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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背之上給他不由分說地抱住了。 菀兒還在后面追過來,自己馬車旁的仆從一個個目瞪口呆,不必提跟隨徐麒臣的那些人了。 柔之萬萬想不到,但她的渾身已經如同火燒,更像是要把這個名字燒的粉碎:“徐麒臣!” 徐麒臣微微垂頭,嗅著她秀發間的淡淡香氣,那略帶一點沁甜的熟悉的香氣縈繞于心間,突然引的他想起很多如夢如幻的往事,像是不屬于他該有的那些溫聲軟語,旖旎繾綣,如今可望而不可即的,一個華美的空中樓閣般引誘著他。 但徐麒臣的語氣卻仍冷冷的:“想必姑娘該明白吧,我可是撇下一干人等跑來見你的,又破例應允了你,你這點兒委屈也受不了?何況要盡快趕回,這是最快的法子,難道你不想盡快見到沈承恩?” 說完后不等柔之回答,徐麒臣一抖韁繩,馬兒往前疾馳而去,柔之身不由己往后一撞,心頭慌張,耳畔卻聽到徐麒臣一聲低笑。 從東城回都察院的路上,柔之一直低著頭,生恐給人瞧見。 一顆心七上八下地煎熬,柔之盡量不看不聽也不去想,甚至刻意讓自己忽視身后那人的存在。 不知過了多久,馬兒慢慢停了下來,柔之才稍微松了口氣,忽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啊……徐大人,您從哪里來?” 那人叫嚷了這句,又看見了柔之,頓時驚叫道:“這、這是、柔jiejie嗎?” 柔之抬頭,卻見都察院門首,小侯爺傅寒正下馬似的,一雙圓眼睛正吃驚地盯著她,而在傅寒身后,內侍掀開轎簾,小揚王羅樞也正從內緩步走出。 第53章 小揚王在宮內留宿一夜, 上午又處理了一件麻煩事兒,才聽內侍們說起順天府沈通判受傷,如今人在都察院。 羅樞得知此事立刻便趕出宮來, 正好傅小侯爺在揚王府等候, 得到消息即刻前來匯合。 小揚王在出宮的時候已經派了侍從前去沈府打聽消息,主要是為了安撫沈柔之, 畢竟這是謝西暝臨走百般叮囑交代過他的。 見了沈府的人,才知道柔之早上也派人去找過他,只是沒找到, 后來就自己乘車出門了。 羅樞暗中扼腕,雖沈府的人沒說沈柔之的去向, 但他猜到柔之急匆匆而出必然跟沈承恩有關,所以只先到都察院等著就是了。 路上羅樞又調兵遣將, 很快把城外大營的事情查了個七七八八。 如今正好相見,兩下詫異,而傅寒心直口快,當下竄過去扶著柔之:“柔jiejie你怎么……”抬頭看了眼徐麒臣:“跟徐大人在一起?” 柔之搖搖頭,并沒言語。 徐麒臣翻身下馬:“沈姑娘想要探望沈大人, 故而我帶了她來。” 羅樞一直靜靜地打量著兩人,直到此刻才走了過來。 徐麒臣拱手行禮。 羅樞微微一笑問道:“徐大人日理萬機的,竟還有空閑跟佳人同乘一騎, 想必沈大人的情形不容小覷, 才逼得向來注重風儀的徐大人如此不拘一格的行事?” 徐麒臣道:“確實如此。” 羅樞挑了挑眉:“嗯, 本王也正是為了沈大人而來的,既然如此一同如何?” 徐麒臣道:“揚王殿下跟沈通判是私交?” “算是吧。”羅樞瞥向他:“怎么了,難道還不容本王相見?” 徐麒臣道:“沈姑娘是至親,故而破例允許, 但是殿下……暫時還是不要相見的好。” 幾個要人站在門口敘話,旁邊閑雜人等早識趣地退避三舍了。 傅寒在旁急道:“徐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為什么不能見?” 徐麒臣看向羅樞,淡淡地:“沈大人為何受傷,想必殿下已經知道了,謹慎起見,殿下目前還是避嫌為上。” 羅樞皺了眉,冷笑道:“多謝徐大人提醒,只是我怕什么?別人或者是怕給牽扯在內,我只是孤家寡人,難道還怕皇上疑心我勾黨營私不成?” 傅寒懵懵懂懂地跟著道:“就是就是!” 柔之雖然還不清楚城郊發生的事,可是徐麒臣既然這么說了,又聽羅樞的口風如此,叫他參與其中卻不是明智之選。 而且還有個傅小侯爺在呢。 于是便對羅樞道:“殿下,既然這樣殿下還是不要前去了,殿下……若是有閑可以先去府內略坐,方才我出來的時候,如如還叮囑我叫請殿下過去呢。還有眉眉也想見小侯爺。等我探望了父親自然就回府了,再行細說。” 羅樞凝視著她,如今小揚王雖然擔心沈承恩的安危,可最放不下的卻是柔之。 他最了解謝西暝的心思,謝西暝又是最忌憚徐麒臣,他當然要忠人之事,別叫徐大人把手伸的太長了。 但是這次他顯然慢了一步,徐麒臣的手不禁伸的長,而且抱的還挺緊。 如今只能慶幸謝西暝沒有目睹,不過就算沒有親眼見到,給他知道了,指不定會怎么樣呢。 “我雖不在意那些,但既然沈姑娘說了,那我也不必強人所難。姑娘自己保重。”羅樞輕描淡寫地點點頭,跟傅寒道:“走吧。” 小侯爺吃驚地問:“這就走嗎?” “不走做什么,留在這里礙人的眼嗎?”羅樞拂袖轉身入了轎子。 徐麒臣跟柔之送別了小揚王,這才轉身進了都察院。 都察院眾人見徐大人陪著沈大姑娘,當然震驚不小,不過這些人都是緊斂密藏喜怒不形于色之輩,故而表面上倒也無波無瀾。 一路到了沈承恩休息的房中,才進門,暖暖的炭熱,裹挾著nongnong的藥氣跟血腥氣撲面而來。柔之頓時窒息。 屋內有幾個侍從跟太醫,正各行其是。 到了里間,卻見沈承恩躺在床榻之上,雙眼緊閉臉色慘白,身上只披著一件單薄中衣,肩頭處有血漬滲了出來。 柔之見狀,雙腳都軟了幾分,好不容易挪到了床邊,想要叫一聲“父親”,卻只覺著有什么悲苦的東西梗在喉頭,喊也喊不出來,最終卻從眼睛里滾滾涌出。 徐麒臣在門口止步,低頭聽太醫們說情形,眼睛卻望著床邊的柔之,卻見她的肩頭微微顫抖,那瞬間他竟想撇下喋喋不休的太醫們,只走到她身邊,將她緊緊地抱住安撫才好。 且說揚王跟小侯爺兩人,走到半路,傅寒一肚子疑惑,按捺不住翻身下馬鉆到轎子里,跟羅樞擠在一塊兒。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羅樞道:“怎么,你怕冷?” 傅寒道:“我怕悶,肚子悶。”他摸摸胸口,盯著小揚王問道:“剛才為什么不進都察院,是怕了徐麒臣嗎?” “是,我很怕他行了吧,”羅樞哼了聲,才說道:“他提醒的也有道理,這是一趟渾水,不去過也罷了。” “可是……柔jiejie跟徐大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