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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什么脾性。周淳換了個號碼給趙遠陽打電話,“遠陽,是周叔叔啊?!?/br>這次趙遠陽居然沒有一聽見他的聲音就掛斷,他猜趙遠陽是不是也在等自己打電話?周淳旁敲側擊道:“遠陽啊,周叔叔知道你們要考試了,你復習的怎么樣了?”“還可以?!壁w遠陽語氣漫不經心,樂得看他著急。“啊?還可以?……哦哦……復習的還可以那就好,周叔叔還擔心你……”趙遠陽嗯了一聲,“還有事沒?”他是個記仇的人,從沒忘記周淳做過什么,他也不算耐性好的人,但他從霍戎身上學會了一個道理。有時候死,對人來說反倒是解脫。要報復一個人,讓他生不如死才是最好不過的,讓他慢慢失去生命中所有重要的東西、要他眼睜睜看著自己變得一無所有、錢財兩空、家破人亡,體會到什么叫絕望,這才是報復。周淳會走投無路到拖著他跳海,就是因為讓霍戎逼得沒辦法了。“沒……沒什么大事兒了,就是……你們月考,周叔叔這里有點資料,可以幫你考個好成績。”趙遠陽哦了一聲,低頭看著地板上的花紋,似笑非笑,“那你明天讓周思思給我吧。”周淳一聽有戲,大喜過望,可是……“思思?她……”他想了想,說了好。思思那么乖,不會偷看的,她和趙遠陽那小混蛋不一樣,她用功,周淳知道的。但他不知道,他的乖女兒早起去了復印店,把答案復印了一份。她把其中一份給了趙遠陽,自己保留一份。沒想到趙遠陽拿到答案,第一句話居然是:“你偷看沒?”“當然沒有!”她立刻反駁。但她來不及背了,于是把選擇題抄在手心,又翻了作文書,找到相應的題目看了幾遍。老余安排人布置考室,十個人把自己的桌椅搬到外面去,靠近門的趙遠陽和魏海正好在此列。“遠陽,好好考,別分心啊。”趙遠陽點頭,說好。說了幾句話,兩人分開,各自去考室。考室是隨機打亂分的,周思思聽人說,她那個考室的監考老師特別嚴格,你扭個頭她都能馬上鎖定你。考試剛開始,她就快速把答案寫草稿紙上,接著用力蹭掉手心的簽字筆墨跡。前面監考老師盯著她,周思思不敢動了。等那老師不看她了,她才繼續蹭掉墨。考試中途,她還出去上了趟廁所,趁機偷偷看了眼題答案。第一堂考試下了,周思思回到班里自習,聽見人說什么:“聽說了嗎,上午抓了一個作弊的,記零分!”“我知道那個,還有你們知不知道,我聽說年級上好像有誰在賣□□……”“假的吧,賣答案?哪里來的答案,太扯淡了……”那同學聳肩,“我也是聽人說的,現在應該已經傳到老師耳朵里了?!?/br>班上充斥著對答案的聲音,周思思回頭看了眼趙遠陽的位置,空的。他真賣答案去了?下午,監考老師換了,換了個很松的來,一直在門口和別的老師聊天。周思思原本還不知道考數學要怎么辦,這下正好,她大膽地掏出小紙條開始抄。數學這科目和語文不一樣,語文得挑著撿著抄,數學全抄一樣都沒問題。她這次不能考太差,至少得保住前三,狠狠打張凝的臉。我抄作業又怎么樣,抄了不比你考得好?校服是長袖,縮印的答案抓在左手手心,從袖子里伸出一點來,她低頭偷偷地看,下筆卻飛快,唰唰的。考室里安靜,只聽得見筆走紙沙,以及時鐘滴答的腳步聲。這時,政教處主任突然出現在考室門口。考生們都抬頭看他。政教處主任和門外的監考說了兩句什么,接著監考老師指了指周思思,“19號考生?!?/br>那主任神情嚴肅,大步走向周思思,她慌忙把答案小抄往袖子里卷。考室里的考生們目睹著這名學生被叫了出去,隨后又被帶到了政教處。她的卷子被監考老師收起來,直接記了零分。考室里,除了周思思還有別的一班學生,數學一考完,這件事兒就傳開了。直到考完最后一堂的物理,周思思也沒回來。趙遠陽坐在考室里,認真地算著題,草稿紙讓他寫得密密麻麻,他舉手要求換一張草稿紙。物理考完,晚上還得上自習。教室里除了對答案的聲音,還有一個聲音在討論著學習委員。“我親眼看見的,她作弊,然后政教處的羅主任就來了,羅主任!”“她真的作弊?她不是成績好嗎,還需要作弊?”趙遠陽捧著化學書在復習,對此沒有任何反應。魏海轉學的時候,是走的關系,請了校長和校主任吃飯,送了四十萬出去。一般學生交建校費,往多了算都才一萬塊。他作風低調,一開始都校領導都不知道他是誰,以為哪里來的暴發戶。后來他們知道了魏海的深厚背景,不敢要這錢了,戰戰兢兢要給他退回去。魏家不收,魏海也不收。這怎么辦呢?還能怎么辦,伺候好這祖宗唄!現在高一年級月考,這大少爺來校長辦公室舉報說有人徇私舞弊,賣答案給他。哪怕一看這里邊兒就有問題吧,還必須得賣他面子。校長問他怎么處理,魏海說:“我不想讓她退學,但是我要全校都知道這件事,你明白我意思嗎?”這有什么不明白的,魏少爺和那位周老板,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處理結果還在商討,魏海進了教室,看見遠陽已經幫自己把座椅給搬到原位了。他把耳機分給趙遠陽一半,笑瞇瞇道:“遠陽真能干。”趙遠陽把耳機塞到耳蝸里,說:“應該的。”耳機里在放黃家駒的歌,趙遠陽聽著,手里轉著筆,低頭復習化合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