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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有擔(dān)當(dāng)。云爹爹看兒子放下筷子低著頭,一副配合著乖乖被訓(xùn)的模樣,直接破功笑了出來,卻又馬上搖了搖頭,笑著道:“不過呢,所謂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夫夫倆相處得好,總比多取幾個在房里互相較勁的好。夫人也不必太過cao心,小公子的佳名城里都知曉,必定能遇到最合適的良人的。”言下之意,我們家夏越就不是你家小公子的良人了。話說到這份上,知府夫人也沒辦法繼續(xù)說下去,雖然他很想說正夫郎和侍郎不一定會鬧起來的,像他家知府老爺,自己和那兩位侍郎就相處融洽。只是他又想到守著空房時的無奈,又不舍得讓自家小兒子也體會這滋味了。本來覺著郎官取幾個侍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有了夏越這個專一的例子在眼前,知府夫人也是羨慕的。知府家的小公子聰明識趣得很,他是很單純地傾慕云夏越很久了。當(dāng)初云家想找卿倌進門沖喜時,他是愿意的,但被父親和爹爹勸阻了,他也沒太堅持。到白家的式燕進了云家的門,云少爺醒了過來,他也是后悔的,但是那時還想著,給云少爺做侍郎也是好的。只是這個機會永遠(yuǎn)也不會有了。不是沒聽說過云家少爺許諾了今生只要夫郎一人,他也打算放棄,爹爹卻說郎官取侍郎才是正常的,為了開枝散葉,云老爺和云夫人肯定也是希望兒子取個侍郎的。今天這筵席,也是爹爹爭取了讓自己也出席的,其他侍爹爹和兄弟們都沒能來呢。小公子本來就放棄了的,卻被爹爹說得心里又升起了些微笑的希望,但這希望終究也被云夫人打破了。他看著式燕,滿心的羨慕,忍不住便去跟式燕搭話。式燕現(xiàn)在每日接受沈大夫施針,面上肌rou活動起來自然了許多,說話音量也大了些,不再像以前那樣壓低壓沉了似的。再加上夏越可以讓他多接觸些人,如今他與人交談自在了許多,知府小公子跟他說話,他便也有禮地與對方交談起來。夏越心想今天真是沒有自己表現(xiàn)的機會,爹爹擋了說謀,對方卿倌卻找上自己夫郎聊天。這兩個人按說不該是情敵么,怎么一副相談甚歡的模樣。夏越坐在堂屋,看著知府大人和父親大人下棋,偶爾回答一下知府大人問的問題,心思卻總往院子里去。他覺得不怪自己這么小心眼,誰讓那兩個卿倌飯后就親親熱熱到院子里散步聊天去了。式燕很乖的,來了問他能不能去,夏越要顧著風(fēng)度,哪里能說不讓他去,對方還是個卿倌,他更沒吃醋的道理了。爹爹也是陪著知府夫人談天去了的,自己是要留在堂屋的,總不能讓式燕一個人無聊地候著。夏越覺得自己本不該這么小氣的,那知府小公子雖說對自己有點心思,但品性在城里也是有名的,今兒既然拒絕了,便不會在背地里還有什么事。式燕能交到朋友也是好事,平日里自己也都盡量帶他出去多多見人的,怎么這會兒反而不樂意了。夏越想著,大概是自己把式燕當(dāng)成所有物了,不放在自己身邊就不放心。這樣不行,他想,這種心態(tài)繼續(xù)下去,對自己或是式燕都不好。云老爺和知府的棋下了一個時辰,最后一盤云老爺又贏了。