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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字,復(fù)抬眸看向她:“興許,是他做了我想做而沒做的事兒呢?!?/br> 柔之扭開頭,過了會兒才語氣堅決地說道:“我要回家去。你叫人送我回去,我絕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就當(dāng)從沒有發(fā)生過?!?/br> 徐麒臣道:“如果我不愿意呢?!?/br> 柔之屏息:“徐大人,你不能關(guān)我一輩子?!?/br> “為什么不能?”他好整以暇地回答,甚至還又翻了一頁:“事在人為?!?/br> 神色正經(jīng)端莊的像是在說什么鼓勵人心的金玉良言。 柔之簡直啼笑皆非,深深呼吸:“徐大人,我還是、還是敬重你的,請你不要逼我?!?/br> 她簡直又要撒潑大罵了。 可兩下相遇,秀才遇到兵,沈柔之是兵,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弱兵,而對方卻是個武功高強又擅長舌戰(zhàn)的強悍秀才。 “我要的不是敬重。夫妻之間,過于‘敬’反而顯得生疏。”他似有幾分戲謔。 “徐麒臣!”柔之的臉上不自覺的漲紅:“什么夫妻,誰跟你是夫妻?” “沈柔之,”徐麒臣把書放下,緩緩起身:“別說你已經(jīng)忘了,你跟我一樣都記得很清楚,你是嫁給了我的,你是我的夫人?!?/br> 柔之睜大雙眼,她想罵他,想告訴他那是“前世”,經(jīng)過了的不作數(shù)的,但這些心里明白的話一旦出口卻顯得離奇古怪,若有旁聽的大概會覺著她失心瘋了。 徐麒臣從桌后轉(zhuǎn)出來,負手走到椅子后,他的語氣仍是很淡,卻沉而篤絕,就像是在說一個堅如磐石的事實:“無可否認是嗎,畢竟是同床共枕了三年的人,你渾身上下我哪一處沒見過,還記得那日在浴桶之中……” 柔之身不由己地聽著,竟沒意識到徐麒臣已經(jīng)走近,直到聽他說出最后兩句,怒火攻心,柔之舉手扇了過去! 徐麒臣竟沒有閃避,讓她結(jié)結(jié)實實地在臉上打了一巴掌,他反而又露出那種可恨的溫柔而殘忍的笑:“你跟我一樣,都忘不了是嗎?” 他打量著柔之的臉,忍不住又溫聲地說:“這些……謝西暝又如何知道?就算他寸步不離先下手為強,這些,他卻無法奪走?!?/br> 直到聽見徐麒臣提到了謝西暝,柔之像是給人狠狠刺了一刀,眼淚不知怎么就奪眶而出。 徐麒臣看著她流淚的樣子,心里稍微有點后悔,但避而不談毫無效用,他們之間從來避不開的就是謝西暝,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所謂的“前世”。 既然開了口,索性說出來,徐麒臣道:“我承認我先前……是薄待了你,但你可知道是為什么?正是因為,謝西暝。” 從謝西暝避身在洛州沈府,到他跟沈柔之“相依為命”,乃至進京。 本來那傳言還不算多,直到徐麒臣跟沈柔之大婚之日,謝西暝一番大鬧。 迎著柔之含淚而帶怒的眸子,徐麒臣道:“你大概是怪我小人之心吧?我當(dāng)然可以不介意他在大婚之日鬧,也不介意那些流言蜚語,除了……” 柔之把盛怒壓下:“除了什么?” 徐麒臣望著她,朦朧之中,他的眼前是夏日的晴光搖曳,靜靜地深堂之中,沈柔之臥在貴妃榻上,懶懶地睡著,那少年卻半跪在榻前,腰身如弓,他打量著榻上的美人,就像是有風(fēng)吹動他的心意似的,他傾身上前……像是極度渴求。 雖然最終他克制著并未真的吻落,但徐麒臣已經(jīng)完全明了他那按捺不住的心意。 柔之聽著徐麒臣的話,震驚之余忽然間有點明白。 那個冬天,聽說謝西暝在北邊孤軍深入,援軍不至,她實在是心里不安,連做數(shù)日噩夢。 那天徐麒臣回府留宿,一夜纏綿后,柔之總算找了個機會跟徐麒臣提了此事。 誰知前一刻還心情很好的徐麒臣忽然冷了臉,只怪異地看了她一眼就拂袖走了。 徐麒臣見柔之不言語,緩緩吁了口氣:“你說過你對我動過真的,恰好我也一樣……柔柔,我們從頭開始好嗎?” 柔之還沒有回答,門口處有個久違的聲音響起:“你晚了,徐麒臣!” 作者有話要說: 收尾啦收尾啦,好艱難好艱難,加油~ 新文的文案我自覺還是寫的不錯的……吧,記得收藏起來哦~~ 感謝在2020-10-30 20:57:16~2020-10-31 21:55: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nicole 2個;糖醋小排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豬頭妖 16瓶;3535628 8瓶;風(fēng)清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7章 那個聲音響起的時候, 柔之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雖然只是半年多,但仿佛分別數(shù)年之久,那聲音既熟悉又陌生, 陌生是因為跟之前離京時候的少年嗓音有些許不同了, 熟悉卻是一種發(fā)自骨子里的無法磨滅的記憶。 柔之回頭,果不其然看到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書房的門外, 光在他的背后搖晃,她一時竟看不清謝西暝的臉。 沈柔之只能先閉了閉眼睛又重新睜開,她對上了一雙壓著惱火的微冷的眸子, 眸光刀鋒似的凜冽閃爍。 迎著這樣冷冽的目光,柔之的心里反而響起一聲歡呼似的, 數(shù)月來對謝西暝的惦記跟思量在心底疊成層層的陰云,如今才像是春暖花開似的, 那陰霾也隨之一掃而光。 “小西?!”柔之驚喜地叫了聲,轉(zhuǎn)身就要迎過去。 一只手拉住了她,把她牢牢地囚禁在原地。 柔之回頭,看見徐麒臣沉靜的雙眼,他的手握著她的手臂, 他一言未發(fā),但是手勁說明了一切。 與此同時,門外有細微的腳步聲傳來, 數(shù)道身影將謝西暝圍在中間。 謝西暝掃了眼周圍的眾侍衛(wèi), 冷笑。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徐麒臣握著柔之的那只手上, 實在礙眼的很,想砍下來。 謝西暝冷笑:“你以為這些人能攔得住我?” “我知道小郡王有本事把他們都殺了,”徐麒臣面不改色,一派淡然:“這別院里的侍衛(wèi)只有二百三十個, 你若喜歡,盡管殺。” 他嘴上說的輕描淡寫,目光卻投向沈柔之。 徐麒臣的侍衛(wèi)自然是攔不住謝西暝的,而謝西暝也的確有能耐把他們都殺了。 但就算謝西暝有能力這么做也喜歡這么做……沈柔之卻絕對不會喜歡。 他是吃定了這點。 果然,柔之已經(jīng)著急地叫了出來:“小西!” 她沒有說下去,眼神已經(jīng)替她說了話。 謝西暝當(dāng)然明白柔之的意思,又看看徐麒臣,啞然失笑。 看著徐麒臣好整以暇的做派,謝西暝也了然了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