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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故國三千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

分卷閱讀22

    似琥珀的眼里笑意全無,半晌才道,“瘋夠了?”

我看著他,直直地望進(jìn)他眼里去,淺笑道,“沒有。”

聽到這里,他面色微微的變了一變,冷笑道,“凌二少好大的胃口。”

我大笑道,“只可惜,現(xiàn)在還不是時(shí)候。”

他只是冷冷地看著我,半晌,又嫣然一笑。

他表情變換,我卻并不覺得奇怪。

他想笑便笑,想哭就哭,想怒就怒,沒有理由,只是因?yàn)樗搿?赡芤驗(yàn)樗蝗幌耄屯蝗豢窟^來,也可能是突然就後悔,然後再把我推開。

都無所謂,我知道的,我所扮演的,就是朋友外加玩偶的角色。然而挽秋沒有想到,一向言聽計(jì)從的我會有如此暴力的一面。

他嚇到了,或者是其他的什麼,無所謂。

我承認(rèn)我卑鄙,我從來就不是好人。他會愛上我的,我只不過是一直在他的身邊,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滲透到他的生命中去,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讓他越來越依賴我,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讓他離開我就無法生活。

卑鄙嗎?也許吧。

我想我的目的,現(xiàn)在至少已經(jīng)達(dá)成了一般,至少我在挽秋的生命里,已經(jīng)是一個(gè)必要的、一個(gè)不可或缺人物了。

我已經(jīng),成功的在他的生命里,烙下了屬於我的,永遠(yuǎn)無法取代的痕跡。

挽秋是最自私的,我卻是最卑鄙的。

就那麼一瞬間,我近乎殘忍地想,只有我們,才是絕配的。

“衣服脫了。”他淡淡的說,仿佛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般的語調(diào)。

作家的話:

沒有意外的話,後天開V,明天會小更一章~~額。。我是存稿箱君。。作者偷懶去了……

☆、故國三千里50

我怔了片刻,卻又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笑,有幾分自嘲的味道。

“你笑什麼?”他歪了頭,睜著眼,纖長的睫毛微動,仿佛一個(gè)無辜的孩子,惹人心疼。

我搖頭,他見我不動作,便自己過來,抓了把剪刀就剪開了衣服。雖然如此,可還是很疼,畢竟布料已經(jīng)沾在了傷口上,他這一撕,免不得再流些血出來。

“很疼?”他依舊歪著頭問,連口氣也無辜起來。

我苦笑,他自己咬的,難道他不清楚。他那一口,咬得倒是狠──我敢打賭,他咬了至少有五分鍾,雖然後來幾乎只是含著,但也差點(diǎn)把我那塊rou給咬下來。

“在書上寫名字,給房子起名字,在物品上做記號。”他淡淡地說著,竟然不避諱地直接跨坐在我腿上。那一瞬間我才知道,什麼叫做煎敖。

想做點(diǎn)兒什麼,但卻又不敢;不做點(diǎn)兒什麼,但卻又不甘。

我只得苦笑,大不了喝幾盞苦丁敗火。

他伸手環(huán)住我的頸項(xiàng),左臂正壓在我右肩的傷口上,疼得我一抖。他卻笑得格外燦爛,慢慢地接下去道,“所以凌陌白,你是我的東西,記住了?”

我靜靜地看著他,微微挑起一個(gè)笑痕。他繼續(xù)道,“你要的,我給不起。”

“所以?”

“所以……”他歪著頭,依舊很無辜的模樣,“所以只要讓你給我了。”

我嘆息著,他卻脫離了我的身體,自顧地將桌子上的書拿起。

“所以凌陌白,你還是認(rèn)命得好。”挽秋笑吟吟地看過來,“傷口自己處理吧,乖……”

聽到他最後一個(gè)字,我只覺得我的額角痛苦的抽了一下。

乖……

冷!

真的是太冷了!

一般來說長衫大概是在20世紀(jì)40年代趨於流行,30年代中山裝與滿化男裝多。

☆、故國三千里51

我從沒有想到過,那天夜里梁宅燈火通明的原因,竟然是因?yàn)榱鹤油┎⑽#乙矎膩頉]有想到過,挽秋的冷笑,也是因?yàn)榱鹤油┑牟∥!?/br>
事隔多年還會恍惚的,就是那個(gè)夜里在挽秋房間里發(fā)生的事。

後來很久以後給綰緗講起的時(shí)候,綰緗問我,那個(gè)夜里,我想的究竟是什麼。

我回答說,那個(gè)晚上,我什麼都沒想。

該想的,不該想的,都想過了,所以就無想可想。

綰緗笑我,那笑容里,分明帶了幾分挽秋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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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進(jìn)醫(yī)院,依然很擁堵。不過很幸運(yùn),沒有再碰到清水,畢竟,碰到了,也沒什麼可說,還不如不碰見的好些。

人群總是忙碌,然而我卻只是站在走廊里。挽秋依舊要笑不笑的那副模樣,讓人看了就咬牙切齒。

梁天奇倒是忙得很,進(jìn)進(jìn)出出,里里外外。

梁子桐病危。

我悄悄地去看挽秋的神色,他依舊只是淡淡的,似乎看到了我那探詢般的眼神,他冷笑道,“要死要活,干我什麼事?”

我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

預(yù)備好的,安慰呀什麼的,完全都沒有什麼用了。一直以來都知道挽秋和梁家人的關(guān)系不親近,今天才知道,不但是不親近,甚至有些冷淡。

醫(yī)生又和梁天奇聊了些什麼,那個(gè)毛發(fā)很濃密的德國男人顯得一絲不茍。

挽秋在走廊里昏昏欲睡,我卻覺得我自己與這一切都格格不入。

我畢竟是個(gè)外人,在這樣的時(shí)候,畢竟是不方便的。然而梁天奇沒有再問起我,仿佛我不存在一樣。

不知道又坐了多久,我的思緒開始飄。

“挽秋,爸叫你進(jìn)去一趟。”梁天奇的聲音如針一樣地扎進(jìn)耳朵里,刺的我一疼。抬眼看了他那副撲克臉,我推了推靠在我肩上快要流出口水的挽秋。

挽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梁天奇的臉青了又白,咬牙切齒地把剛才的話重復(fù)了一遍。挽秋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打了個(gè)哈欠,繼續(xù)靠我肩上。

我看梁天奇的面色不是一般的差,又把挽秋給推了起來,他坐了半晌,才不冷不熱地道,“反正老頭子一時(shí)半會兒也死不了,你著什麼急。”

梁天奇的臉上又是一陣青一陣白,半晌才道,“他畢竟是你爸。”

挽秋冷笑道,“你這話說得倒是好聽。”他微微的頓了一頓,嘴角挑起了一個(gè)譏誚的弧度,“那我問你,我姐做舞女的時(shí)候,他干什麼去了?”

梁天奇頓時(shí)啞口無言,一句話都說不出,半晌才趑趄囁嚅地道,“他──自然有他的苦衷。”

挽秋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梁天奇嘆了一聲,終究沒說什麼。

挽秋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走到病房門口,卻又回過頭來道,“老頭子死了,我就搬他家去。”

我怔了一怔,頓時(shí)就明白過來。挽秋口中的“他”就是“我”。想到這里,未免有些高興,但卻又不能形於色,只好忍著。

梁天奇的面色卻是更加的不好看了,陰森道,“梁挽秋,你不明不白的,住到人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