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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很破敗的民宅,當時政府拆遷,一大群釘子戶釘在這里,后來好像出了什么事,工程被迫停止,這房子也就廢在了這里。鐘鬼走進去的時候,翟卓正在院子里等他。翟卓的性子他了解,屬于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類型。這也是他一開始救翟卓的原因。他,一定回來找自己!但翟卓迎上來地第一句話就讓鐘鬼瞇起了眼,他說的是,“江局還好嗎?”一瞬間,前天市區的事情,昨天江原找他的談話,叛徒,暗線,這一切連成一條線。難怪江原要找他,難怪江原要放他假,還有……翟卓……鐘鬼暗下眼,對著翟卓,“江局很好……”不好的,是……“那就好,這次他們有一次重大的行動,在……”翟卓心里突然涌起極大的危機感,本能地往后一仰,渾身一僵,一把水果刀插進了他的后背。不好的,是你……從遠處看,就像是翟卓自己送上去的一樣。果然,習慣是不會變的。不管你扮演誰的時候。鐘鬼一只手從前面攔住翟卓,將刀從他的背后拔了出來。“噗”,翟卓不受控制的往前傾去,重重地跌在地上。翟卓手撐在地上,努力支撐起自己的身體,雙腿瞪在地上,卻又因為背部的傷一次次摔下去。鐘鬼笑了一聲,將刀隨手扔在地上。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翟卓,從他身邊走過。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褲腳。鐘鬼停了一下,抬起腳踩在翟卓的手上。“啊……”翟卓發出壓抑的痛苦的□□。手,不自覺的松開。鐘鬼抓起翟卓的衣領,直直地看進他的眼睛里,“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人。”眼里的厭惡與殺意絲毫不加掩飾。將翟卓扔死狗一樣仍在一邊,鐘鬼直接從墻上翻過去,看著頭頂刺眼的陽光,這一刀很出人意外吧,就和當初殺死他的那顆子彈一樣出人意料。“她懷了我的孩子。”真可笑,明明是一個條子,殺死她的時候毫不猶豫,卻在得知她懷孕的時候后悔了,然后毫不猶豫地背叛了我。多可笑,為了一個欺騙他感情的條子和一個不知道有沒有的孩子,好多年的兄弟就這樣背叛了。那個條子,到死都沒有忘記利用他一把。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干著欺騙他人感情卻自以為正義的垃圾!尤其是,你欺騙的對象――是我。第5章第五章第5章鐘鬼心中煩悶,在市區晃了了一圈后才提著快餐慢慢地往家的方向走。一上樓就聽見“咚咚”的敲門聲,鐘鬼頓了一下,繼續向上走。“師——”謝真敲著門正打算叫自家師父,一個飯盒砸在了他的頭上,一坨一坨的米飯從他的臉上掉下來。“誰這么缺德——”謝真八丈大的火氣一轉身看見樓梯口提著快餐看著他的鐘鬼瞬間降了下來,“師父。”鐘鬼擠開他,走到門前,順手將飯盒遞給他,自己騰出手從褲兜里拿出鑰匙把門打開,換上拖鞋走了進去。謝真跟在鐘鬼背后又恢復了活力,“師父幸好你沒事……”鐘鬼猛地轉過身來,謝真一時步子沒有停下來又往前走了兩步,這時兩人之間的距離隔得很近,謝真清晰地看到自己師父下巴上沒刮干凈的胡茬,以及高過他半個頭的身高帶來的壓迫感。謝真咽了咽口水,“今天中午江局把我叫到辦公室,問我能不能聯系到你。打你的電話沒有人接,問你的街坊都說中午的時候出去了。但你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鐘鬼揚了揚眉,笑了一聲。電話在有重大事情的時候他通常是不帶的,現在科技這么發達,萬一安了個竊聽器什么的,就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問題了。謝真能清晰的聽到耳邊傳來的空氣的爆破聲已經耳膜的震動感,揉了揉耳朵,“不只是我,還有江局、黎隊。你不知道,中午的時候,小柳巷發生了黑幫火拼。很嚴重,死了一個人,據說叫什么小剛。我們剛剛收拾完現場回來,江局就把我叫到辦公室去了……”謝真說著,好奇地瞟了眼鐘鬼。鐘鬼沒有滿足他好奇心的義務,在了解到他需要的信息后,他就開始使喚人了。“做飯。”“啥?”謝真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然后他反應過來,打開手里的飯盒,滿是菜,再想到剛剛他滿臉飯粒的畫面,抖了抖,認命的下去做飯了。在做飯之前,謝真還抽空打了個電話。“是,是,師父已經回來了。他沒事,很好,對,好。”謝真電話的聲音從廚房傳來。鐘鬼躺在沙發上,打火機在手上轉著圈,思考著這件事的應對。小剛也死了,一共三個人參與進去,其中兩個都死了,外面的人不清楚具體的經過,現場也被破壞……鐘鬼將打火機扔在一旁,將這件事扔在了腦后。謝真從廚房冒出個腦袋,“江局讓你休息一段時間,還有讓師父你這幾天出門注意一點,小心安全。”小心安全?在鐘鬼的字典里沒這幾個字,在他16歲之前若是還有一些顧慮的話,在他16歲之后就再也沒有了。人嘛,不過比的是誰狠。但事實證明江原作為白水市的局長,十幾年的斗爭經驗也不是白搭的。鐘鬼看著眼前圍著他的一大群人,煩躁的轉了下手腕,還沒有等到領頭的人說話,鐘鬼就沖了上去,踢,挑,打,扔。當鐘鬼把所有人都放倒的時候忍不住出了一口氣,感覺自己這幾天的憋屈全都發泄出來了。鐘鬼將手放進兜里,正打算向外面走,就看到小巷兩頭兩隊人走過來……渾身一顫,鐘鬼是被人用冷水潑醒的。閉了幾次眼,睜開,看到的就是面色蒼白、滿臉病色的,眼底還閃著陰沉的光,和那天民房里溫和的表情全然不同。真是好演技!鐘鬼嘆著,將目光往下移,翟卓是坐著的,他的腳下是一臺輪椅。鐘鬼輕笑了……右臉一疼,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在臉上浮起,“笑屁笑!”賴九啐了口唾沫在他的臉上。鐘鬼的面色陡然沉了下去,低垂的眼里滿是狠厲。賴九轉身對大龍說,“沒錯,就是他!他就是個條子!那天我被抓起來的時候在警局見過他!卓哥你被這小子騙了。”最后一句話是對翟卓說的。大龍沒說話,轉過身來,對著翟卓,一把匕首遞給他,“交給你了。”賴九急忙討好地幫著翟卓把輪椅推到鐘鬼面前,鐘鬼抬起頭看著他。翟卓也抬起頭看著他。翟卓的手開始動起來,一刀又一刀,一刀又一刀,手上、臉上濺滿了鮮血,胸前的衣服漸漸被血濡濕。他緊緊盯著鐘鬼,眼底是壓抑的憤怒和痛苦。翟卓是在醫院的病房內醒來的,一旁坐著的是白幫的老大大龍,他趴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