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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了。 她每天加班時間不定,都是自愿留下來的。 霍權宗總是等不到她,也見不到人。 于是,他打了通電話給項目組。 “喂?霍總。” “兩個月了,我要聽一下項目進度。” “好。” “叫白綠盎來匯報。” “好的。” 白綠盎正在收拾臺面,突然被叫了出去。 “老大,怎么了?” “你去把這兩個月的項目進度跟霍總匯報一下。” “現在嗎?” “嗯。” 白綠盎撇了撇嘴嘟囔道:“占用別人的午飯時間,哼。” “嗯?” “沒事沒事,我去了。” 白綠盎敲了敲門,聽到霍權宗淡淡地說了聲“進”,她這才推門進去。 走進去,看到男人面對著景觀玻璃墻,高大的身影背對著她,也背著光,形成一片黑乎乎的輪廓。 “霍總,我來給您匯報進度。” 霍權宗沒有回頭,“嗯”了一聲。 白綠盎打開文件夾,認真地說著。 霍權宗一直都沒有開口。 快結束的時候,他突然轉過身來,手里端著一杯咖啡,隨手放在桌子上,然后慢條斯理地開口道:“公司給了你多少加班費,讓你這么拼命工作?” “啊?” “我可不想看到某一天,新聞頭條上出現‘RL集團壓榨員工,致使科研人員猝死’這樣的內容。” “哪有你說的這么嚴重。” 霍權宗走過來,用指腹抹了一下她的眼角,“憔悴了不少。” 白綠盎抬手摸了摸說:“真的有那么明顯嗎?” “嗯。”霍權宗突然又把話題拉了回來,“你繼續(xù)匯報。” “哦哦。” 白綠盎在說話的時候,霍權宗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凝視得非常專注。 在他這樣的注視下,她說不下去了,將文件夾合上,看著他說:“你到底是想聽項目進展的嗎?你一直看著我干什么?” 霍權宗挑了挑眉,“突然想和你做一個游戲。” “什么游戲?” “霸道總裁俏秘書。”他傾身向前,將她逼到墻角。 白綠盎驚訝地看著他說:“你對張時先有什么想法?” “……”霍權宗的臉黑了下來,“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這張嘴,真的很煞風景。”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AD項目組的討論,源于中國新聞網——國際學術會議:腦腸軸理論有望促成阿爾茨海默病研究新突破 ☆、大結局 自從兩人在一起工作以后, 霍權宗設想中的應該是同出同進,形影不離的情形。 沒想到,白綠盎工作起來, 比他還要忙,如果不找借口, 根本連面都見不到。 可是, 任憑她多么努力, 白鴻澤的病還是一步一步地惡化了。 本來以為還有很多時間可以爭取,可是AD引起的各種并發(fā)癥讓白鴻澤幾乎臥床不起。 心腦血管疾病對于老人來說,一不小心就是要命的病癥。 而白鴻澤摔倒的那一次就是突發(fā)腦溢血, 雖然搶救及時, 但是現在的血管已經非常的脆弱。 白鴻澤一直放心不下白綠盎的終身大事, 雖然大多數時間他都很糊涂,時而認不出她, 時而將她認成旁人,但是也會有清醒的時候。 每次他清醒的時候都會催促白綠盎快點帶男朋友過來讓他見上一面。 可是白綠盎始終不愿意。 護士換吊瓶的時候也向她建議道:“為什么不帶男朋友來見一見, 了卻老人的心愿呢?” 白綠盎勉強笑了笑說:“之前是覺得想多陪陪他, 不想那么早結婚, 現在我是我故意不想讓他放下心來, 只要他一直惦記著我沒人照顧, 就總會堅強地跟病魔抗爭。” 護士嘆氣道:“這樣也太辛苦了。” “就讓我再自私這么一次吧, ”白綠盎哽咽道,“我不想失去他……” 白鴻澤開始長久地昏睡, 偶爾醒來也見不到她。 白綠盎很難過,她也想有更多的時間來陪伴自己年邁地父親,可是她更想在工作上更快地有所突破,來挽救他的生命。 兩難的境地, 她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深知這一切的霍權宗背著白綠盎去醫(yī)院看望了白鴻澤。 老人握著他的手,顫抖著嘴唇幾乎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霍權宗看著他渾濁的眼神,非常清楚他想要說的話。 他坐在床邊兩只手握住白鴻澤已經瘦成一把骨頭的手,鄭重地說:“您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 白鴻澤這才放心地松了口氣,他費力地點點頭,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和緩了不少。 白綠盎下班以后來到醫(yī)院時剛好看到這一幕,頓時急了,她將霍權宗拉出來,拔高了聲音說:“你干什么?為什么要自作主張?你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這樣做太過分了!” “小盎,你冷靜一點。”霍權宗沉靜地說道。 “我冷靜不了!我爸要是出事了,那就是你害的!” 白鴻澤果然被推進了搶救室,白綠盎手握成拳,用力打了霍權宗兩下,“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干的好事,你為什么要這樣!我就知道會這樣!” 霍權宗握住她的手腕,沉聲說道:“你知道他現在有多痛苦嗎?你知道渾身插滿管子的感受嗎?你知道他每天只能靠著呼吸機躺在病床上,連作為人最基本的尊嚴都喪失是一種什么樣的折磨嗎?你曾經在臨終關懷醫(yī)院當了那么久的志愿者,你曾經也看那本,也曾經跟我一起探討過關于如何有尊嚴地跨越生命的終點,難道不知道現在這樣對他來說是一種煎熬嗎?他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為什么不能讓他安心一點,非要某一天讓他帶著遺憾離開嗎?那樣你能安心嗎?你不會后悔嗎!” 霍權宗很少一次說這么大段的話,語氣嚴肅,字字珠心。 白綠盎捂著臉嚎啕大哭:“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這是我爹啊,我怎么辦?我寧愿他躺在那里,哪怕他還有一口呼吸,我就還有希望……我不想失去他啊……” 霍權宗沒有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她,直到她的情緒平靜下來。 “對不起。”白綠盎用力擦了擦眼淚,“是我太著急了,不該沖你發(fā)火,你做的沒錯,是我不對……” “我早就該帶你見我爸了,可是我就是想讓他掛心著我,這樣他就必須忍著痛苦艱難地活著。” 白綠盎順著墻面蹲下去,將臉埋在膝蓋里,“可是我只有他一個親人了,我不能沒有他。” 醫(yī)生們又一次將白鴻澤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可是他現在幾乎已經成了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