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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只是、只是他昨夜才同謝瑢劃清界限,今日謝瑢就另覓新歡,這也……太快了些,叫他情何以堪?然而謝瑢眼下的所作所為,卻當真同他,半分干系也沒有。陸升又是惶然又是委屈,立在原地不知所措,謝瑢卻冷淡道:“陸功曹還有何貴干?”陸升喃喃道:“我……我……”謝瑢道:“若是沒有旁的事,功曹請回。”陸升道:“我現在是……行軍司馬……”謝瑢皺眉道:“陸司馬請回。”陸升卻覺得腳下有千鈞重,邁不開腳步,心中更是萬分委屈,苦澀得好似吞下了三斤黃連。謝瑢見他垂著頭,神色凄楚,好似眨眼就會哭出來,終于克制不住勾起嘴角,卻仍是冷淡道:“陸司馬戀戀不舍,還想留下來三人赴會不……”他話音未落,陸升已經勃然大怒,一拳狠狠砸在謝瑢面頰上。謝瑢也想不到他突然爆發,竟被不偏不倚砸中了,身形踉蹌兩步,撞在博古架上,一絲鮮血緩緩涌出嘴角,順著瑩白如玉的下顎,蜿蜒流淌下來。第六十六章俠客行(五)謝瑢滿口血腥,不等他開口,陸升已攥住他衣襟再怒斥道:“如今多事之秋、危機四伏,你不放在心上也罷了,總要留點自保之力,二十余年苦練的功力,怎能說舍棄就舍棄!”饒是精明如謝瑢,這次也當真糊涂了,望著陸升那痛心疾首的眼神,終究露出茫然神色,追問道:“舍棄?如何就……舍棄了?”陸升卻當謝瑢執迷不悟,一咬牙又道:“你若當真……非要行此道不可,也該等到為你師父完成心愿,起了黃帝陵才是。否則手無縛雞之力,如何抵擋強敵?”謝瑢似有所悟,連臉頰的疼痛也消散了,不動聲色問道:“若是往后百事了結,我便能任意尋個人鴛鴦交頸,顛鸞倒鳳了不成?”陸升眉頭微皺,又道:“自、自然能!”謝瑢薄唇一勾,笑道:“抱陽,你但凡說違心話,便會口吃。”陸升惱羞成怒道:“我、我句句都、都是——”剩下的字眼,便轉瞬淹沒在口唇相合當中。陸升震驚交加,一時間竟忘記了將謝瑢推開,只任憑他手臂環繞過肩背后腦,扣住頭顱,唇舌纏綿,即霸道又狂熱,卷纏得他舌根隱痛,仿佛恨不能將他吞吃入腹一般。火熱交融中,他嘗到謝瑢口中傳來的血腥滋味,卻好似開到荼蘼的濃艷花香,愈發催人神魂沉迷。陸升抬手放在謝瑢肩頭,作勢欲退,謝瑢卻勾住他腰身,猛然一旋,轟然一聲,將他壓在博古架上,唇齒稍稍偏移又再度膠合,輾轉反側,仿佛要自口中將他的精氣榨取干凈。就宛若欲||海潮生,陸升漸漸腿也軟了腰也抖了,背靠著博古架便朝下滑去,謝瑢粗魯抓住他一側臀rou往上一提,又迫近半步,膝蓋擠開兩腿,硬生生將他禁錮在身軀同博古架之間。陸升吃痛,不免皺眉悶哼起來,徒勞掙了掙,卻連腳也險些夠不到地面。面前這人不由分說將他壓制,他便恍惚覺得自己不過是砧板上一塊魚rou,正被人肆意揉搓打量,估算從何處下刀,他卻連反抗的力氣也沒有。纏綿了不知多少時候,陸升神智昏沉,那人咬腫了唇,又連綿落吻,自眼瞼面容吻到頸側,隨即擴散至□□出來的肩頭胸膛,陸升被剝開衣衫時,突然間心頭巨震,再度抓住謝瑢的肩膀,竭盡全力將他推開。謝瑢順勢不過稍稍離開不足半尺,卻仍是在近處仔細看他,二人呼吸一般的火熱,令陸升好似墜入火爐之中,從頭到腳燒得旺盛,肌膚便漸漸泛起動人紅色。他卻深吸口氣,壓制自心底深處涌上的悸動心潮,咬牙道:“阿瑢,不、不可……”謝瑢卻突然笑出聲來,騰出手撫了撫陸升水光氤氳的緋紅眼角,低聲道:“抱元陽,歸氣海,守精神,明心性,十年小成療傷,二十年大成續命。一朝功成,天地廣闊。一朝破陽,前功盡棄。”陸升氣息急促,聽他侃侃而談,頓時怒道:“你既然能逐字逐句背出,為何就非要前功盡棄?”謝瑢不緊不慢自他面頰輕撫到胸前,拇指按壓住一側凸起,打磨一般畫圈,勾唇笑道:“望文生義、不求甚解,你倒有理了。”陸升一面握住謝瑢手腕,強忍著指腹摩挲帶來的酥||癢刺||激,一面躲避二人火熱肌膚貼合廝磨,正應接不暇時,便只覺謝瑢說法愈發高深莫測,他腦中迷糊,只得斷斷續續道:“我、哪里……看錯了?”,正是當初謝瑢許諾,傳他療傷玄術時所送的秘籍,書中圖文并茂,講解得深入淺出,十分簡明易懂。所以陸升看過背下,便循規蹈矩每日修煉行氣,卻從不曾同謝瑢探討過。如今謝瑢反倒說他不求甚解,陸升不禁又驚又怒又悔,扣住謝瑢肩頭,曲腿便踹在他胯骨上,怒道:“你又誆我!”謝瑢反倒順著他踢腳踹的勢頭,扣住陸升腳踝,令他形成了兩腿環過自己腰身的姿勢,便順勢將他抱了起來,不過走了幾步,便自博古架轉移到撥步床邊,笑意同欲||念交織成網,一把扯開了陸升的腰帶,一面柔聲道:“原來如此,是我疏忽了,抱陽,倒叫你誤會了。只是為夫半點不曾誆過你。”自然是真的,其中也并無半點虛構杜撰。只不過,這秘籍共分兩冊,一冊名為,另一冊,卻名為,未盡之處,盡在注解當中。譬如那“抱元陽,歸氣海”所說的元陽不可破,實則只是限制在及冠以前。謝瑢當初只給他秘籍,不給注解,原本是存著幾分私心的。卻不曾料到,最終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卻報應在了自己的身上。謝瑢低聲喟嘆,好生同陸升解釋了幾句,至于這些私心與報應,倒不必叫陸升知曉了。陸升聽完前因后果,面色灰白,好似連眼神也渙散了,喃喃道:“所以、所以不礙事的?”謝瑢道:“自然是不礙事的。”陸升又喃喃道:“所以、你先前對我三番五次點火生風……并非是因為本性惡劣,故意欺負我?”謝瑢嘆道:“我在你心中,當真是這般卑劣、以玩弄你為樂的小人?”陸升不吭聲,只眨巴眼純良看他,分明卻是默認了。謝瑢又好氣又好笑,一掌摑在他臀側,薄怒道:“胡思亂想,為何就不肯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