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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凝背過身的工夫,周思思慌忙騰出手,可是所有的練習冊混雜在一起了,她要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把張凝和譚夢佳的分開,不太容易。病急亂投醫,她動作急,練習冊就掉在地上了,她彎腰去撿,張凝接了熱水回來了。她看見了周思思桌上還沒抄完的作業,加上剛剛自己進來時她的動作,太明顯了。氣氛一瞬凝固了,張凝臉色不太好,連同教室里的燈光,也跟著一暗。這個瘦瘦小小,脾氣也小的女孩兒生氣了。她眼睛紅紅地盯著周思思,“你是不是抄我作業了?”周思思臉紅一陣白一陣的,“我……我沒有!”“那這是什么?”張凝拿起證據,語氣甚至有些咄咄逼人:“我的作業、譚夢佳的作業,怎么都在你桌上?”“你不愛學習,抄作業,還老說別人的壞話。”周思思咬著嘴唇,死不承認,“我沒有,沒抄你作業,我對一下答案而已。”哪怕不承認,這證據擺著的。張凝不是傻子,周思思上課沒聽講,作業不會做,這是她的同桌,她怎么會不清楚。這時,班上來了第三個人,周思思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眼里露出狠色,“隨你怎么想,別想鬧大這事兒,不然我要你好看。”張凝還沒反駁,周思思又說了:“我知道你給趙遠陽寫情書了,不想讓全班知道的話,就給我閉嘴。”“你……”張凝嘴巴張了張,眼里流露出不可置信,周思思居然是這么壞的人!霎時,她真想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揭穿出來,揭穿她的真面目!可是情書……情書。張凝坐在座位上,趴著哭了起來。上課前,她把自己的座位搬開一些,和周思思的課桌隔了一點距離,典型的翻臉了。譚夢佳看見她們不對,就問道:“鬧了矛盾?”張凝不說話,一副哭過的模樣,譚夢佳小聲說:“她是不是欺負你了?”她知道周思思家里有錢,是大小姐,脾氣怪。周思思輕輕看了張凝一眼。張凝只好搪塞:“夢佳,你……你別問了,我沒事。”“你別怕,說出來,我幫你主持公道。”“沒有、沒有……你別問了。”張凝又委屈得要哭了。都怪她,把這么重要的東西放抽屜,她是不敢藏宿舍,怕被室友看見,沒想到居然周思思會翻她抽屜!下課,趙遠陽趴著睡覺,周思思過來找他。她什么話都沒說呢,旁邊的魏海就摘下耳機,把食指豎在唇邊,“噓,不許打擾他睡覺。”“……”魏海和趙遠陽關系好,她是知道的。魏海護著趙遠陽,她也知道。就趙遠陽那換女朋友的作風,多少人看不慣他?來教室找他麻煩的有,放學后堵他的也有。全部被魏海擺平了。魏海和趙遠陽不一樣,魏海是不能惹的,她聽爸爸說過,魏家有權有勢,到底有權勢到什么地步,她不太清楚,只知道什么□□都得看他家臉色,總之很牛逼。可是這樣的人,卻和趙遠陽關系很好很好,還一副跟班樣……班上一群沒見過世面的,還在津津樂道:“你看見沒,魏海就像趙遠陽的保姆,給他接熱水、買早餐、捏肩膀。我那天看見魏海上課記筆記,趙遠陽睡覺,問他他居然說幫趙遠陽記的……”她復雜地看了眼趴在枕頭上睡覺的趙遠陽——這枕頭不知道他倆誰的,總之混著用。她對魏海道:“那你等他醒了,問他考試準備怎么辦。”魏海斜睨她一眼,懶懶地嗯了聲。“你考試準備怎么辦?”上了課,趙遠陽醒了,魏海才問他,“是周思思讓我問你的,你說她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下課那么點工夫,他肯定沒法睡著啊,周思思為什么問他這么一句,他心里是有譜的。“怎么考試?”趙遠陽回望著魏海,眼里有笑,“我當然是自己考了,等著啊四海,等成績出來我嚇死你。”魏海很給面子,笑瞇瞇說:“遠陽你這么用功,肯定可以考很好的,考試我就不來了,不陪你了。”趙遠陽說:“你可以不考試,但是要幫我個忙。”下午有體育課,體育老師讓每個同學都練習自己的運動會項目,對魏海而言,三千米長跑算不得什么事兒,他懶得練習,于是陪著趙遠陽去練習跳高。班上兩個男生、兩個女生,共計四名學生報跳高,其中趙遠陽長得最高。一米的欄,他伸腿直接跨了過去。他不知道怎么跳高,兩條腿一前一后一擺,接著跌坐在軟墊上。軟墊不太干凈,魏海把校服脫了給他墊上。“我看學校跳高隊,他們好像是這么來的。”魏海站在欄桿旁,身體比劃了下,“就像這樣……背部躍過去。”他身體重心靠近橫桿,頭和肩都過去后,向上甩腿,最后屁股一沉。他不負眾望地壓倒了欄桿,摔在了墊子上,但示范還算標準,讓趙遠陽看明白了。他點頭,“嗯……這個姿勢漂亮。”運動會和考試不一樣,運動會那么多人看著的呢,不能丟臉,起碼一米六得漂亮地跳過。好在他彈跳力好,下午自行訓練了會兒,體育老師又來指導了會兒,一米五是沒什么問題了。能很輕松地用背越式翻過去。體育老師說他有天賦,問他要不要參加校隊,可以保送體校。趙遠陽就挑眉說:“老師你看我是需要保送的人嗎?”體育老師知道他們一班的優等生,人目標都清華北大呢。他一臉可惜,“你真的有天賦,是好苗子。”趙遠陽不太感興趣,體育生太苦了,他受不來。模擬小考,周思思請假了,沒來。趙遠陽考了個在一班不咋地,但是他覺得還挺好的分數。他把幾張試卷塞進文件夾,好好地存放著。臨近月考,周淳一直沒見到趙遠陽聯系自己,急了,難道趙遠陽真的變好了?準備自力更生?不應該啊!他太了解趙遠陽了,他是看著趙遠陽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