉處裝水,后又推著這百斤重裝滿寒水的鐵桶進了煉丹房,急急忙忙地將滿桶水往火坑里傾倒。那火遇著這純寒之水,頓時就熄滅了,只有馀煙不絕,繚繚繞繞。將火熄滅了,他便探頭看坑底。其實這火坑也并不深,只是平時火焰熊熊,教人懼怕。坑底的燃料也不知是什么,聞著有些異香,估計是什么珍奇燃料,才能燒出那樣的烈火。這烈火實在厲害,竟然把蕭紅藥燒得是骨頭也沒剩下。楊逸鳳已難從一片燒焦了的馀料中搜尋到蕭紅藥的尸首了。看著這坑中完完全全的一片焦黑,楊逸鳳不覺黯然,但也并未放棄,環視四周后,便將墻上懸掛的那柄長劍取下,拿去挑挑撥撥焦黑了的馀料,看看可有什么似是人骨之物。他一邊以長劍撩撥,一邊細心搜尋,那火雖盡了,而煙卻熏得他眼睛發紅,鼻頭呼吸不暢,實在難熬。他只細心搜尋一番,卻突撥到一物,劍碰著它時,有金玉鏗鏘之聲。他便覺奇怪,以劍去比劃,那劍也算鋒利,包裹著那物的黑色焦炭都被劍所劃落,卻見那東西在燈火之下白瑩瑩地沁著光亮。楊逸鳳十分好奇將那物拾取,放在手心,仔細打量。一般人應當是認不出這是什么的,然而楊逸鳳卻在宮里當過大內總管,見過的奇珍玩意極多,好眼力認出這乃是水火不侵的冰蠶絲。這坑底怎么會有冰蠶絲做的絹帛呢?——他好奇地將那冰蠶絲絹拆下,卻見里頭包裹著的是一個鴛鴦鎖,鎖上正面鏨刻著一雙鴛鴦,背后則刻著福壽延綿四個字。一看這個,楊逸鳳竟覺得眼角酸澀。楊逸鳳在煉丹房里頭東找找、西看看,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套衣服,猜測那本來是蕭紅藥備用放著的,但也不管那么多,只是趕忙穿上,免得赤身露體的。他又將那藏好的帶走,用以理順真氣。待一切收拾妥當,他便離開了后山。他離開了后山,卻沒離開芳菲門。因他還有事情要做——然而他不知道該怎么做——他不知該如何跟梁先生說,蕭紅藥死了、他殺的。但是,他卻是非說不可。他認了蕭紅藥這個敵人,卻也認了梁先生這個朋友。他不可眼巴巴看著這個朋友乾等著一個已然葬身火海的人。他也不能放著那鴛鴦鎖在自己身上。心思轉動間,身影如電,他倒是很快到了梁先生房外。剛停下了腳步,他卻見一些仆從忙里忙外的,不知有什么急事。楊逸鳳捉住一個奔走的婢子,便問:「你們匆匆忙忙的,干甚呢?」這個仆從是認得楊逸鳳的,便說:「先生,您還在呀?」楊逸鳳問道:「怎么了?」那婢子紅著眼眶道:「主子……主子他……快不行了……」「什么?」楊逸鳳大驚失色。那婢子卻邊垂淚邊說:「其實好些天前他就已經病倒了,似乎是為了等門主回來而吹了風。你知道,他這個病,是受不得一丁點的折騰的。只是這次來得十分兇猛,門主又不在,不能好好料理。」楊逸鳳此刻已是面白如紙,久不能言。那人瞅了楊逸鳳一眼,只道他臉色不好是為了友人傷心,便繼續說道:「大弟子是谷內醫術僅次于門主的,可他也已說了,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