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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妝豐厚些,也無人敢小瞧于你。” 難得天子有這等雅興說笑,一旁的杜提點立刻笑著湊趣:“皇上說的是。程太醫還不快謝過皇恩。” 程錦容含笑謝恩:“微臣謝過皇上恩典。其實,皇上誤會微臣了。金銀一點都不俗氣,微臣一直都很喜歡,多多益善。” 宣和帝被逗地開懷一笑。 裴皇后和六皇子一前一后進了保和殿。 “父皇今日為何這般開懷?”六皇子行禮后,好奇地問道:“兒臣離得老遠,就聽到父皇在笑了。” 宣和帝動怒發脾氣常見,這般開懷大笑,著實稀奇少有。 裴皇后笑吟吟地看了過去。 宣和帝平日從不愿和人說起自己的陳年宿疾,如今宿疾痊愈,真是無比暢快,竟未隱瞞:“朕的宿疾徹底好了。” 裴皇后和六皇子俱是眼睛一亮,滿面喜色。 這份感同身受的喜悅,令宣和帝心情愈發愉悅。 裴皇后笑道:“程太醫應居首功。皇上可別忘了重賞程太醫!” “皇上已經厚賞了微臣,”程錦容笑著接了話茬:“賞下的金銀,夠微臣花用十年了。” 裴皇后抿唇一笑:“如此功勞,理當厚賞。皇上賞過了,臣妾也得賞一賞錦容才是。” 裴皇后做了多年的中宮皇后,雖未爭權攬權,體己私房卻著實不少。裴皇后早就盤算過要多給程錦容一些,如今可算是過了明路,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 果然,宣和帝毫無阻攔之意,隨口笑道:“皇后的體己私房,也別都給出去了,好賴給小六留一些。” ……自壽寧公主犯下大錯,被關進公主府。宣和帝的口中便再未提起過壽寧公主了。 裴皇后心情暢快,笑著應下。 …… 當日,裴皇后便令珞瑜拿來自己的庫房賬冊。 這是皇后的私庫賬冊。以前賬冊和鑰匙都在菘藍手中。菘藍死了之后,珞瑜便成了掌管皇后私庫的掌事宮女。 厚厚幾本賬冊,一時看不完。 裴皇后索性令人召了程錦容前來。 宣和帝召了衛國公等人議政事,程錦容此時清閑的很,很快應召前來。 進了椒房殿,看到裴皇后興致勃勃地翻著一摞庫房賬冊,程錦容不由得失笑:“娘娘這是要做什么?” 可別是想將整個私庫都給了她吧! 裴皇后笑道:“本宮說了要賞你,又不知你喜歡什么,干脆叫你過來。賬冊上的東西,你隨意挑便是。” 壽寧公主要是知道了,非慪得吐血不可。 程錦容既覺窩心又有些好笑,輕聲說道:“娘娘對我的好,我心中清楚的很。不過,娘娘真的不必如此。宮中人多口雜,今日我若接了娘娘手中的賬冊,怕是不出一日,就會傳到公主殿下和二皇子殿下的耳中。” “只怕公主殿下和二皇子殿下心中不滿,徒生波折事端。” “娘娘隨意賞一些,也就是了。” ☆、第四百零二章 隱憂 程錦容黑眸清澈,語氣懇切。 裴皇后鼻間微微泛酸,緊緊握著程錦容的手,久久說不出話來。 錦容,我的女兒。 這些年,我沒能伴在你身邊,沒有盡過做娘親的責任。我虧欠你良多。我恨不得將我的所有都給你…… 可是,你說的沒錯。我不能這么做。因為,我是“裴皇后”。或許,這一輩子,我都不能再做回裴婉如了。 一絲水光在裴皇后的眼底閃過。 程錦容心里也有些酸澀,面上笑容如常:“娘娘的心意,我已經領受了,先謝過娘娘。” 裴皇后深呼吸一口氣,展顏笑道:“也罷,那就由本宮做主了。” 程錦容笑著嗯了一聲。 她見裴皇后情緒不穩,有意說些趣事哄裴皇后高興:“我說一樁趣事給娘娘解悶吧!”然后,將紫蘇和蘇木的事說了一回。 裴皇后聽到昔日忠婢的名字,心里又是一陣唏噓。不過,程錦容說的有趣,裴皇后不由得輕笑出聲。 過了片刻,裴皇后才輕聲道:“你這個做主子的,得為紫蘇的終身大事caocao心。這個蘇木若真如你說的這樣好,就讓紫蘇嫁給他吧!” 程錦容笑著說道:“紫蘇平日好說話,唯有此事格外固執。不宜催促得過急。讓蘇木多獻一獻殷勤,說不定紫蘇自己動了心,便肯嫁了。” 裴皇后笑著略一點頭。 …… 裴皇后到底還是從庫房里挑了許多好東西,賞給了程錦容。 因為賞賜的東西頗多,索性單獨造了一本賬冊。這些賞賜,和宣和帝的賞賜一起被送出宮,送去了程府。 趙氏滿心歡喜地接了賞賜,然后一件未動,一律抬進了程錦容的院子里。 金銀玉器衣料首飾名貴藥材名家字畫前朝古董等種種貴重之物,幾乎堆滿了一間屋子。湊成六十四臺嫁妝絕無問題。足以令程錦容日后風光出嫁了。 帝后如此厚賞,令趙氏高興之余,竟生出些許惶恐來。 當日傍晚,程方父子四人都回了府。趙氏忙將帝后賞賜送到程府一事告訴父子四個:“……皇上和娘娘的賞賜著實是太豐厚了。有些好東西,我連聽都沒聽說過。” 程錦容圣眷濃厚,風光無限。程方這個大伯父也十分快慰,笑容里滿是驕傲和自得:“宮中珍品,別說你,就是我也沒見識過。” “日后錦容出嫁,有皇上和娘娘的賞賜做嫁妝,既豐厚又風光體面。” 他有心照拂侄女。可惜,這兩年來,除了一開始程錦容報考太醫院的時候他出了幾分力氣,后來根本沒機會。 程錦容憑著自己的精妙醫術,治好了皇后娘娘的心疾,又治好了皇上的陳年宿疾,成了御前一等一的紅人。 他這個大伯父,倒是沾了不少程錦容的光。近來接到的請出診的帖子,都多了三成有余,且都是皇室宗親或勛貴名門。 程景宏生性穩重,沒有多言。 程景安小聲嘀咕了幾句:“容堂妹現在這般風光,怕是太過惹眼,招人嫉恨。現在她圣眷正濃,倒是無妨。只怕日后失了圣眷,定會有小人落井下石。” 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 現在越風光,一旦行步差池,就會摔得越重啊! 程景安一說完,便縮了縮脖子。他說這樣的喪氣話,爹娘定要罵他了! 沒曾想,趙氏竟也嘆了一聲:“景安說的,也正是我擔心的。皇上和娘娘如此器重偏愛錦容,是一樁好事。只是,錦容和六皇子殿下十分親近,幾位皇子不知何等記恨不快。” 一家人在一起說話,沒有外人,也沒什么顧忌。 程錦宜下意識地說了一句:“這也沒什么。只要六皇子殿下被立為儲君,誰還能奈何容堂姐?” 程方收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