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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少幺蛾子,那樣的女人,你忍得,顧秦和我可忍不得。”王致沒說錯,陳竺的個性圓融,哪怕遇到同樣的境況,也足夠和繼母維持表面上的體面,讓人稱贊一句果然好家風。可王致和顧勤都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人,自沈慈懷孕開始,先是有顧秦不孝不悌,容不得繼母有孩子的傳言,甚至連拿羽毛球打后媽肚子都傳出來了。后又是沈慈慈母心腸,為了原配的兒子寧愿打胎,鬧得沸沸揚揚。一個懷胎十月比宮斗劇還好看,顧家也算是名門望族,自從娶了她進門倒成了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了。陳竺被二哥呵斥了,倒也不放在心上,只是低聲道,“您盡可快意恩仇,只是您不在人家屋檐底下討生活。”王致眉毛一立。陳竺沒抬頭,“我的話說得不合您的意,您大可揍我。但顧秦天天在親爹的眼皮子底下吃別人送的早餐,有時候,冷眼可比拳頭還讓人不痛快。”陳竺這時才敢抬起眼睛看王致,王致卻根本沒有動氣,只是話依舊不好聽,就說了四個字,“你懂個屁。”顧小秦不缺心眼兒,他就是需要個人讓他覺得自己不是在討生活。=====觀點不同吧。顧秦就需要一份獨一無二的愛,顧爸給不了,但二哥給得起。多好那是你(7)顧秦在和師兄生氣,師兄知道師弟在和自己生氣,所以,他本來不生氣的也生氣了。都沒揍你呢,還敢耍脾氣。不過,當他決定讓顧小秦更生氣一點的時候,董亞宏把早餐買來了。王致一看見星巴克的紙袋就皺了眉毛,“怎么買這個?”董亞宏嚇了一跳。王致接過了點了下頭,直接找顧小秦去了。顧小秦還在練球,同一個球場的球員們看到二哥親自到訪,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肅手躬身打招呼。顧小秦不是最后一個停的,但是他是在看到他師兄走過來之后又打了兩拍子才停的。王致知道他是故意拱火呢,倒也沒在意,只是在距離球網十來步的地方停步,等著他過來。顧小秦別扭了幾秒鐘,實在受不了一整個場子的人都跟被定格一樣低著頭,終于走過去。王致遞過早餐,“只有這個,吃了。”顧小秦還想別扭呢,可是手比嘴快,“正在練球!”話沒說完,手已經接了。王致一腳踹在他大腿外側,“還喘上了。”顧小秦喝了一口咖啡,“甜的。”王致等他喝了兩口之后才又伸手拿過杯子放在椅子上,“以后多喝牛奶。”同樣的話,師兄說出來,口氣還是兇巴巴的,他卻很喜歡。只是顧秦沒好意思回答。王致也并沒有要他回答,而是道,“下周五,我會去。”顧秦一愣,然后立刻明白了,低下頭,更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伸手越過師兄想去拿被他放在另一邊的咖啡,王致掃了他一眼,顧秦把手縮了回來。王致抬腕看了下表,“過來。”于是,顧小秦拎著早餐袋子跟師兄進休息區被他講了半個小時的技術。同時,非常變態地要求他畫技術要領圖。顧秦最討厭畫圖,因為,邵師兄會看到。看到之后,會沉默著走開。然后師兄就會叫自己重畫。可是,今天邵師兄沉默走開的時候,師兄居然是說,“可以吃了。”顧秦自己都被嚇了一跳,然后,他就看到邵師兄也回了一下頭,他背著球袋,一臉嚴肅的樣子,只是眼神依舊是放空的,不知道在看什么,“對的。”王致走過來,親自看顧秦畫的圖,然后伸出食指比他手臂內側,“發力的時候,這一條——”又說了幾句,才道,“吃吧。”顧秦打開袋子,雙手握著默默吃三明治,王致坐在桌子上看他吃,看得顧秦特別不好意思,又咬了一口,突然問,“師兄吃嗎?”王致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嘴巴里有東西的時候不要說話!”顧秦的臉“騰”一下紅了。作為世家出身的貴公子,顧秦的用餐禮儀自然是很好的,王致當然也知道小孩兒只是一時窘迫了找話說躲避尷尬而已,但習慣就是習慣,他一點兒也沒有給他面子的意思。看顧秦整個人都燒起來了,坐得板板正正吃完了早餐,又收拾了桌子,也沒有說話。王致不知道,顧秦其實是想起了mama。被師兄教導禮儀方面的事,當然尷尬,可是——想到母親。大概兩三歲吧,自己正在吃一塊棗泥糕,不記得父親是在訓斥什么還是安排什么,自己默默吃東西,也沒說話,父親說,“跟你說話聽不見嗎?”母親只是用極優雅的手勢用茶筅擊拂,語聲素淡,“他正在吃東西。”父親當時是冷哼了一聲吧。他們一向是這樣,父親不喜歡母親,母親,其實好像也看不起父親,小小的顧秦已經感覺到了。顧秦吃完了早餐,突然抬頭,“我會努力聽話的。”“嗯?”王致一挑眉。顧秦的臉卻比剛才更紅了,仿佛什么都沒說過一樣,低下頭繼續畫圖。王致看他好像很入神的樣子,也沒有叫他吃完飯才不要坐著,自己推門出去了。然后,顧秦才抬起頭來,耳朵已經燙得要冒出泡來了——剛才是把師兄當成爸了嗎?母親在的那些年,如果自己能夠努力乖巧些,他是不是,現在也會看自己順眼一點。就像看到弟弟哭反倒會笑一樣。陳竺在休息區的樓后看到二哥,他的手里攥著一截煙,沒點燃,煙絲被撮得滿地都是。陳竺驚訝,“您不是不抽煙嗎?”王致將被自己撮得身首異處的半截煙頭扔在地上,突然自語了一句,“怎么上個月沒幫顧小秦過個生日呢。”多好那是你(8)顧祥周歲的前一天晚上,沈慈突然來敲顧秦的房門。她剛嫁進來的時候很喜歡來對顧秦表示親近,幾乎每天都要來顧秦房間一次。可是被顧秦一次一次趕出去之后,就也懶得再擺慈母架勢出來了。顧秦開了門,就看到沈慈依然是一副端莊大方的樣子,露出很親切的笑容來,“小顧。”顧秦把門只開了一個身位的距離,半個身子還在門里,問道,“什么事?”沈慈回頭看身后的女傭,“翟嫂子把衣服已經熨好了,你要是沒什么事兒的話就試試吧。”顧秦掃了一眼,是紅色的小燕尾服,然后,小孩的臉一沉,把門關上了。沈慈看著那扇閉得緊緊的木門,臉色一下子暗了下來,眼底卻閃過一絲得意。等轉過身的時候,又是一副慈母心腸了,仿佛自語又仿佛對傭人解釋,“到底還是小孩子呢。”帶著女傭才走到樓梯口,就碰到了顧振云,顧振云眉頭一蹙,“怎么回事?”沈慈笑著挽住他手臂,“不過是小孩子鬧鬧脾氣,jiejie去了,我卻只顧著祥兒,也難為他。沒什么。”顧振云停步,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