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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不顧,只安于自己享樂,豈非不仁不義?這幾頂忠孝仁義的大帽子扣下來,群臣哪里還有話能反駁?就是御史大夫想要死諫都找不到比竇淳更有說服力的理由,否則他們豈不是成了不忠不孝之人了?因此納人這一事兒,被竇淳輕輕松松的擋掉了,他也不怕日后朝臣老調(diào)重彈,畢竟三個月后圣人駕崩了,他就得守孝,這一守就有三年的時間,三年后若他還不能站穩(wěn)腳跟,必須受朝中老臣的掣肘,那么他這個皇帝也就不用當(dāng)了。圣人已經(jīng)替他掃除了許多障礙,京都里一些百年世家在朝中的勢力都被削弱了,且圣人特意指了卓驚凡為太子妃,就是為著卓家根基淺薄,日后無法成長為外戚威脅到皇權(quán)。圣人自己吃過外戚的苦,可當(dāng)時他若不求娶傅家女,便坐不上皇位,所以圣人用了十多年,將京都里那些世家張牙舞爪的勢力,一根一根拔除了,就是西北程家都成了困在京都里,被拔了獠牙和利爪的大貓。圣人既是費了這么多心思,才替他鋪平了前方的道路,他自是不能辜負了圣人才是,如今圣人替他走了九十九步,這剩下來的一步,就讓他和卓驚凡一起來走。圣人來不及完成的宏愿,他來完成;圣人來不及開創(chuàng)的盛世,他來開創(chuàng),他誓要締造出大周朝歷代以來最為輝煌的政績?!?/br>******三個月轉(zhuǎn)瞬就過,圣人昏迷的這些時日以來,只有清醒過一次,那唯一的一次清醒,圣人只做了兩件事:一是擬了傳位詔書,二是封了竇芷容為縣主。除此之外,圣人旁的什么都沒做,實也沒心力再做什么,圣人只是一直緊緊握著手指上的玉扳指,眼中帶著緬懷、傷痛、愧疚等等一些竇淳看不懂的情緒。之后圣人便又睡了過去,這一次,便再也沒有醒來。大周文武二十五年六月,圣人駕崩,太子竇淳即位。竇淳即位后并未改年號,而是沿用了文武。于此同時,秦王、楚王的叛軍在離京都還有一半路程的時候,被程家率領(lǐng)著京都周圍各州諸府的幾萬府兵給攔住了。兩軍相遇的地方正好是淮水邊,秦王楚王和程家率領(lǐng)的府兵隔著淮水遙遙相望,他們自然也收到了圣人駕崩的消息,因此起了拉攏程家的心思,畢竟當(dāng)初程家被圣人一紙詔書召回了京都,經(jīng)營許久的西北就這樣拱手讓給了賀家,程家的心里肯定是記著這筆帳的。只是他們捉了賀家大郎的一雙兒女,逼著賀家跟著造反,賀家軍心里頭肯定憋著一股氣,此時若讓他們和程家碰在一起,怕是要起紛爭,屆時鬧了個窩里斗反倒不美,因此他二人湊在一起討論,想拿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而這時在淮水另一邊的程家,也有自己的思量。程家阿郎為行軍元帥,兩個兒子也是副元帥,可這都是戰(zhàn)爭時期的臨時軍銜,待到平亂完,他們又會恢復(fù)為原本的官階和軍銜。程阿郎原本為從一品的驃騎大將軍,聽著名頭好聽,卻沒有兵權(quán)只是個散官的官銜,他也不是不知道圣人點名他帶兵的意思,不就是為了測測程家的忠誠度,可沒承想,圣人還來不及看見結(jié)果,竟然駕崩了。對于圣人的突然駕崩,程家兒langxin里是既震驚卻又隱隱有著一絲竊喜,如今朝中只有一個剛成年的太子,倘若他們加入秦王的軍隊,一路殺回京都,要拿下皇位似乎也不是難事,屆時不論是秦王也好、楚王也罷,不管是哪一位大王得了皇位,程家都有從龍之功,日后程家的前途也就不用煩惱了。程家越想越覺著此路可行,他們被圣人困在京都里已經(jīng)十多年,心里早就累積了許多不滿和怨恨,此時不爆發(fā)更待何時?因此程家立刻修書一封,讓探子秘密送往叛軍駐扎的營地,交到了秦王的手里。也是秦王和楚王料到了程家必會有所動作,所以故意放松了營地的警戒,讓程家的探子可以順利摸到秦王營帳。秦王和楚王得了程家的準(zhǔn)話后,自是高興不已,有了程家手上幾萬府兵的加入,使得他們的隊伍更加壯大,就算京都有羽林軍等禁軍守衛(wèi),只怕也抵擋不了他們的二十萬大軍。二王信心滿滿,自是接受了程家的投誠,只他們還顧慮著賀家,因此對外仍舊做出一副和程家在淮水兩邊對峙的假象來?!?/br>這一日,賀家大郎的營帳迎來了竇澤。賀家為著被擄走的一雙兒女,假意和秦王合作后,不多時就見到了淮王,當(dāng)賀大郎見到淮王跟在秦王身邊時,心里自是震驚不已,同時也為著淮王妃的處境擔(dān)憂?;赐跎米噪x京,且還和秦王攪和在一起,那么被他獨自留在京都里的時娘,該如何面對圣人的震怒和質(zhì)疑?為此賀大郎對竇澤根本沒有好臉色,尤其是后來又收到了賀時娘病逝的消息后,自此賀家人完全不待見竇澤,一點兒也不把竇澤當(dāng)成賀家的女婿看待。所以此時竇澤突然來訪,賀大郎壓根兒不想招待對方,他連見都不想見到竇澤,又怎么會想聽他說話?因此賀大郎將竇澤晾在營帳外,就是不理會對方。誰知竇澤這次倒還算硬氣,愣是在營帳外等了好幾個時辰,就為了見賀大郎一面,連秦王和楚王都被竇澤驚動了,紛紛出面幫竇澤說情,使得賀大郎不得不憋著一口氣退讓一步。待到竇澤進了賀大郎的營帳后,賀大郎冷著一張臉,沉聲問道:“不知淮王到底有何要事,非得見末將不可?”賀大郎雖自稱末將,可一點兒也沒把竇澤放在眼里,連敷衍的行禮都不愿意,仍舊坐在書案后。“賀錚,本王知曉你心中有怒氣,本王也不怕與你說實話,本王既然敢離開京都,便是算準(zhǔn)了圣人不會對時娘下手,事實證明本王沒有料錯,圣人不僅沒有對時娘下手,還封了我兒為世子,就連容姐兒也得了一個縣主,本王對你賀家,也算仁至義盡了。”竇澤眼中帶著陰翳,緩緩地說道。“如此末將還得多謝淮王了?!辟R錚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賀錚,你也不用說話這樣陰陽怪氣的,賀家認(rèn)為本王對不起時娘,時娘又何曾對得起本王了?你可不要告訴本王,你不曉得時娘心里到底想著誰?!备]澤咬牙切齒的說道,自己費盡心思娶來的賀家嫡女,心里不只沒有自己,竟然還裝著圣人,這樣的奇恥大辱,讓他怎么吞得下這口氣?打從他無意間窺探到了賀時娘的心思后,心里無比的震驚,忍不住開始懷疑,竇珣和竇芷容是他的骨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