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攙著二爺走向廂房,走進最后一間無人的空房,他們將二爺小心的放上床榻,我連忙跟了進去,其他人退出房外,房內(nèi)只留袁祈一人。“可請大夫了?”我開口問道,袁祈搖了搖頭,“二爺受傷之事不能聲張,得請五爺府上的大夫來?!?/br>“發(fā)生什么事了?二爺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我惴惴不安的問道。“一時之間也說不清,還望杜公子幫忙照看一下,小的還得到五爺府上走一趟。”袁祈略顯焦急,我知道他是要去請大夫,連忙應(yīng)下,讓他不必擔(dān)心。袁祈離開之后,我讓小冬子端盆干凈的水來,擰了塊帕子,先幫二爺臉上的臟污和血跡擦干凈,也將他額際的冷汗擦去。然后和小冬子兩人,合力將他染血的外衫除去,二爺身上有許多小口子,最嚴重的恐怕是右腹腰側(cè),不過顯然已簡單包扎過,傷口上纏繞著白布條。“去拿些外傷藥來?!蹦堑纻覜]辦法,不過身上其他的小傷,我卻可以先幫忙處理了,我遣小冬子去拿藥,然后先用清水小心的洗凈傷口。小冬子很快回來了,我動作放輕的幫傷口上藥,看著二爺身上的傷,我皺眉想著,這是遭了大少的毒手,還是卷進了五爺?shù)娘L(fēng)波?待我好不容易上完藥,袁祈也正好回來了,我趕緊讓位,讓大夫幫二爺處理腰側(cè)的傷,看著解開的白布條下,那道猙獰丑陋的大口子,我的心狠狠抽了一下。“事先處理得當(dāng),撒在傷口上的藥,也止住了血,否則怕是等不到老夫來?!贝蠓蛉缡钦f。我緊攥著雙手,蹙眉看著大夫治療傷口,待得重新包扎好后,二爺?shù)哪樕坪鹾途徳S多,皺著的眉頭也舒展了些。“今夜里怕會起熱,得小心照看?!贝蠓蚪淮溃缓箝_了藥方給袁祈,袁祈趕忙讓手下去抓藥,自己又將大夫送了回去。我坐在床邊,細細擦拭著二爺額上的細汗,沒想二爺雙眸猛然睜開,盯著我露出一抹淺笑,和煦動人彷如一道暖陽照入心里,他低低開口喚道:“青衣……”37、最新更新...二爺望著我,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連忙湊近些,“怎么了?是傷口疼得厲害嗎?”他微微搖了搖頭,緩慢的對我伸出手,我心里又是狠狠一跳,心緒漸漸紊亂起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二爺卻是執(zhí)著的舉著手,大有我不回應(yīng)就不放下的意思,雖然有些無奈,卻也沒有勉強的,我輕輕抬起自己的手,放入二爺?shù)恼菩闹小?/br>一陣溫暖握住我的手,我用另一只空著的手,拿起一旁的帕子,將二爺額上又冒出的汗擦了去,低聲的開口:“二爺傷勢不輕,還是睡一會好。”“青衣……我終于見到你了。”二爺手上收緊,嘶啞的開口,眼神卻漸漸透著些許迷茫,嘴里還在喃喃念著我的名。我有些驚訝二爺突然的脆弱,這時擦拭汗水的手無意間觸到二爺?shù)念~際,guntang的溫度讓我嚇了一跳,我連忙就想將手從二爺掌心抽出,誰知二爺雖傷著,力道卻還是奇大無比。我只能趕緊出聲喚著小冬子,或許是我語氣太過焦急,剛好回來的袁祈闖了進來,就怕二爺有個三長兩短,他一聽見二爺發(fā)熱了,連忙幫我換了盆水來。