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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主不懼五爺,抬首一臉倔強的直視著五爺。“你……唉,你讓我說什么好呢?”五爺低嘆了口氣,走到園主面前,對園主說道:“算了,今日我先離開,你記得上藥。”說完五爺便喚了聲:“小豆子,更衣。”小間的小廝立刻應聲而出,跟著五爺走進內室,沒一會五爺便衣著整齊的步出內室。“那件事你就不用擔心了,在這北京城,我還不信有人敢動我的人。”五爺搖著折扇,風度翩翩卻一臉冷酷,說完便帶著小廝離開。“園主……”廂房內一片靜默,過了許久我囁嚅開口:“園主怎么識得五爺?”“我身體不適,不能久站,進來吧。”園主沒有回答,丟下一句話便轉身進了內室,我躊躇了一會,抬腳跟進內室。內室中雖不像外間奢華,擺設用品卻也都屬上乘,我站在門口不知所措,內室中飄著淡淡龍涎香,地上散落著一些衣物,我順著衣物望去,就見園主俯臥在一片凌亂的床榻上。我腦中轟然一聲,被眼前的情景炸的暈暈然,就算心中已有猜測,但是親眼所見的沖擊,仍舊不是一般的大,尤其園主無意間露出的脖頸處,點點紅痕引人遐想。“坐著吧,你傷還沒好,倒是閑不住了?”園主睨了我一眼,自然不造作的繼續俯臥著。“園主,我是聽小冬子說園中有貴客,想找你問問怎么一回事。”我坐在桌邊,帶著一絲尷尬的回答。“原來是小冬子碎嘴。”園主啐了一聲。“園主,你和五爺……”我斟酌著字眼,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沒有靠山,如何能夠生存?”園主靜默一會,緩緩開口。“園主……”我心中酸澀,早該想到沒有這么容易,以園主一人之力,如何能保得住整個戲班的人?如何能夠保得住我?難道上一世,園主也識得那侗五爺,只是我未曾關心過園主,才會對此事絲毫不知?我轉念又想,應該不是,否則園主不會保不住戲班,也只能換得我一條腿。我緊咬下唇,那么莫不是因為我,因為我的重生,所以影響了園主的命運?讓園主這一世遇見五爺,然后躺在五爺身下,只為換得戲班的安穩?我臉色倏地蒼白不已,我渾渾噩噩坐在那里,眼中腦中盡是園主上一世的維護,一幕幕交錯飛掠,然后又是這一世園主的照顧,以及費心的安排。我感到一股深深的內疚與自責,還說什么這一世要保園主平安,卻連他何時遇上侗五爺都不知,就連他背后忍受了多少,犧牲了多少,我一概不知,這樣的我,還談什么要保住園主?17、十七折 拙劣陷害那一日下午,我陪著園主說了許久的話,大部分是他說,我沉默的聽著,雖然園主臉色平靜,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但我卻隱隱感覺到,有一股悲傷,從他體內一點一滴慢慢溢出。這樣的園主是我沒有看過的,無論是上一世或是這一世,園主從沒有顯露出脆弱,哪怕是他散盡家財,付出所有為了救我時,仍舊端得鐵骨錚錚,傲骨嶙峋的風采。如今竟是被迫無奈折腰,身為男子卻以身侍人,被翻紅浪的纏綿中,痛的不是身,是劃在心上鮮血淋漓的屈辱,碎掉的不是貞節,是骨子里的自尊。說了許久,我看園主臉色實在蒼白,便離開他的廂房,小冬子已經等在外邊,我讓他去將兩道門都掩上,便帶著他離開院落。回到自己的廂房,小冬子扶我上床,侍候我喝了藥之后,卻沒有離開,而是杵在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怎么了?”本來我已閉上眼,打算假寐片刻,但是小冬子直勾勾的眼神,讓人很難忽視,我遂又睜眼,嘆了口氣開口問。“那個五爺,讓我帶句話給你。”小冬子躊躇了一會,便像下定決心般,深吸一口氣,開口道。“五爺?什么話?”我一愣,五爺有話告訴我?之前在園主廂房中,為何不說,而要告訴守在院外的小冬子?莫不是他不想讓園主知曉,所以才要這般迂回?我納悶不已,小冬子這時卻猶豫起來,支吾了半天,卻是一個字都沒吐出來。“吞吐些什么,快說!”我一急,輕斥道。“五爺說,戲班遭橫禍,都是你那張臉惹出來的,讓你沒事別到處招惹。”小冬子囁嚅開口,說完還小心翼翼的瞥了我一眼。我臉色頓時鐵青不已,一口氣梗在喉中,怎么就變我到處招惹了?天津一行不是我愿意去的,那袁家大少和二爺我也不識得,我怎么就招惹他們了?小冬子看我臉色不豫,便不敢再多說什么,動作快速的將東西收拾一番,便離開廂房,剩下我一個人憤憤不平,五爺這指責,真是讓我難以服氣。不過我想到五爺離開前,跟園主說的那句話,他讓園主不要擔心‘那件事’,再加上他叫小冬子轉達的話,我心下推測,應該是袁府的事。雖然袁府的事有五爺插手,應該就算解決了,但是想到園主和五爺之間,我深深嘆了一口氣,越發深刻的感受到,身在這行,有多少的無可奈何。上一世我不知道園主怎么辦到的,他讓我保持清白直到十八那年,才被我自己有眼無珠,白白給了梁仲伯糟蹋。我閉上雙眼,現在木已成舟,糾結于園主是怎么和五爺相遇,已經沒有意義,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替園主網羅名旦,打響戲班名聲。誰也不知道五爺這股新鮮勁,能持續多久,他現在疼寵園主,日子久了,還會一樣這般上心嗎?難保五爺不是只想嘗個鮮,畢竟上一世,我也沒聽說侗五爺好此道。但是自從天津之后,事情發展已經遠遠偏離上一世軌道,我的記憶還能派上用場嗎?除了許芳和梁仲伯,袁二爺這樣的人物,竟也與我有了交集。我和袁二爺,園主和侗五爺,都是這一世才有的糾葛,難道我的重生,就這樣改寫了我們四人的命運?不管如何,園主只要再撐七年,七年之后那侗五爺就不足為懼,畢竟沒了大清朝,他這個愛新覺羅的姓氏,也就不再代表皇親國戚了。我呼出一口氣,將翻騰不已的心緒,勉強拋在腦后,天津一趟來回,除了上午短暫的停留,我便沒有再進去過那個世外桃源,現在四下無人,小冬子短時間內也不會回來,我興起了去看看的念頭。我心中默念‘進去’,下一秒就站在小河旁,我驚訝的看著小河的水面,我記得上次進來時,小河水面并沒有這般高。我疑惑的盯著小河的水面,卻發現河底有光影掠過,我連忙定眼一瞧,河水清澈見底,河底除了大大小小的石頭之外,沒有其他特別的東西。就在我緊盯著河面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