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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實行了無視政策。而李承徽倒也安份,幾次碰壁之后,知道太子妃不待見自己,就徹底窩在秋水閣里,就連太子殿下蘇醒的那一日,她也推脫病了,只是遣了人來關心問候一番。對于李承徽的識相,卓驚凡自是滿意得很,只要李承徽能就此安安份份的,東宮也不是養(yǎng)不起一個承徽,橫豎多一張嘴吃飯罷了,又能費得了什么?只是這一日,本來足不出戶的李承徽,卻親自來到承恩殿,求見太子妃。“李承徽?”此時卓驚凡正歪在軟榻上,捧著皇后給的名冊翻閱著,聽見內監(jiān)的稟報,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畢竟李承徽已經許久不曾說要見他了。他想了想,近來對方如此安份,就是見見也無妨,因此淡淡地說道:“讓她進來罷。”李承徽得了令,帶著自己的宮婢低頭走入了承恩殿,她規(guī)規(guī)矩矩的向太子妃行禮問安,態(tài)度恭敬神色淡然,一個眼神都沒有亂飄,也沒了當日扳倒蘇承徽的得意勁兒,倒是讓太子妃高看了一眼。“起罷,你有何事要見本宮?”卓驚凡也不廢話,叫了起后便直接問道。“回太子妃,此事由花容來說較為清楚,還請?zhí)渝莼ㄈ莘A報。”李承徽恭敬地說道,卓驚凡皺了皺眉,“花容何在?”這時李承徽身后一位宮婢上前一步,屈膝行禮說道:“奴婢花容見過太子妃,太子妃萬福。”“起罷,你就是花容?你有何事要說?”卓驚凡瞥了對方一眼,淡淡地問道。“回太子妃,奴婢的阿姐在三公主身邊侍候,前些時候,阿姐使人來說,在臨湖殿見到了本該在佛堂的蘇奉儀。”花容低垂著頭,恭敬地說道。蘇承徽自打被降了位份,從承徽成了奉儀后,就被皇后以替太子祈福為理由,丟到了太極宮內的佛堂,吃齋念佛去了,可此時花容的阿姐卻說,在臨湖殿見到了蘇奉儀,難道蘇奉儀膽敢違逆皇后的旨意,私自離開佛堂?臨湖殿位于太極宮的西側,因為殿外不遠處便是宮內的兩座大湖,故得名臨湖殿,而臨湖殿的南邊就是公主們居住的鳳陽閣。圣人除了竇淳一個皇子外,還有五個皇女,其中因著二公主早夭,因此現(xiàn)在最為年長的便是三公主。三公主的生母本來是個小小的才人,因著難產生下三公主,之后血崩而亡,因此圣人追封她的生母為昭儀,并以昭儀規(guī)格下葬,而年紀小小的三公主,則被抱養(yǎng)到賢妃名下。本來卓驚凡對于圣人的后宮,并沒有太多關注,畢竟他身為太子妃,自是沒有時刻盯著那些妃嬪的道理,況他又是郎君,凡事還是得避嫌才好。只現(xiàn)在三公主身邊的宮婢,突然向東宮賣了個好,這就讓卓驚凡不得不深思三公主此舉背后代表的意義了。畢竟三公主再年長,也不過是個還未及笄的小娘子,今兒這事,很難不讓人想到是否是賢妃在背后推動,否則一個沒了生母,在后宮里幾乎透明的三公主,又哪里能夠這樣湊巧,發(fā)現(xiàn)了溜出佛堂的蘇奉儀?思及此,卓驚凡又抬眼打量了花容一眼,在心里琢磨著,花容如此坦白直言她的阿姐在三公主身邊當差,顯然是在向他表忠心,畢竟宮婢們入了宮之后,以往的籍貫和過去就要拋在腦后,除非向尚宮局調閱登記身世的名冊,否則貴人們又哪里會知道誰和誰攀親帶故?這也是為何妃嬪們總愛用塞人的手段,實是一個小小的宮婢,不容易引起注意之外,若是要調查身世還得費一番功夫,貴人們沒有緣由,哪里會平白無故費心神去仔細查過每一個宮婢。再者尚宮局登記的名冊上,也不能保證那些資料全是真的,有時候塞點小銀兩,那些資料就可以造假,若是光靠名冊判斷內監(jiān)或宮婢的出生,那么宮里哪里還有這樣多的釘子。因此李承徽身邊的花容這時候說出她阿姐的身份,其實也是另外一種投名狀,同時也代表了李承徽和三公主的立場,或者說代表了賢妃的誠意。卓驚凡在轉瞬間,便摸清了李承徽上門的用意,他收起了思緒,淡淡地說道:“臨湖殿?臨湖殿離佛堂可遠著呢,你阿姐是何時看見她的?”“回太子妃,是六日前的亥時。”花容答道。“亥時?亥時宮門早已下了鑰,她一個小小奉儀是如何能夠跑到臨湖殿?而你阿姐又是如何在宵禁時分,還能在宮內行走?”卓驚凡聽罷直起身子,望著花容冷冷地問道。作者有話要說:婉貴妃:我這信得經多少人的手啊……竇淳:圣人,我的身體沒有毛病,不要小看我,我的虛弱是裝出來的!38第三十八章拉攏太子妃冷下臉來,自有一股威嚴和氣勢,頓時壓得花容說不出話來,就是站在一旁的李承徽此時也是大氣不敢出一聲,二人都被太子妃的冷臉給嚇著了。只太子妃問話不能不答,花容只得硬著頭皮,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口,“奴……奴婢不知,奴婢的阿姐只是使人來傳話,讓奴婢務必將這事兒轉告給太子妃您。”卓驚凡聽罷沒有反應,只是拿著眼瞧著她二人,花容和李承徽被太子妃冷冷的眼神盯著,后背瞬間就沁出一層冷汗,臉上的表情也逐漸僵硬,太子妃的反應和她們預期的有些不同,也讓她二人變得膽戰(zhàn)心驚。其實在來求見太子妃之前,李承徽和花容都以為,太子妃聽了這消息,應該會感謝她們的通風報信,就是不能馬上信任她們,至少也不會是現(xiàn)在的冷臉。誰知太子妃聽了不僅沒有高興,臉色還這般嚇人,使得李承徽和花容心里的底氣漸漸消失了。卓驚凡擺出這副神情,便是要打壓她二人,讓她二人害怕,否則一個小小的承徽和宮婢,就想施恩于他?真是笑話,姑且不論李承徽和花容在盤算什么,就是蘇奉儀真跑出來了,那也與他干系不大,畢竟人可是皇后帶走的,怎么處置都是皇后說了算,如今蘇奉儀跑出來了,自然也賴不到他身上,反倒是立政殿該緊張才是。因此李承徽和花容想拿這件事賣好,實是找錯了對象,還是她們背后的賢妃,以為自己想對付皇后,所以才會拿這件事來試探自己的態(tài)度?太子妃在心里琢磨著賢妃的用意,臉上還是一副冷然的模樣,李承徽和花容立在一旁,額上都冒出了細細冷汗,殿內的寂靜使得她二人更是心跳如鼓,甚至生出一絲后悔的心來,覺著她們不該聽了賢妃的話,便巴巴地跑來求見太子妃。“本宮知道了,下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