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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勢力,不讓它太過分,但硬來那是下下之策。如果能有秋意云這位天下一莊莊主幫助,的確事半功倍。陳棋瑜整了整衣袍,微微勾出個淺笑,說道:「不打擾莊主了,再會。」說著,他便推門離去,當然,出門后他有很好心地將門掩上。☆、第五章好鳳兒陳棋瑜關上門后,一轉身便看到小童依舊站在外頭,很機靈地守著,即使陳棋瑜什么都沒說,他還是沒有跟著進去。「玉琛,」陳棋瑜對侍從說道,「走罷。」玉琛跟著陳棋瑜走開幾步,端詳了一下陳棋瑜的臉色,說道:「陳大人好像不大痛快?」陳棋瑜笑笑,說:「跟那種人說話,是一定不能痛快的。」陳棋瑜這么搪塞過去,其實,只是有一個瞬間,他看著躺倒在桌子上的楊逸鳳——沉浸在無可抵抗的rou欲中內心卻極為痛苦——那樣的感覺,又涌上了心口,曾幾何時,他也在經歷著這樣的折磨。陳棋瑜攏了攏袖口,突然回過頭,看到后墻一片烏鴉飛過,黑色的羽毛在死寂的石壁墻角落下,凄厲的啼鳴滑過藍色的天空。總覺得很不祥。楊逸鳳陷入昏迷之中,自然不能料理自己的事情。秋意云幫他把手臼接上,敷藥,清潔好了身體,細心地清理好創口,在傷口上敷藥,再次細心地包扎,末了,又為他把衣服一件件穿上,在腰帶上綁了個精致可愛的蝴蝶結。將他一頭亂了的青絲篦好了,扶他在床上躺下,為他蓋上被子。一系列工作完成后,秋意云才穿戴好了,離開房間,一路走到會客廳。客廳里,陳棋瑜依舊穿著剛才那套衣服,簡簡單單的打扮卻不掩風度,他見秋意云前來,便站了起身,笑了笑道:「秋莊主。」秋意云也客氣地作揖:「陳大人有禮了。讓陳大人久候實在失禮!」「哪里是?只是陳某來早了而已。」二人寒暄一番便落座。秋意云命人奉上酒菜,二人便一同吃喝。陳棋瑜見途中幾個擺飯的侍女對秋意云媚眼如絲,恐怕平常也有什么茍且,只是不為外人道罷了。看來這個秋意云真是風流成性呀。吃飯的時候,秋意云介紹道:「這幾味都是地道的小菜,大人真的該好好品嘗一下。也算是不虛此行。」「我此番前來是為了公務,若能完成了,才叫不虛此行。飲食之事,其實我不大在意。」陳棋瑜垂著眼簾答,話雖如此,他還是吃了一些秋意云推薦的小菜,意味不明。秋意云也不與他虛與委蛇了,開門見山地說道:「不知道剛才跟大人提起的事,大人考慮成怎樣呢?」「沒有考慮過。」陳棋瑜很爽快地回答。秋意云看著陳棋瑜那溫溫文文的笑容,自己也回了一個禮禮貌貌的笑容:「是嗎?難道大人覺得我的意見不值一提?」「那倒不是。」陳棋瑜慢悠悠地說道,「只是我在疑惑莊主是不是在使詐?」秋意云愣了愣,說:「此話何解?」陳棋瑜微微一笑,道:「楊逸鳳值這個價?」「哈哈哈!」秋意云爆發出一陣笑聲,說道,「好!太好了!」陳棋瑜不語。「實話說了吧,」秋意云揚了揚手中的摺扇,說道,「你可知這把扇子,我是用什么換來的?」陳棋瑜沉吟道:「我看這摺扇手工精細,用料上好,恐怕也值個百兩銀子吧。」「不。」秋意云斷然否定。「那么……」陳棋瑜頓了頓,「千兩?」秋意云搖了搖頭。「那么……」陳棋瑜皺起眉毛,說,「總不會是萬兩黃金吧?」「不是不是!」秋意云將扇往桌上一敲,說,「是一百條人命。」秋意云的扇子這么輕輕一敲,卻敲得陳棋瑜心弦發顫,是怎樣的扇子值得百條人命?不!應當是怎樣的人,為了一把扇子毀了百條人命?這么想著,陳棋瑜對秋意云的厭惡又增多了幾分。秋意云說道:「也罷,我看陳大人也不喜歡提這種往事。也罷了,我也只是想說明,我這個人沒什么出息,看到喜歡的,無論是用什么手段、付出多大代價,都要拿到手上的。」陳棋瑜盯著秋意云的扇子看了一陣,不言不語。秋意云發現陳棋瑜是個很愛沉默的人,但他的沉默卻不是軟弱的,而是耐人尋味的。陳棋瑜是一個文靜柔和又不會武功的人,卻也是這個文弱書生,一路將不可一世的楊逸鳳逼上絕路。陳棋瑜抿了一口茶,依舊不言不語。秋意云打破了這份沉默:「為何老盯著我的扇子看呢?」「哦,是這樣的,」陳棋瑜輕輕抿起一個笑,「我只是擔心,有天也被你拿來換扇子了,該怎么辦才好呢。」秋意云自然不會做任何保證,他就算指天起誓,陳棋瑜也不見得信他,當然,他自己也不見得信自己。秋意云笑笑,說:「那么陳大人打算怎么辦?」陳棋瑜也無意與秋意云硬碰,因此答道:「我已寫信回京啟奏皇上,說叛賊已被擊潰,鮌教土崩瓦解,楊逸鳳倉皇逃脫,估計混到了武林大會之中。」「那就多謝大人了。」秋意云合手道。「先別謝我。」陳棋瑜繼續說道,「楊逸鳳是在武林大會中被就地正法還是當被活捉押解回京,還是得看這大會中莊主能為朝廷做什么。」秋意云便搖了搖扇子,心中暗罵陳棋瑜兩聲老狐貍,才露出笑容:「我自當盡力。」繡閣里香氣繚繞,朦朧了枕巾上繡著的紅花。楊逸鳳在床上滾了一圈,才悠悠轉醒,身體極為疼痛疲憊,雙肩痛感猶在,下腹更不必說。一想到自己在那個無恥之徒身下yin叫,他就恨不得自盡,更不必說回憶起陳棋瑜的旁觀。他的心仿佛被一刀插入了。這種激烈的疼痛在心腔激蕩,仿佛缺了一角,風可以穿過,刮傷他柔軟還淌血的心室。「可惡!」他緊緊握拳,依舊積聚不起一點真氣。曾經可開山劈石的手掌,此刻根本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軟綿綿的,以現在的體力,恐怕連劈柴都不行。突然,一個溫暖干燥的手掌包裹住他的手。他一抬頭,便見到秋意云帶笑的眼睛。秋意云牽著他的手,將他摟入懷中,笑著說:「你喜歡這房間嗎?」「我喜歡沒有你的房間。」楊逸鳳答。秋意云的笑意加深了,說道:「真是可愛呀!怎么可以這么可愛呢?」楊逸鳳更加生氣,但他沒有說話。他懶得說了。秋意云撥弄了一下楊逸鳳的腰帶。楊逸鳳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腰帶非常花俏,那就罷了,還打成了蝴蝶結,而且是非常一絲不茍的蝴蝶結,兩邊翅膀完全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