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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他也。不過是他為周升的計劃推波助瀾罷了,否則只憑周升這幾個手下,怎能順利埋伏。第二日早晨,大帥府遣了人來,說:“大帥有請傅將軍過府一敘。”鄧副官待那人走了后,問道:“莫不是大帥看出了端倪?”傅驍寒說:“看出也無妨,我可什么都沒做。”第18章虛驚到了大帥府,張大帥等在廳堂里,張小姐站在他身后,像一朵牡丹花。見到傅驍寒,張小姐遠遠迎了出來,雙手背在后面,很是神秘地笑道:“今日可有件大好事。”傅驍寒莞爾一笑,眼睛里露出一種溫柔的神情:“哦?是什么?”他從前只對一個人露出過這樣的神情,可是那個人不稀罕。張小姐故意拉長調子:“偏不告訴你!”她跳開他身邊,仿佛大簇的牡丹團團轉離,晃著他的眼睛。堂廳是仿古建筑,盡是黃花梨木的桌椅,上首端正擺著頗有些年份的太師椅,張大帥從椅子上站起來,右邊擱在多寶架上的西洋自鳴鐘響起來,吊擺晃來晃去。張大帥站在上首,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唉,女兒大了,胳膊肘往外拐嘍!”張毅南跑過去捶了一下他,嗔道:“爸爸,你說什么呢,人家傅將軍救了我的命,我不該感謝他么?”這一喜一怒,直將小女兒情態展露無疑,傅驍寒也只是淡淡笑著。張大帥只好向女兒告饒:“好好好,是爸爸說錯了”見張大帥顯然是忘了正經事張毅南拽了拽他的衣角,張大帥方才醒悟過來:“哦!才想起來,多虧毅南提醒,我有件事想同你商量一下。”傅驍寒說:“大帥請講。”張大帥嘆道:“我命中無子,只這么一個寶貝女兒,多日前一面,我與傅將軍很是投緣,因此想冒昧收傅將軍做個義子,不知傅將軍意下如何?”張大帥要收他做義子,顯然不是心血來潮,想必昨日出了周升那樣的事,他們二人之間已有間隙,那么張大帥便只能棄周升而保他了。況且周升這人素來陰鷙深沉并羽翼已豐,自然不如他一個窮途末路的少年人好掌控。于是他笑道:“是我高攀了。張大帥肯收我做義子,我高興還來不及。”張大帥說:“我這掌上明珠,一心為你說好話。”張大帥顯然是想撮合他與張毅南。雖說張毅南長他三歲,然而北方人素來不在乎這些,況且不過是三歲。他心中仍有芥蒂,為那個傷了他心的男人,可為了活著,為了傅家的百年基業,更為了那一眾青州軍,他實在是無可奈何了。那個人,他日日入夢來,令他夜不能寐,卻依舊唱他的戲,過的十分瀟灑,既然如此,他又憑什么為他守身如玉,枯守著只愛他一個人的誓言呢。張毅南說:“你們怎么還將軍大帥的叫?驍寒,你有表字嗎?”傅驍寒搖了搖頭:“還不曾取過。”張毅南說:“既如此,爸爸您就給您的義子取一個寓意深遠的好名字吧!要取差了,我可不同意。”張大帥說:“不如叫伯玉?他是家中長男,又君子如玉。”張毅南也道:“伯玉,這名字好,從今天起,我便叫你伯玉了。”傅驍寒向張大帥鞠了一躬,道:“多謝義父賜字。”張大帥說對堂外的副官大聲說道:“小邱,去發電報,通告全國,如今青州傅驍寒已是我的義子,叫他們不要再打他的主意。”山西周升聽了下屬的報告,直皺著眉頭,語氣陰冷:“他竟然靠到張大帥身上去了,這下要動他,可就難了。”旁邊的人說:“且徐徐圖之吧,傅家這塊rou,畢竟不好吞下。”周升點點頭:“為今之計,也只能這樣。”這一場戰爭爆發的如此之快,是北方一眾政要軍要人物始料未及的。傅驍寒的青州軍仍駐守在邊防,并未撤離,數萬的人馬也不是哪里都可以放下的。張大帥派人請傅驍寒至府邸,神情很是凝重:“錢禮居然和王開勤打了起來,這一塊地方,正是南北要塞,這場仗,只能贏,你明白嗎?”大帥向他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眼,傅驍寒便立刻明白了,這是對他的一次考驗。這一方地盤不隸屬南北任何一方而獨立之外,馮張二人雖都心存覬覦,然而并不敢開戰,牽一發而動全身,一旦官方支援便會被認為是蓄意挑釁,屆時南北雙方便真正鬧翻,成不死不休之地。而如今雖說南北各自為政,但好在相安無事,偶有摩擦也都只是小打小鬧,可以以手下不懂事搪塞過去,況且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因此馮張兩位大帥面上始終保持著良好的關系,并未曾真正撕破臉面。一場小仗。然而艱難無比,他一個新人,無甚實戰經驗首先不能服眾,其次為保和平,他得不到任何張大帥明面上的支持。但如果贏得此戰,那么這塊要塞之地便可被他名正言順地納入囊中,憑空多一個地盤,而他有大帥的這座靠山,其余各地的將領必會心存忌憚,不會輕易奪取。思慮良久,傅驍寒拱手說:“伯玉愿請纓,不拿下云州誓不還!”張大帥連說了三個好,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拍著他的肩膀,兩撇胡子一顫一顫的。“付巖,拿我的配槍來!”張大帥沖身邊的警衛喊道,警衛“蹬蹬蹬”踩著黑色靴子跑過來,腰上纏了一圈的彈藥武器,遞給張大帥一把小□□。張大帥把□□交到他手上,說:“此槍乃是我多年的配槍,跟著我南征北戰,有了它,我才打下這片江山,如今,送給你了!”大帥說的極豪氣,半生戎馬倥傯,槍林彈雨里來去,他心中生出無比的敬佩:“大帥,這太貴重了,這是您的信物,我不能要!”大帥說:“都認做父子了,還叫義父。只是一柄槍而已,何需介懷。”“”傅驍寒改口道:“既如此,我便謝過義父了。”張大帥又繼續說:“毅南在家里等著你。”傅驍寒忽然有些愧疚,他只是在利用這一對父女,而張毅南和張大帥卻將他當做是真心,張大帥更是想將女兒許配給他。可他又是萬萬不能接受的,張小姐若知道他早就心有所屬,想來也是不會忍受的。他這么痛苦,所有痛苦之源都來自那個人。所以他恨他,卻無法停止愛他。青州傅驍寒離開很久了,可坊間仍舊不停傳來他的消息,誰叫他是個傳奇的人。程遇春偶爾也會在臺下聽戲,聽評書,聽聽市集八卦。“傅將軍打仗去了。”他聽見有人這么說。他是領兵的將軍,子承父業,自然是要打仗的。他會不會死,會不會像傅紹嶸一樣被子彈打穿胸口,死也不能魂歸故里?他還是個半大的孩子,程遇春無法想象他穿著軍裝在戰壕里灰頭土臉,耳邊是轟隆隆的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