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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長的書單子,其中還有孤本,只珍藏在自家,不入寶庫誰愿意拿來給你?至于咱們到時候住哪,去哪兒逛,這般小事就還要跟娘交代嗎?沒得讓老人家掛心。” “你剛才還說不能陰奉.....” “這叫有所瞞之有所不瞞。” “......”楊岑默默閉上嘴。 崔氏本來給楊岑裝了好幾車子的東西,甚而要連平日用慣的桌椅都想給他裝上,讓楊岑一句:“本來就是去做客,娘這般倒像是嫌棄師傅家似的。”給堵了回去。 崔氏想想,也是,沒法子,卸下了一堆,勉強留了半車,才依依不舍看著他們走遠了。 迎上來的是齊府的管家,忙前忙后幫著楊岑一眾人安頓。 “你老歇著去罷,讓小廝忙活就成。”楊岑常常來往于齊府,齊家只有齊泰一個主人,家中仆從也是寥寥,楊岑認得門清兒。 抬眼看去,這個莊子并不大,還是幾十年前老皇帝賜給齊泰的,幾年住不了一回,前院后院藤蔓瘋長,把籬笆墻花架遮掩得密密實實,槐樹,榆樹,柏樹,杏子,石榴各色樹木前后錯落,栽得全無章法,而且粗細不一,顯然不是一個年份的,除了一條專門辟出來的大道與庭前一片青磚地,簡直沒有能下腳的地方。 “這院子我家老爺得有許久沒來了,地都荒在這里,本來知道公子要來住,該前前后后好好打理一遍,可是我家老爺.....” 管家苦笑著,也不好說齊泰小話。 楊岑不必他說,就能想象出齊泰的神情:“他是過來享福做客的不成?后院的里泉他盡可泡得,能住人就罷,別的不用捯飭。” “我省得師傅的脾氣......”楊岑連連點頭,從他的表情里尋到了共鳴。 阿窈趕忙搗弄一下他,微微笑道:“本來就是叨擾了,這地方有野趣,收拾的最好。” 饒是有了心理準備,楊岑進了房子的時候,仍被空蕩蕩的室內驚了一瞬。三間房子只設了一個隔斷,作為臥房,環視整個屋子,不過四把圈椅,四個矮腳凳子,一張床,一條長幾,最大的好處就是纖塵不染,干干凈凈。 “這屋子可真....亮堂啊!”除了這個,松子也不知道該怎么夸了。 齊府管家搓著手不好意思,殷殷道:“公子別看屋子簡陋,因著附近有地熱之便,就是只穿著單衣站在這里,都不會冷著。臥房里靠著后頭里泉最近,只蓋著一層錦被都嫌熱呢!” 果然,大家這會兒才注意到,京里除了松柏之類的,都只生了新芽,這院子里卻是郁郁蔥蔥,一片夏意。 才進屋一會兒,阿窈臉上就已經捂了一層細細的汗,她攀著窗戶,忽然望見一枝剛打了花苞的桃花,她按著窗欞,使勁跳了兩下,才發現在角落里竟還有一樹野桃,開得悠然自得。 “這才二月,竟有桃花?”荒蕪了一冬的眼里終于闖進了明艷暖春的顏色,阿窈又驚又喜。 齊管家好似終于發現了一個讓他驕傲的事情,便得意一笑:“奶奶不知,這棵野桃結出的果子才甜呢!” 東西都收拾好了,阿窈轉過屋子隨著人去往里泉的時候,才弄明白二月開花的緣由。 在這棵樹旁,有一條極細的溝壑流著水,還冒著熱氣。 順著這條溪流,走了幾步,阿窈終于看到了里泉。 一個不大的山洞,分作了大小兩部分,只有底部鋪了些青石,打磨得光滑,怕傷了人,壁上卻天然往下直伸,沒有尖利的棱角,齊泰自然懶得管它。 旁邊有個石碑,上書里泉二字。 阿窈還真是....頭一次看見有主的溫泉莊子,還能這么清新自然不妖艷不做作。 秀禾貼心,見阿窈攥著衣服躊躇,便笑道:“我去洞口守著,奶奶只管放心。” “這里頭...沒有別的...”阿窈探頭,到處都是黑洞洞的,不由有些怕。 她不禁有些惱恨自己,真是好日子過多了,人也養得嬌氣了。想想幾年前,她還是個單手扛大包的人呢! 楊岑眨眨眼睛笑道:“莫怕,我也幫你守著。” “我...我不怕...你、你出去...”阿窈有些磕磕巴巴。 楊岑無奈,只能往外面走了兩步。 忽然一個黑影撲棱棱地,阿窈仿若受驚的兔子,聲音變了調:“阿岑...你回來!” 影子也受了驚,拼命拍打著翅膀急匆匆飛遠了,原來只是一只生得漂亮的鳥兒。 “我到底是要在呆著,還是出去呢?”經此一事,阿窈緊緊抱著楊岑的手臂,再也不敢放。 山洞里只留了兩盞燈籠,楊岑終于遂了意,安然坐著,兩眼灼灼只盯著阿窈看。 “你、你背過去!不許看!”阿窈烏黑的頭發散在腦頭,眼睛與水波一般濕漉漉的,只系著一個肚兜,肩背處肌膚如雪,看得楊岑聲音都沉了幾分。 “阿窈...我們可是成親了......” 阿窈理直氣壯:“張太醫說了,讓你清心寡欲,這樣的事兒...不準碰!” “什么樣的事兒?你倒與我說說?”楊岑挑眉,忽然站起,走進了幾步。 阿窈慌得踩著誰往后退,失了平衡,一跤往后跌,登時嗆了水。 楊岑本是想逗她,誰知一轉眼就看她變成了旱鴨子,咕咚咕咚開始灌水,忙下池撈了她出來。 “怎么樣了?怎么樣了?”楊岑慌得給她拍了半天的脊背:“可都吐出來了?” 阿窈嗆咳了半天,一睜眼便是楊岑焦慮的眼神,心仿佛定了下來。 肌膚相貼,能感覺到令人戰栗的熱意。 阿窈攬著楊岑的脖子,見他還一疊聲問:“好點沒有,要不要吃茶?”忽然有點發惱。 她眼珠一轉,嫣然一笑,自己擰身上前親了他一下,而后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悄悄湊到耳邊說了一句:“你待我真好。” 楊岑一愣,喜悅如同上元時節炸開的煙火。 迅捷而又熱烈。 站在門口的秀禾初時還能聽到說話的聲音,后面便沒什么動靜了。一直守到天晚,想著呆太久總是不好,便試探著問一句:“姑娘,前院傳晚飯了。” “好...咱們這邊過去...哎呀...你別鬧...”阿窈的聲音多了幾分慵懶,又是幾聲低笑打鬧,秀禾好似想到了什么,自己的臉一下子燒得通紅。 “哎——”楊岑看著打扮停當的阿窈,長長嘆口氣:“圓房之前這許多日子,可怎么熬呀......” “呸!你少說話!快來幫我看看,有沒有什么不妥的?”阿窈不安地扯著自己的衣服左看右看,生怕哪里露了痕跡。 楊岑在她泛著嫵媚之色的小臉上轉了一圈,一本正經點頭:“好了,都好了。” 阿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