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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慶春時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3

分卷閱讀103

    。

    柔之咽了一口氣:“徐大人在說什么?!?/br>
    輕輕地將手臂撤了回來,本來想后退的,因為他方才的這句話,此刻后退反而顯得膽怯,便站定了不動:“我、我想問父親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樣?我因聽說許多傳言,撲朔迷離,所以不敢輕信,才請大人來此,不知徐大人能否告訴我實情?!?/br>
    徐麒臣看她一本正經的,不由又是輕輕一笑:“哦,你聽了什么傳言?”

    柔之覺著他的笑實在出人意料的多,卻叫她不知是好是壞,當下只咳嗽了聲,問道:“我父親是不是受傷了?”

    “嗯。”

    “傷的可重嗎?”柔之仰頭看著他,呼吸都開始艱難。

    徐麒臣垂眸:“目前尚無性命之虞?!?/br>
    寒風颯颯,本就冷徹,徐麒臣這惜字如金的幾句話,卻更讓柔之冷絕入骨。

    徐麒臣當然不會夸大其詞,但也不會粉飾太平,所以柔之聽了這簡單的一句,就知道沈承恩的傷一定很重,不然的話就不至于提到“性命之虞”,這種生死攸關的話。

    柔之一想到這個,緊張慌張過度,竟連淚珠滾了出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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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麒臣看著柔之臉色蒼白,肩頭也在微微顫動,忽然有種想要將她擁入懷中的沖動。

    他的手伸了出去,幾乎搭上她的肩了卻又生生地停了下來。

    柔之定了定神,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受了重傷?”

    徐麒臣當然知道端地,只是這種朝廷大事不便跟柔之細說,便只道:“外頭大營出了點事,沈通判不幸被卷入其中了?!?/br>
    柔之心里亂糟糟的,涉及城郊大營的事當然舉足輕重,沈承恩卷入其中,不知算是單純的不幸,還是有別的緣故。

    她看了一眼徐麒臣,終于只說道:“我、我想見父親。”

    徐麒臣道:“你要去都察院?”

    柔之知道這很不便,但父親若是輕傷無礙就算了,如今知道內情,怎么還能坐得住。

    她點點頭道:“我知道為難大人了,可是、可是我很擔心……”

    徐麒臣卻道:“就算你去了也是無濟于事?!?/br>
    他的臉上依舊是冷冷靜靜的,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

    “俆公!”柔之紅著雙眼,忍不住提高聲音。

    徐麒臣的雙眼微微瞇起,重看向了柔之:“你叫我什么?”

    柔之本能地掩住口,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就脫口而出,這壞習慣一時還是不能完全改過來。

    她轉開頭,避而不答,只低聲說:“求你想想法子,叫我見父親一面也成?!?/br>
    徐麒臣凝視著她,唇角微挑:“好啊,其實這也不是什么難事?!?/br>
    柔之驀地抬頭:“真的?”

    徐麒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只要再叫我一聲,我自然幫你想法子。”

    柔之的雙眼一寸寸睜大了:“你……”

    徐麒臣道:“我就知道,我不會失望的。對不對?”

    這句自然是針對她那天在酒肆內的話。

    柔之的臉色原本蒼白,給他這么一句,臉上不由又涌出惱怒地暈紅:“徐大人,你這是在趁人之危,強人所難嗎?”

    徐麒臣道:“你的要求,不也是同樣強人所難?你憑什么以為我會答應你呢?畢竟,非親非故?!?/br>
    “非親非故”四個字,又將柔之噎了噎,她握緊了雙手,賭氣怒道:“好,就當我沒說。我就算不求你,我自己去都察院,看他們把我趕出來不成?”

    實在逼得她沒有法子,就只能自己孤身去闖了。

    徐麒臣有些意外。

    然而打量著她慍怒的樣子,倒是別有一番滋味,他心中竟絲毫沒覺著不快,反而有點喜歡的。

    徐麒臣道:“原來你生氣是這個樣子?!?/br>
    柔之一怔。

    徐麒臣嘆了口氣,大拇指在她臉頰上輕輕地一擦:“行了,我答應你就是了,只是別再哭了,風要把臉吹壞了?!?/br>
    柔之忙抬手將他的手打開:“徐大人,請自重些。” 自己抬手背擦擦臉,卻覺著濕濕的,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他是在給自己擦淚。

    徐麒臣揉了揉自己的手指:“你是要現在去嗎?”

    柔之忙道:“當然。”

    徐麒臣一笑:“我陪著你去,自然又會有人議論了,你不怕了?”

    柔之本來的確擔心,但聽說沈承恩傷的重,早把其他的拋在腦后了,此刻對上徐麒臣看好戲似的眼神,柔之深深呼吸:“清者自清罷了,沒什么可怕的?!?/br>
    徐麒臣點頭:“那他呢?”

    “他?”柔之詫異。

    徐麒臣淡淡道:“謝西暝?!?/br>
    柔之心頭一震,繼而道:“我不懂你在說什么?!?/br>
    徐麒臣道:“你當然懂,從洛州到京城,小郡王把你當禁臠一般看管著,這是他不在京中,倘若在京內,你連沈府的門都出不了,更談不上跟我見面了。”

    柔之聽他說的不堪,驚心而難堪:“你、你在說什么!”

    徐麒臣道:“不過是實情罷了。”

    柔之緊鎖眉頭怒道:“堂堂的徐都御史竟也像是那些紈绔子弟般說這些荒唐不羈的話,不覺著是自折身份太過可笑了嗎?”

    徐麒臣溫和地笑笑,眼中卻一片淡漠:“你還知道我是誰?還敬我的什么身份?若是如此你就該知道,從我請人保媒而你拒婚不從那時候起,我就已經是自折身份了!”

    柔之的呼吸一窒。

    看著徐麒臣莫測高深的臉色,柔之突然想起此刻不是跟他吵鬧的時候,畢竟如今有求于人。

    當下咬了咬唇道:“我從沒有不敬徐大人的意思?!?/br>
    徐麒臣挑了挑眉:“知道,當時沈承恩說什么齊大非偶,可是,跟徐家齊大非偶,對謝西暝呢?”

    柔之知道他的意思,而且那天晚上她也是這么跟謝西暝說的,但卻不用特意跟徐麒臣解釋,畢竟他們真的“非親非故”。

    她垂頭淡淡道:“徐大人,時候不早了。”

    徐麒臣見她不言語,竟是不反駁自己,他的心中著實地一寒,竟以為她的“齊大非偶”只是針對自己,或者她對那個謝西暝卻是“網開一面”格外不同的吧。

    當下冷笑:“好啊,時候的確不早……還是及早回去的好?!?/br>
    說了這句,徐麒臣突然握住柔之的手腕,一把拉著她往回而走。

    柔之給他拽著,身不由己一路跟著小跑:“徐大人、徐……”叫了幾聲,卻明白他是故意給自己難堪,索性咬牙不語,只盡量跟上。

    柔之以為徐麒臣是拉她回馬車旁的,誰知竟想錯了。

    徐麒臣拽著柔之到了自己的那匹坐騎前,把柔之輕輕一抱騰空而起送上了馬背,自己旋即翻身上馬,身手敏捷地將柔之攏在懷中。

    等柔之定神,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