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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對還要看書的王學(xué)神表示唾棄。王鉞息,他明明看得是一本雪山攝影集啊。滕爸爸在他身邊坐下,“喜歡登山?”王鉞息禮貌地合上了書,先打了招呼,然后才道,“我父親喜歡。每年,總會出去一兩次。”“聽滕洋說,你前一段去攀冰了?”滕爸爸好像很隨意。王鉞息卻絲毫不敢馬虎,“是。和我父親,還有顧老師。正好,老師和家父是至交。”滕爸爸看著他挺直的脊背,一板一眼的表情,還有,滴水不漏的言語。果然就是想象中的樣板優(yōu)等生的樣子,只是,和過生日的同學(xué)的父親閑聊,也太過無懈可擊了吧。“那正好。你本來就成績沒問題,又有顧老師督促,更好了。”滕爸爸倒是很隨意,和王鉞息聊了兩句之后,又和別的男孩子閑扯,像是剛才真的只是在閑話。王鉞息卻看到,在滕爸爸和他說話的時候,滕洋就站在圓桌那里,被一群女孩兒包圍著,眼神一錯也不錯地看著自己。甚至,被打趣了也不知道。王鉞息看著滕爸爸和他從同一方向收回的目光,心中暗道,“真是只笨羊!”王鉞息站起身,打算融入張明他們的游戲里,卻突然看到滕mama滿臉笑容地朝他走過來,王鉞息心中一緊,禮貌卻很周到,“阿姨。”滕mama神神秘秘的,叫他過來。王鉞息跟著滕mama走到了廚房的門口,然后,滕mama靠著門框,非常大氣魄地環(huán)視整個房間,確認(rèn)沒有敵情干擾,才又露出了笑臉,“王鉞息?”王鉞息生母早逝,對看起來溫柔和善的中年女性其實很有好感,而且,坦白講,滕洋長得像她mama,阿姨,真的很漂亮。可是,他卻不知道為什么,只覺得毛骨悚然,比剛才和滕爸爸交談還捉摸不定。果然,滕mama一張口,秒殺滕爸,他說,“王鉞息,你是好學(xué)生的哦。告訴阿姨,洋洋是不是談戀愛啦?是誰,悄悄跟我說,阿姨保證,絕對不告訴她。”二十一章請剪藍(lán)色線(2)“王鉞息,你是好學(xué)生的哦。告訴阿姨,洋洋是不是談戀愛啦?是誰,悄悄跟我說,阿姨保證,絕對不告訴她。”王鉞息先是一愣,而后,突然有一種就這樣說了吧的沖動。滕洋這些天的不安,他看在眼里。這是他說過要保護(hù)的女孩子,他寧愿把一切都交給自己承擔(dān)。哪怕,付出現(xiàn)在所能付出的一切代價。可幾乎是立刻,他又意識到不可以。就算要坦白,也要選一個合理的時機(jī),現(xiàn)在這個時候,這么多朋友——王鉞息抬起頭,“阿姨——”滕崇塬站在不遠(yuǎn)處,真沒想到,婉芝還是這么會出狀況。他經(jīng)常被妻子弄得手忙腳亂。如今,那個男孩子會怎么說,他也有些好奇了。王鉞息笑了下,帶幾分狡黠,卻又好像有很多認(rèn)真,“我也很想告訴您。不過,這種事,還是讓洋洋自己說吧。她,也該長大了。”馮婉芝看了王鉞息一下,突然像是有些警覺似的,然后,又像是用什么理由說服了自己,隨口道,“真的沒想到她會和你成為朋友。這個孩子,其實有些嬌氣。我本來很擔(dān)心她和同學(xué)們。”王鉞息道,“她很好。她幫了我個忙。我有一幅油畫作品,是畫得她。她是很單純快樂的女孩子,在畫上,很美。”他的答案很有技巧,每一句都是真的,但是,卻刻意引導(dǎo)了滕mama,以為滕洋是為他當(dāng)了模特兩個人才熟悉的。然后,滕mama聽著王鉞息接著道,“那幅油畫是我很用心畫的,改天我親自送來給洋洋,阿姨也可以看看,指導(dǎo)一下。”