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0
書迷正在閱讀:太子妃、未來星際之雙修(H)、若為君色(H)、將軍,歸來可好?、怎么可以吃兔兔、十年、重生之強(qiáng)強(qiáng)對決、我的男友是學(xué)長、我男朋友出軌了、給偶像小心心[娛樂圈]
了笑,咳嗽一聲,端出平時少有的威嚴(yán)相,道:“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 可惜他努力了半天,還是壓不住自己總是想要上翹的嘴角。忍了一會兒,自己也感覺這要笑不笑的樣子,實(shí)在有些讓人奇怪,終于饒了自己,不再掩飾樂淘淘的心情。 “太太現(xiàn)在起了沒?” “大爺,這會兒才剛到五更,太太什么時候起過這么早?” 松子看著楊岑的眼神更不對了,便小心探問道:“大爺今兒頭一遭這個時辰起床,是要出門還是要去練武?” 楊岑心里回答他:“我要去生病?!?/br> 沒錯,這正是他現(xiàn)在要做的,趕快生一場誰也治不好的大病,然后讓娘找了貴人來,把媳婦兒娶回家才好! 他今日便是要去探問一下崔氏的口風(fēng),看看她還記不記得之前的那個貴人。 要是不記得的話,沒關(guān)系,他會提醒阿娘重新想起來她的。 楊岑隨口問道:“娘最近幾天都在忙些什么?我好幾次去都看不見她,總是說去了長公主那里?!?/br> “太太最近正忙著幫著整治長公主府里的游園會,一連開了好幾天了,端的是熱鬧,”松子不知想到了什么,朝楊岑一個勁地擠眉弄眼:“里頭多的是各家的小姐,太太正忙著給公子挑上一個合意的,趕緊娶過門呢!” 楊岑一時間如同晴天霹靂。 說好的貴人呢? 第79章 病逝 “岑兒你來看看, 這里有一沓子畫像,你能瞧得中哪些,跟娘說, 我再去打探打探。” 楊岑到了崔氏房里的時候, 果不其然,她正翻著厚厚一摞的花名冊,挨個地精心挑選。 楊岑心神恍惚接過去,草草翻了一遍, 里面不僅附著各人的生辰籍貫, 家里祖上三代父母何名,官位如何。又有姑娘的性格品行, 都寫在一旁。 大戶人家的姑娘少有難看的,最少也是平平。從生下來時就不讓風(fēng)吹日曬,每天香露沐浴, 各種方子養(yǎng)著, 臉如蓮萼,肌骨瑩潤好歹是能夠上的。 因此只看畫像,個個生得標(biāo)致。 楊岑越加心煩, 把本子朝旁邊一撂。崔氏忙拿起來,嗔怪他:“你輕點(diǎn)!要是給我弄壞了,可仔細(xì)你的皮!你當(dāng)這東西容易來的?要不是托了長公主,哪家人能愿意你把自家姑娘都畫成冊子?” 又叮囑楊岑:“這東西, 你只在我這里看看便罷, 出去時也不要拿,更不要說。便是你看中的, 倘或無緣,莫要壞了人家小姐名節(jié)?!?/br> “誰稀罕成親?”楊岑氣不順。 “又說傻話了!”崔氏沉下臉:“你都多大了, 再翻過年來都十九了!你看看從你崔家表哥,跟你一般大的年級,孩子都滿地跑了?你還以為你是個毛頭孩子?” 楊岑很想給自己爭一爭:“我才十六!”他還沒過十七歲生日好不好! 崔氏被他的強(qiáng)詞奪理氣笑了,虛歲十七,轉(zhuǎn)年便是十八,算作虛數(shù)正是十九,別人家的孩子都巴不得早些長,只有自個這個不成器的,一心往小了長。 “好了,這也是老太爺?shù)囊馑?,讓我年底前就得把你的婚事張羅出來?!贝奘险?,不欲與他多說。 楊岑一看她的臉色,心里一沉,知道自己這樣無端發(fā)脾氣,試圖把事情攪黃的行為,只會把崔氏越推越遠(yuǎn),萬一最后直接定了一個人,他真是哭先祖爺都沒用。 