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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感到疲憊不已,連眼前都花了。身旁侍候的百草見王妃虛弱的模樣,眼眶都紅了,她趕緊上前攙著王妃,連聲說道:“王妃您快躺著罷,都是奴婢不好,說這些事讓王妃煩心。”“是我的身子不爭氣,不干你的事,況我也知道你是真心為我,在這府里不知有多少人巴望著我死,卻只有你還能一心一意向著我。”王妃嘆息了一聲,苦笑著說道。“王妃……”百草哽咽地說不出話來,她從小就進了賀府,在王妃的身邊侍候,自是知道王妃能活到這歲數,有多么的不容易,且王妃拼著性命不要,還替大王生了一子一女,可大王卻是如此狠心,連王妃病了都不來看看。“行了,我躺會兒,小娘子來了再喊我罷。”王妃擺擺手,淡淡地說道。百草聽罷趕緊擦干眼淚,替王妃掖了掖被角,待王妃睡得熟了,這才輕巧地退了出來。退到外間時,等在外面的幾個丫鬟面色憂愁,見到百草出來了,趕緊圍了上去。“百草jiejie,王妃沒事罷?”其中一個穿著嫩青色翻領對襟襦裙的丫鬟,開口問道。“王妃現在睡下了,百靈你去廚房走一趟,讓她們備些銀耳紅棗湯在灶上溫著,等王妃起來了便可以用。”百草嘆了一口氣,吩咐著另一個穿著粉色對襟半袖襦裙的丫鬟。“諾。”百靈福了福身子,帶著另一個小丫鬟往廚房而去。“你們兩個進去守著。”百草又點了另外兩個丫鬟,將事情都交代下去后,她便拿著花繃子,坐在外間的榻子上一針一針繡起帕子來。過了一會兒,百靈回來了,百草頭都沒抬,還是專心地繡著帕子,百靈也不說話,拿了自己的針線筐,也坐在百草的身邊,開始做起針線活。“百草,王妃的身子是不是不大好了?”過了許久,百靈細細的嗓音突然響起,百草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她抬眼瞥了百靈一眼,淡淡地說道:“王妃的身子骨一直都是這樣的,好好養著就行了,哪里有甚好不好。”“我聽孫孺人院子里的馬婆子說,前些時候孫孺人身子不大爽,拿著大王的名帖請了太醫來,雖然診斷的結果瞞得緊,不過好像是有了。”百靈似是沒聽見百草的回答,只是自顧自地又說起別的事來。“……有了?”這下子百草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動作,她抬起頭,眼神銳利地盯著百靈。“嗯,馬婆子家的小娘子在廚房里幫忙,我和她走得近些,從她那里打聽出來的。”百靈也放下手中縫制到一半的中衣,淡淡地說道。“怪道那孫孺人敢如此囂張。”百草恍然大悟,孫孺人這是覺著自己有了大王的骨rou,身份不一樣了,可以母憑子貴了是罷,百草啐了一口,“呸,有了又如何?大王又不是沒有小郎君,再說她生出來的小郎君只是個庶子,難道她以為大王會把親王位傳給一個庶子不成?”“誰知道呢,我也只是聽了兩句,私下里念叨給你聽罷了。”百靈的嗓音一直是這樣細細柔柔的,百草也聽不出她到底是個什么情緒。“我看那個孫孺人真是心大了,也不知道她這一胎懷不懷得住,就敢將手往小郎君的院子里伸,當真是個眼皮子淺的。”百草忿忿地又啐了一口。“你擔心什么,小郎君住在前頭,長史和司馬都不是好相與的,孫孺人若是真的想不開要對上他們,就讓她去撞得頭破血流,倒是省得王妃cao心。”百靈的語氣還是柔柔的。“你說的也對,我們就該放手讓她去死。”百草點點頭,附和著百靈的話語。兩人又說了一會子話,就聽內間里頭有了動靜,知曉應是王妃醒了,她們便放下花繃子和針線筐,趕緊起身進內間去侍候了。……******自從皇后的生辰宴后,茯苓就覺得太子妃似乎開始避著太子殿下。茯苓記得,生辰宴那一晚,太子殿下宿在了承恩殿,還把服侍的宮婢都趕了出去。而隔日一早,當茯苓領著宮婢要入內侍候時,卻被太子妃給阻止了。她到現在都還忘不了,當天早上太子妃的語氣驚惶,硬是不讓她們入內,然后便是太子殿下被太子妃趕了出來。當時的太子殿下頂著一頭亂發,身上的衣裳也亂七八糟,看得出來是隨便套上的,候在寢室外間的宮婢都唬了一跳,趕緊上前替太子殿下打理儀容,可太子殿下卻沒有因此便惱了太子妃,反而從頭至尾臉上都掛著一抹傻兮兮的笑容。茯苓當下是百思不得其解,待到眾人將太子殿下打理完,又得了太子妃的準話,終于能夠進入寢室后,這才發現太子妃已經穿好了衣裳,正襟危坐地坐在軟榻上等著她們。盡管太子妃看起來和平日沒有兩樣,但茯苓還是從太子妃的臉色中看出些端倪來,她總覺得太子妃似乎有些窘迫。不過她也不多嘴,領著宮婢服侍太子妃漱洗后,便隨著太子妃走出寢室前往偏殿用膳。當太子妃踏入偏殿見著太子殿下的那一瞬間,茯苓覺著,太子妃的臉色似乎更紅了,而且還帶點惱羞成怒,盡管步伐沒亂,可動作好像有些僵硬。她細細觀察了一會,卻驚訝地發現,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之間的氣氛,好像有些古怪。卓驚凡不知道茯苓已經看出他和竇淳之間的貓膩,他現在只覺得,經過昨晚上的狂亂,如今要面對竇淳實是尷尬得很。他的腦中總是不自覺得浮現出昨晚上的畫面,就連大腿內側,也似乎還感受得到那股灼熱。更讓他感到難堪的是,竇淳的心智只有八九歲,昨晚上他卻和對方……卓驚凡又是懊惱又是羞窘,自己兩輩子加起來的歲數都可以當竇淳的阿耶了,結果竟然和竇淳有了親密的接觸,這實在讓他不曉得該如何面對竇淳。盡管他和竇淳并沒有真的做到最后,但是其他該做的都做了,他的全身都被對方看遍了,也摸遍了,而且竇淳還……還……卓驚凡連回想都感到羞赧,更是不愿意承認,自己昨晚上在竇淳的身下,是如何的啜泣呻吟。這一切都是這具身體惹得禍,卓驚凡忿忿地想,若不是這具身子不頂事,他如何會淪陷得這樣快。竇淳昨天晚上得了甜頭,今早上的心情自是愉快得很,雖然他昨晚上還是沒有真的將卓驚凡吃到嘴里,可是該占的便宜都占光了,就只差那最后一步。竇淳也不急,他現在還頂著“癡傻”的模樣,自是不可能懂得人事,再者昨晚上他已經趁機吃了不少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