知府綴綴地丟下棋子,高聲說:“不玩了不玩了,你這人還是一點意思都沒有,以后都不找你下棋了。”知府夫人聽到聲音,從內(nèi)屋里走出來,笑他:“老爺你每回跟云藏主下棋都這么說。”夏越看著自家父親一臉的得意,心里默默抹了把汗,若不是剛剛知道了父親和知府是多年的棋友,他還真為父親這種不留情面的贏法心驚膽戰(zhàn)呢。知府輸了好幾局,又被自家夫郎擠兌,心里不高興了,揮手趕云老爺回去,云老爺跟他拌了兩句嘴,便起身告辭。式燕和那小公子被知府府上的家仆喚了回來,夏越看著那倆人臉上愉快的笑意,心里又有些泛酸。式燕沒想過丈夫連卿倌的醋都吃,此刻有顧忌著新交的友人曾愛慕自家丈夫,便只站在丈夫身旁,離了一小步的距離,跟著長輩一同給知府道別。回云家的路上,夏越問他可是交上了朋友,式燕便坦白地點頭,又說了今日與那小公子聊了些什么。夏越微笑著聽著,式燕問日后是否能跟對方常來往,他也很大方地應(yīng)允了。只是到了晚上,式燕又被他折騰得第二日不能下田。夏越一個人跑到白家,幫著做穗肥,心里暗暗告誡自己往后要控制,若是讓這獨占欲把式燕嚇壞了,可就不好了。以敖看哥夫走神,擔(dān)心地問了句,看哥夫笑著搖搖頭,便不追問,想著也許哥夫是掛心又身體不適的哥哥,又覺得哥夫?qū)Ω绺鐚嵲谑呛谩?/br>式燕今日不來其實也沒關(guān)系,穗肥已經(jīng)快做好了。白家的穗肥用的是云家酒藏上槽后剩下的酒粕,加熱酒粕讓其自然發(fā)酵之后,倒入加入了適量水的米糠中,用皮膜子蓋著,防止干燥,然后放到不受雨淋又溫暖的地方,每天早晚翻攪上兩回。夏越他們現(xiàn)在要做的,也只是早晨傍晚翻攪米糠,讓其充分發(fā)酵。發(fā)酵過程會聞到酸甜的氣味,發(fā)酵中的米糠溫度很高,不能用手觸碰,翻攪時必須用鏟子。夏越估摸著那些米糠能有近五十度,每次翻攪完之后,他和以敖的衣服都濕得能擰出水。式燕回到田里干活時,稻田估計還有二十幾日便會出穗了。出穗前25日是幼穗形成期,這個時候稻苗已經(jīng)停止長葉子了,穗子已經(jīng)開始形成。白父這幾日都密切注意著稻子的情況。米糠在幾天前已經(jīng)停止發(fā)酵,溫度也降到平常的樣子。又過了兩日,米糠已經(jīng)干燥成粉末狀了,如此,穗肥便算是做好了。穗肥完成三日后,白家開始給稻田撒穗肥。即將出穗的稻田是不能進入的,否則會傷到稻子,撒穗肥便只能在田埂上進行。每個人拎著裝了穗肥的木桶,用長柄勺子往田里撒肥。因為酒米與一般稻米不同,顆粒更大,更重,植株的高度更高,也更容易倒伏。若是稻子倒伏,稻穗上會吸收過多水分,導(dǎo)致稻子變質(zhì),不僅如此,倒下的稻穗也是浮塵子的最佳棲息處,一旦浮塵子大量繁殖,情況就難以收拾了。因此,為了不讓稻穗吸收太多肥料,生長過度,顆粒太過飽滿,穗肥是絕對不能多撒的。撒上適量的穗肥后,稻田的管理依然如初,引水,排水,周而復(fù)始。在此期間,喜久醉推出了冰酒。駱越人對于冰酒的印象,是在酒中加冰,這樣的做法雖然讓酒冰爽好喝,卻因為會稀釋酒的味道,而被許多人所不喜。夏越的做法卻是冰鎮(zhèn)。當(dāng)了幾個月普通酒瓶子的桃樽再次顯露真本領(lǐng),將冰鎮(zhèn)好的酒倒入桃樽,可以讓酒很長時間都保持冰涼的溫度,比加冰塊更持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