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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狀態。 “雖然這次搶救過來的,但是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你抽時間好好陪陪他吧。” 白綠盎請了假,沒有再去研究所了。 她之前分秒必爭的工作,就是為了他,可是現在……來不及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白綠盎一直守在醫院里,霍權宗將工作交接給了手下,也一直陪著她。 兩人很少說話,但是只要白綠盎需要他的時候,他總會在那里。 這讓她空落落的心,得到了很大的安定。 白鴻澤昏迷了一周的時間,終于醒了過來。 醒來時看到白綠盎和霍權宗,欣慰又艱難地笑了笑。 或許是到了最后時刻,他的大腦比較清醒,認出了自己的女兒。 那雙蒼老的手落在她的臉頰上,艱難地開口道:“小盎啊……” “爸……” “不要哭。” 白綠盎握住他的手放在臉頰上,“爸,我不哭……您早點好起來啊……不要丟下我……” 白鴻澤的頭微微搖了搖說:“以后,你有他照顧……我很放心……” “不……您不能放心……你要陪著我啊……您不想看到我結婚生孩子嗎?” “爸爸恐怕等不到了……”白鴻澤笑了笑說,“我要去見你mama了……她已經等了我很久了吧……” “您不是一直想看到我結婚嗎?您再堅持一下好不好,我們已經在準備了……您再堅持一下好不好……沒有您參加我的婚禮,我是不會幸福的……” 白綠盎眼淚流了滿臉,一滴一滴地落在他干涸的手背上。 白鴻澤手垂下去的時候,含糊不清地說了句:“好,爸爸努力。” 白綠盎慌忙看向醫生,“醫生,我爸他……?” 醫生走過去查看一下說:“沒事,只是睡過去了。” 她這才將懸起來的心放下。 白綠盎擦干凈臉上的淚水,看著病床上的氣息微弱的父親,片刻后,轉過身對一直守在身旁的男人說道:“霍權宗,我們結婚吧。” 雖然她說的突然,但是霍權宗沒有絲毫的驚訝,他壓低了眉眼,專注地看著她輕聲說道:“恭候多時。” …… 雖然決定的倉促,但是只要霍權宗一句話,一周之內,就能辦出一場人人艷羨的盛大婚禮。 可是白綠盎并不想大cao大辦,婚紗照,酒席之類的通通推掉,決定以后再說。 只通知了幾個熟悉的好友,場所定在霍權宗的家里。 因為決定倉促,白綠盎本來準備隨便去婚紗店里挑一件,反正只是穿給自己父親看的,沒有什么太大的講究,可是沒想到,霍權宗居然已經準備好了。 國內一線知名設計師純手工制作的重工婚紗,數十米長的拖尾婚紗后面繡上了一副大氣的千里江山圖。 西式的婚紗與中式的繡花相互碰撞,產生了一種奇妙的瑰麗壯闊之美。 這是今年最為轟動的一件婚紗,千金難求,沒想到居然落在了霍權宗的手中,而且剛剛好就是她的尺碼。 婚禮倉促但是不局促,事事被霍權宗安排得面面俱到。 霍聿之前被霍權宗打發到了國外,一直都沒有回來。 而白綠盎能請到的朋友也不多,只有幾個一直在本市的大學同學。 難得的是,遠在一千多公里以外的甄溶溶也趕了回來。 白綠盎很高興,雖然幾年沒見,但是再見面依然很親。 兩個人抱在一起說了很久的話。 “小盎,沒想到再次見到,你都要當新娘子了。” “你也要抓緊了啊。” 霍權宗收拾好,走過來,這才把黏糊地兩人分開。 男人一身筆挺的西裝,走線精準,線縫筆直,領口有和白綠盎裙擺上同樣系列的裝飾繡花。 頭發一絲不茍地固定在頭上,他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淡漠,但是在看到白綠盎換好衣服化好妝的時候,眼里還是閃過一絲驚艷。 白綠盎本就姿貌出眾,穿上婚紗配上精致的妝容,讓人移不開眼。 霍權宗身邊跟著的是張時先,甄溶溶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會見到他,但是真的見到了以后,還是有些手足無措。 為了打破尷尬,甄溶溶和別的伴娘打趣霍權宗道:“看到新娘子走不動路了?” 霍權宗勾了勾唇角,盯著白綠盎,這次沒有吝惜自己的夸獎說道:“真的很漂亮。” 被他這么認真的夸獎似乎還是頭一次,白綠盎的臉微微有些紅了。 很快到了時間,霍權宗先走了出去,白綠盎等下要從另一邊跟父親一起走過去。 本來商量的是,只要能再婚禮當天醒來,父親只要坐著輪椅就可以。 可是白綠盎走出去,沒想到看到了精神矍鑠的父親。 他也穿了一身干練的西裝,花白的頭發向后梳好,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有精神。 白綠盎久違地看到這樣的父親,一時間熱淚盈眶。 白鴻澤走過來,支起胳膊,示意她摟住,然后笑著說:“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不許哭。” “嗯。”白綠盎將眼淚忍住,用力點了點頭。 音樂響起,白綠盎攙扶著自己的父親,一步一步地朝霍權宗走去。 短短的十幾米的距離,她走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她希望這條紅毯走不到盡頭,讓這個幸福的時刻能停留得更久一些。 白鴻澤將她的手珍重地交到了霍權宗的手上說道:“我的寶貝女兒,以后就交給你了。” 霍權宗點了點頭說:“您放心。” 他親吻了一下她的手背,那雙深邃的眼睛認真地凝視著她。 “在我有生之年,我都會愛你,忠誠于你,小盎,你愿意嫁給我嗎?” 這是她近些年最幸福的時刻了,現在站在她身邊的,是她這輩子最愛的兩個男人。 一個垂垂老矣,一個正值盛年。 他們同樣優秀,也都同樣愛她。 她也亦然。 白綠盎眼含熱淚,用力點頭,“我愿意。” 扔捧花的時候,白綠盎耍了點小心眼,丟給了甄溶溶,她接住花以后,旁邊的伴娘都在打趣,“你什么時候接力呢?” 甄溶溶不好意思地說道:“還早呢。” 而站在另一頭的張時先遠遠地看著她,眼里是不知名的情緒。 …… 婚宴結束后,白鴻澤被送回了醫院,今天一整天他都保持著比較好的精神狀態,甚至還能從輪椅上努力站起來幾分鐘的時間,就是為了帶著白綠盎走完紅毯。 白綠盎看著他精神很好的樣子也很開心。 晚上,她將繁重的婚紗脫下來,抱著去了霍權宗的衣帽間,本想找個地方先掛起來,卻偶然發現最里面還有一個超大的隔間,里面是一個高高的衣柜。 打開一看,里面陳列著數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