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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訓練的時候,明顯狀態不對。他打得很猛,很認真,可是,整個人卻像是失控的。王致走過來,握住了他握拍的右手,“是球在控制你,而不是你在控制球。”顧秦還沒說話,王致的另一只手放在他背上,“怎么出這么多汗?”羽毛球一向是大強度的項目,可是,不至于一個晨練就讓他變成這樣。顧秦咬住唇,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覺得特委屈,還有些生氣。在和師兄生氣。王致握著他手腕將他拖到場邊,一張黑臉,“沒吃早飯?”顧秦更生氣了。王致本來是絕對要教訓他的,卻看到他眼睛紅紅的,眼神充滿了挑釁和不甘,倒是在心底嘆了口氣。只是語氣卻凌厲起來,“是跟我還是跟你爸置氣呢!慣得你!”顧秦一把甩開他的手,可惜,沒甩脫。王致順手就將他按在觀眾席的座位上了,顧秦手里還握著拍子,手和胸口被鉻得生疼。“啞巴了嗎?”王致訓他。顧秦擰過頭,就是不說話。旁邊董亞宏,徐適維走過來,“二哥。”王致看到他們倆,順口吩咐道,“給他買一份早餐過來。”董亞宏點了下頭,立刻轉身去了。徐適維看著顧秦,“小孩子要按時吃飯。”“不用你們管!”顧秦就像摔倒了本已經準備自己爬起來卻看到旁邊有人打算扶他的小孩,一下子就鬧起脾氣來。王致才不慣他這個毛病,反手一巴掌掄在頭上,“跟誰說話呢。”顧秦說完,自己也覺得自己特別熊孩子,被師兄一打,面子上掛不住,更梗住了脖子不說話。王致看他又犟起來,索性一把將他從椅子上拖起來,顧秦才要掙扎,王致順手抽掉了他手里的拍子扔在一邊,將他兩只手全都扣住,從頭上倒著拉起來,用腳背一踢他膝窩,就將顧秦踹得跪倒在凳子上了。顧秦掙扎了一下,王致將他兩條手臂向后一拉一按鎖死,顧秦疼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師兄們都是很疼愛顧小秦的,他們比他大那么多,哪里會和一個十歲的孩子生氣,而且明顯能看出來,小孩兒是鬧脾氣呢,看二哥這么收拾他,兩條手臂都擰到這個角度了,肯定疼也疼死了,立刻就心疼起來,“二哥。”王致一句話也沒有,繼續手上使力,顧秦兩只手被他這樣扳著,整個肩膀不住后仰,身體都蜷成一只小蝦米了,抻筋曳骨那么地疼,再想死犟疼受不住啊,眼淚不住地往下掉。王致的脾氣向來是這樣,問話沒有第二句的,不說,那就撐著吧。徐適維再要開口,王致的眼風略過顧勤掃到他臉上,徐適維一句話都不敢再說了。站在那里,走又不忍,留也不是。終于,看到了陳竺。“三哥。”徐適維眼巴巴地看著。陳竺感應到了他的目光,終于走過來了。一來就看到顧秦被王致背扣在座位上,他先是對徐適維說了一句你去練球吧,而后才道,“把他手臂廢掉您還怎么教?”王致不動聲色地放松了手上的力道,讓顧秦好受一點,但依舊鐵青著臉色。顧秦原本在和王致生氣一點也不想求饒的,可是,感覺到師兄松了力,再也忍不住了,抽抽搭搭叫了聲師兄,眼睛雖然是看著陳竺的,但誰都知道,他叫陳竺從來不會只單叫師兄兩個字。陳竺看著顧秦已經變白的臉色,心道,怎么這么犟呢。即便如此,也給了這一大一小兩個臺階下,“怎么,你師兄還教訓不得你了?你就是沒錯,也能這么犟著?”顧秦疼得兩只手一條后背早都不是自己的了,又感覺到師兄壓著自己的勁道又松了些,終于吐了口,“師兄,我錯了。”王致放了手。陳竺立馬扶住他,看了看他肩膀。確定沒什么事,正要問問怎么回事,就聽王致道,“阿維在三號場。”顧秦揉了揉自己胳膊,從椅子上下來,還是沒和王致說話,卻是對陳竺道,“我先去和徐師兄道歉。”陳竺看著他一瘸一拐地跑遠了,看王致,“這是怎么了?”王致就回了兩個字,“欠揍!”=======小顧這時候還是個孩子呢,而且,這是他最偏激的時候。雖然傲嬌了點,但是,你們不許討厭他。多好那是你(6)徐適維自然不會和顧秦計較,尤其是小孩攥著手站在他對面一雙眼睛撲棱棱看著他的時候,顧秦還沒說什么呢,他倒先心疼上了,“肩膀還疼嗎?”那么驕傲的顧秦哪里受得了又被提起剛才被師兄收拾的事,連忙咬著唇快快地道,“徐師兄對不起,我剛才態度不好。”其實他根本不知道道歉是什么,說出來的話也怪怪的。“沒關系,你回去就和二哥說,徐師兄知道的,沒事。”徐適維輕輕拍了拍他肩膀。顧秦下意識地躲了一下,徐適維卻沒意識到,只是又重復了一遍,“沒事兒。”顧秦也沒有解釋道歉并不是師兄逼他的,畢竟沒有必要,他呆呆站在那里,實在也不知再說什么好,徐適維揮揮手里的拍子,“沒事了,你回去吧。”“謝謝師兄。”顧秦跑走了。回來,卻不理王致。自己一個人對著發球機練球。肩膀真疼啊,沒有大動作的時候還不覺得,可是一揮起拍子來,就知道師兄是真生氣了。顧秦也生氣,但是卻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王致沒生氣。在和陳竺聊天。“顧家發了請柬來了,您去嗎?”陳竺問。王致雙手撐在觀眾席的椅背上,“抓周儀式?”陳竺點頭,“很盛大,幾乎能請到的人都請了。”他說到這里頓了下,“大概是補償。”王致冷笑一聲,“補償什么?補償給嫡子取了個名字叫顧祥嗎?做人最好不要貪得無厭,又想嬌妻美眷,又不想委屈了兒子,手心手背還有個rou多rou少呢,這世上哪有四角俱全的事!”陳竺心里覺得二哥這么大情緒不好,因此只是道,“我是會去的。”王致聽出了他的話外音,“陳主席不去?”他問完了又立刻道,“也是。一個繼室的兒子。”陳竺卻在這時搖了搖頭,“這倒不是。我爸媽是真有事。”看到王致明顯不以為然的樣子,又說了一句,又道,“那一位的叔叔也要去。”王致道,“婚禮的時候那家的破落戶沒丟夠人嗎?”沈慈的叔叔,在婚宴上大肆吹噓自己和市長秘書的所謂交情,甚至端著酒杯對市長夫人拍胸脯,咱們家和羅秘書是老朋友了,有事您說一聲。這事兒現在在圈子里都是笑話。有這種人出現的場合,陳竺的父母自然是敬而遠之了。“您去嗎?”陳竺第二次問。王致笑了,“去,不去怎么看熱鬧呢。”陳竺的目光很靜,“二哥,小顧年紀還小,需要一個母親——”王致根本不等他說完,“你給我閉嘴!從懷上那個金疙瘩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