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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還叫我周哥,嘖。”賀飛章咬牙,打掉他的手:“那就別摸我頭。”周放遺憾的收回手。“所以,你沒發(fā)現(xiàn)有醬包在,你的病從沒發(fā)作過嗎?”賀飛章懵了。第8章仔細回想,他驀然發(fā)現(xiàn)住在這里的短短兩天里,他真的一次都沒有動過殺念,就好像他還是和從前一樣,只是個二十歲的普通大學(xué)生。他不可思議道:“醬包?”醬包此時被關(guān)在它的房間里,似乎聽到有人叫它,開始悉悉索索的撓門。賀飛章聽到這聲音,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信了。他一邊想著媽的我被一只狗治愈了?然后一邊又想著媽的這要是治不好了,難道我要跟一只狗過一輩子嗎!周放繼續(xù)補刀:“現(xiàn)在看來,到你痊愈為止,你都得和醬包相依為命了。”賀飛章面露絕望:“周哥……你的狗,賣嗎……”周放溫和一笑:“不好意思,不賣。”“……我想也是。”賀飛章沮喪地趴在桌上,忍不住用手去敲三角杯的杯壁,“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見醬包,就覺得它很恐怖,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這是為什么啊?”怕他把杯子敲翻了,周放不容置疑的拿過那個空杯子,隨手放在另一邊,意味深長道:“可能是因為,醬包很厲害吧。”賀飛章壓根沒在意他說了什么,他現(xiàn)在簡直對這個一覺醒來哪里都不對的世界絕望了。最后賀飛章問:“那在我好之前,是不是出趟門都得帶著醬包?”周放笑而不語,輕摸其狗頭。一切都等周末,見到他的主治醫(yī)生再作打算。周六下午,周放帶著賀飛章去了五院。醫(yī)院不能帶寵物,周放只能將醬包放在車里等他們回來。賀飛章看他摸了摸醬包,把它留在后座上,有點緊張道:“真不帶它?我感覺,不太好。”周放看了看他,堅定地點點頭,鎖上車門,并打開車窗,給醬包留了一道透氣用的縫隙。接著,將他的那副黑色邊框的平光眼鏡遞給他:“走吧。”自從住在周放家以后,他就沒再戴過眼鏡。賀飛章咬牙,挨著周放那輛路虎站了一會兒,看周放并沒有拐回來的意思,這才把眼鏡戴上,又將衛(wèi)衣的連體帽罩在頭上,匆匆跟了上去。周末的醫(yī)院,來看病的人和看望病人的家屬都很多。幾乎是離開停車場的一瞬間,來自四面八方的聲音被無限放大,一下涌向他,很多視線似乎都在注視著他,偷窺他。全都是不懷好意的。只這一會兒時間,他便已經(jīng)找不到周放了。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有聲音傳來。賀飛章喉頭不住顫動,兜帽下,平光鏡片后的眼神慢慢變了。一位匆匆走過的護士從他旁邊側(cè)身走過,不想被人群沖撞在他肩膀上,小護士連忙道歉:“對不起,先生你沒事吧?”賀飛章沒說話,臉隱藏在帽檐下的陰影里。他盯著護士看了一會兒,直到把人家看得不好意思了,這才活動了一下手腕。“護士小姐,我不太舒服。”賀飛章湊近她,聲音低沉沙啞:“幫幫我。”小護士:“……先生,你哪里不舒服嗎?”賀飛章有些脫力,將半邊身子靠在她身上,低頭小聲說:“抱歉,能扶我去安靜點的地方嗎?”小護士有些臉紅,扶著他往旁邊的護士值班室走:“來,我先扶你去值班室歇一下吧,那里人少。”“啊,謝謝。”賀飛章任由她攙著自己,低聲道:“我有些等不及了。”他將手搭在她肩上,隔著衣領(lǐng)輕輕摩挲。指下能隱約感到跳動的脈搏,生機勃勃,賀飛章呼吸急促起來。他并沒有得償所愿。沒走幾步,有人就從身后一掌按在他肩上。他感到身后風(fēng)聲傳來,立刻放棄護士,轉(zhuǎn)身擒住那只大手,然而已經(jīng)晚了。有另一只手從他腋下穿過,一把扼住他的脖子,將他帶入懷里,賀飛章一怔,似乎沒料到會失手,隨即右手也被擒住。他整個人都被緊緊制住,陷在這人的掌握中。小護士一驚:“先生,怎么……?”周放朝她笑了笑,在賀飛章反應(yīng)過來之前,往他頸后一捏,賀飛章果然渾身一軟栽在他身上。然后他才轉(zhuǎn)向護士,溫和道:“打擾你了,我是他的護工,把他交給我就行了。”小護士看著他的眼睛,莫名又臉紅起來:“不不不,沒、沒事。”說完也沒等他回答,轉(zhuǎn)身就跑走了。周放等她消失在值班室門后,這才低頭瞅了瞅自己不省心的病人。賀飛章皺著眉,閉眼倒在他肩上,眼鏡要掉不掉的掛在鼻梁上。嘆了口氣,周放取下那副眼鏡揣進兜里,將他往身上掂了掂,朝著電梯慢慢走去。郝醫(yī)生的辦公室在八樓,離這里還有一段路程。一路扛著個年輕男人,周放理所當然的收獲了四面八方各種目光。他鎮(zhèn)定自若,仿佛扛的不是一個成年人,而是一只沒什么體重的小動物。途中有好心人過來詢問他需不需要幫助,都被周放委婉拒絕了。八樓幾乎沒什么人,走在寂靜的通道里,他低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賀飛章,漫不經(jīng)心地自語:“還是得抽一頓才長記性,不急。”賀飛章混混沌沌被架進了治療室,再醒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身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里了。他一驚,忙翻身坐起。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是躺在一張醫(yī)用單人床上。“你醒了?”他聞聲回頭,看到床頭不遠的地方坐了個人,正一邊拿著本子寫著什么,一邊對他說話。他腦子還有點不清醒,茫然的問:“我怎么了?”那人推了推眼鏡,表情很溫和:“你剛剛差點襲擊了一位護士。不過不要擔(dān)心,這只是因為突然身處喧鬧的環(huán)境里,身體做了一些應(yīng)激反應(yīng)而已。”賀飛章:“……”并沒有聽懂。然后他裝作自己很懂的樣子,點點頭,又忍不住問:“那個……周放,周哥呢?這里是哪兒?”屋里只有他們倆,并沒有周放的身影。沒看見熟悉的人,他有點無措。那人簡直有問必有答,回答他道:“這是我的治療室。我讓周放下樓給你掛號,他應(yīng)該很快就回來了。在那之前,我們可以先聊一聊?”賀飛章這時候已經(jīng)徹底清醒,他也記起這人是誰了:“你是……郝醫(yī)生嗎?上次電話里聽過你的聲音。”“是的。”郝嘉慕微微一笑:“倒是省去了我再自我介紹。”賀飛章想從床上翻下來,被郝嘉慕阻止了:“別慌,你才醒,先躺躺吧。”“哦。”其實他還是有點不舒服,于是沒有拒絕醫(yī)生的好意,又躺回床上,這才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