“那多不好意思啊。”滕mama拒絕著。她也知道畫一幅出色得人物有多不容易。王鉞息笑笑,“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用完了。而且,畫得是洋洋嘛。”“那謝謝你了。”滕mama看得出他非常真誠,于是也沒有堅持拒絕。王鉞息卻好像覺得很對不起這個善良的阿姨,禮貌地笑了一下,走開了。那天,滕洋的生日大餐,雖然有滕mama做的他最喜歡的黑胡椒鯛魚,又有女朋友親自做得拔絲蘋果,可王鉞息還是有些食不知味。看著被親人、朋友包圍著的滕洋生動的笑臉,不知道為什么,他莫名地有些難過起來。滕爸爸和滕mama都是開明的人,大家都很開心,在滕洋家玩到快九點。大家意猶未盡,要不是覺得冬天天黑的早太不安全,還想繼續(xù)玩的。Party結(jié)束的時候,滕爸爸親自詢問了大家怎么回去的路線,確認(rèn)了誰和誰一起走,有兩個女同學(xué)是和王鉞息一個方向的,滕爸爸還專門說了句,“王鉞息,那就麻煩你。以后再來玩。”大家都答應(yīng)著好的好的,可王鉞息卻很清晰地察覺到那句以后再來玩充滿了深意。那天,王鉞息始終沒有和滕洋說他爸爸mama已經(jīng)知道的事情。今天是洋洋的生日,她理應(yīng)無憂無慮一天的。王鉞息說話算數(shù),第二天一早,就打了電話給滕洋。已經(jīng)十四歲了的滕洋非常高興,在電話里嘰嘰喳喳的,“是王鉞息啊,謝謝你送的風(fēng)鈴,聲音很好聽呢。”mama現(xiàn)在討厭得很,聽到一點風(fēng)吹草動就要查訪。王鉞息握著手機(jī),“洋洋。有件事和你說。”“什么?”快樂的滕洋毫無所覺。王鉞息,“今天是周天,叔叔阿姨都休息吧。”“對啊。”滕洋握著手機(jī),還回頭看站在門口的mama。王鉞息,“昨天我和阿姨說好了,把那幅畫送過來。”“啊?”滕洋一驚。雖然,她也很想把那幅畫擺在家里的。然后,她就聽到王鉞息說,“洋洋。叔叔已經(jīng)知道了,阿姨,除了不知道那個人是我,其他的也知道了。我們沒辦法再隱瞞下去了,都是我不好。我會親自過來,和叔叔阿姨說明的。”剛剛長到十四歲的滕洋幾乎是被王鉞息的一席話驚回到八歲,她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就否定道,“不行!不能說的!那怎么可以!”王鉞息卻早都已經(jīng)在昨天晚上想清楚,只看滕叔叔的反應(yīng),他就知道,這幾乎無可逃避。他,不能讓他的小綠云一個人去承受這些,他的小笨羊太嬌了,禁不起一句重一點的話。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無論他們怎么想,在現(xiàn)在這個時候,在滕爸爸滕mama眼里,這就是錯事。他是那個做錯事的人,他得承擔(dān)。本來聽到是王鉞息已經(jīng)決定走開了的滕mama幾乎是立刻被滕洋的尖叫招了回來,“洋洋?”滕洋回頭,看到mama別樣的眼光,飛快地掛斷了電話。王鉞息那頭,是如同他心跳一般倉促的忙音。他迅速穿上外套,向門外走去。出門的時候,王鉞息看王致,“爸——”王致也看他。王鉞息終究什么都沒說,他想,他是個男人了,這是他自己的事,無論怎么樣,他,都要獨立承擔(dān)。滕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