“袁總管麻煩你了,青衣一手不利落?!蔽矣行┚狡龋斘罩业氖植环牛屛抑坏脤⒉梁沟墓ぷ鹘唤o袁祈。二爺神情恍惚,雖睜著雙眸,眸中卻無焦距,似乎連袁祈都沒認出來,袁祈將二爺滿頭大汗擦凈后,將帕子擰了擰,覆在二爺額上,便又出去換另一盆水。“二爺,你正在發(fā)熱,睡一會罷?!蔽逸p輕搖了搖被二爺牢牢握住的手,柔聲開口勸道。“青衣……我在作夢嗎?”二爺?shù)袜_口,我連忙道:“不是作夢,我就在這陪你,你且安心睡去?!?/br>二爺又盯著我看了一會,最后似是不敵睡意,終于緩緩閉上眼睡了過去,待得他睡熟之后,我想將手抽出,誰知我稍一用力,二爺卻像要被驚醒一般,睡得不安穩(wěn)。我連忙不敢再動,只得維持著一手被握住的姿勢,靠在床邊守著二爺,沒多久袁祈便又端了盆干凈水進來,我稍稍挪了位置,讓他更好動作。“杜公子,二爺勞煩你幫忙照看了。”袁祈將二爺額上的帕子又換了一塊,一邊低聲對我說道。“哪兒的話,青衣承蒙二爺照拂,自當(dāng)盡心盡力?!蔽业吐暬氐溃矍斑@人為我做了那么多,光是救命之恩,就讓我無以回報,何況還牽扯了上一世?袁祈聽罷,放下心來,又交代了幾樣事,便匆匆的離開,我想他應(yīng)是去處理二爺?shù)氖聞?wù),二爺現(xiàn)下受傷躺在這,想必許多事情都要袁祈出面。袁祈說二爺受傷的事不能聲張,想來想去,袁大少的嫌疑是最大的,難道大少也離開天津,到了北京城?如果真是這樣,倒也可以解釋,園子為何突然搬了新址,那日園主告訴我這件事后,我便覺得是二爺?shù)闹饕狻?/br>看著眼前沉睡的二爺,我輕輕的捊了捊他頰邊的散發(fā),想起前世今生,這人何嘗這般虛弱?這副模樣竟比我上次夢中所見的,還要再病弱上幾分。這時興許是累了或無力了,二爺?shù)氖志従徦砷_,我趕緊將他的手放入被中,開始專心一志的照顧起他,因為身上的傷口,二爺不斷反復(fù)起熱。往往好不容易降下的溫度,沒一會又升了起來,床頭旁的水,是換了一盆又一盆,因為我雙臂還不能舉重物,因此苦了小冬子,來回不停的幫我換水。折騰了一下午,我吁了一口氣,那大夫不是說,晚上才會起熱嗎?怎么他前腳走,后腳二爺就難受了?別是大夫醫(yī)術(shù)不行吧?不過那大夫是五爺府上的,怎么著也應(yīng)該比外面的大夫強吧?或許應(yīng)該請西醫(yī)來看看?西醫(yī)對發(fā)熱好像很有辦法,雖然我沒試過,不過聽說醫(yī)術(shù)很厲害。但是二爺受傷又不能讓人知道,該怎么辦呢?我讓小冬子跑一趟西醫(yī)館,問問他們,家里有人發(fā)熱,該怎么做才能把溫度降下來,再讓他拿點藥。“你記著,問起傷勢,就說下田傷到腳,別讓人聯(lián)想到二爺?!蔽壹毤毝摗?/br>“我知道了?!毙《舆B連點頭,我想了想,讓他先去和小安子知會一聲,好歹讓五爺心里有個底,小冬子應(yīng)下之后,我便讓他快去快回。沒多久小冬子帶著小安子進來,我有些驚訝,難道是不讓出去嗎?小安子開口道:“杜公子,五爺說了,他已經(jīng)讓人帶藥過來?!?/br>“那就好,代我謝過五爺?!蹦懿荒艹鋈o所謂,有藥就好了,不然二爺再這樣燒下去,怕是不大好。“杜公子,五爺還說,二爺出了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