于是便裝作不情愿的樣子說:“罷了罷了,要娶就娶,娘得看準(zhǔn)了,可別像黃家那小子似的,娶了個母夜叉,現(xiàn)在連出門都得報備,丟死人了。” 崔氏這才恍然明白為什么兒子如此抗拒親事,原來是被黃二郎的婚事嚇著了,一時也放下心,忍不住微微笑:“瞎說什么呢!黃家新娘子脾性剛直,性格貞烈,正好能管束夫君,也是良配。” 楊岑嘀咕:“娘怎么轉(zhuǎn)了一個性子,從前,你可不是這么說的?!?/br> 崔氏被他的話提了醒,自己也吃了一驚,發(fā)覺自從齊王上位之后,府里頭是越來越顯赫,可是自己倒比之前還要壓著。但是想想老太爺?shù)脑?,崔氏覺得一切還是值得的。 “有些話,咱們關(guān)起門來說是一樣,說出去又是一樣。倘或你一時不妨,把話柄傳到了別人口里,那豈不是要得罪兩家子人?你如今大了,說話更是要注意?!?/br> 大了大了,楊岑現(xiàn)在最討厭的字就是這兩個。因?yàn)榇罅?,他必須要成親,因?yàn)榇罅?,他就得變成自己不喜歡的樣子。 崔氏能看到楊岑的抗拒,不禁嘆一口氣。 短短兩年,她的心態(tài)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少年時嫁入崔家,個性本來就直爽明快。英國公府過得低調(diào),但也沒人欺辱,只是關(guān)起門來自家里過日子。除了多了幾樣理事相夫教子,崔氏過得比閨中不差多少,越發(fā)心直口快。但是每每看到當(dāng)年比自己嫁得差得姐妹,如今卻各種風(fēng)光,心里未必不是堵得慌。可惜自己家兒子早早就被定了紈绔的路,她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隨他胡摔海打。 直到孩子一朝生了病,才發(fā)覺這往日那些復(fù)雜心思,都趕不上一個活生生的兒子。每每看他語言不清,只能滿屋里亂爬,她的心疼得幾乎像是被人剜了去,恨不得自己能以身相替。 等到現(xiàn)在自家里也起來了,來送拜帖,邀她出門看戲參加壽宴的人也多了,她反倒謹(jǐn)言慎行。 老太爺一向不方便見兒媳,這回卻把她與大老爺都叫到房里來,密密囑咐:“須知月滿則虧,咱們家起起落落也有上百年,越是在風(fēng)頭上越險,如今自有一群人的眼睛都盯著咱們家,日后說話做事要更穩(wěn)重一些,才是長久之道?!?/br> 他話是說給兩人聽的,眼睛看的卻是崔氏,崔氏心知肚明,低聲答應(yīng),回去琢磨一夜。 老太爺為的是家族興盛長久,崔氏眼里更看重府中人的安危,兩者殊途同歸。為母者則剛,她往日里除了長公主從不與別家交際,也就罷了,現(xiàn)在卻不能由著自己性子來。 崔氏人過中年,竟也一點(diǎn)點(diǎn)改變起來。令她頭疼的是,全怪自己做了不好的榜樣,這楊岑,也是個肚子里憋不住話,忍不得氣的。她雖然口口聲聲說兒子已經(jīng)長大了,但其實(shí)在心里還當(dāng)小孩兒一樣待的。除了每天硬說些道理,她竟也不知怎么改了他這性子。 如此想想,也只能挑一個穩(wěn)重持家,能勸得住楊岑的兒媳婦,才能長長久久陪著他了。 崔氏并不知道,她對自己兒子的認(rèn)知出現(xiàn)了些許的偏差。 就比如現(xiàn)下,楊岑幾次三番想提起他當(dāng)日說的貴人,到底還是忍住了。這主意他憋了這么久,可不能貿(mào)貿(mào)然說出來,引起崔氏的懷疑。 不然,只待楊岑與阿窈有了什么牽扯,崔氏必定要心生懷疑。到時候他定然無事,阿窈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