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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 宣和帝以御筆,圈出了前二十個名字。這二十個名字里,江堯赫然在列。 然后,宣和帝龍目一掃,御筆將葉凌云和鄭清淮的名字也圈了出來。 葉凌云排在四十多名,鄭清淮名次更低,在名單末尾。不過,沖著靖國公和晉寧候,多取兩個御前侍衛也就是了。 鎮遠侯接了名單,宣讀了入選之人。 聽到江堯的名字,衛國公暗暗松了口氣。 哭包怕什么!只要能入選御前侍衛,別人羨慕還來不及,說笑幾句也無妨。 至于靖國公晉寧候,聽到葉凌云鄭清淮的名字,更是意外之喜。去年御前侍衛大選,選了二十個。今年又多了兩個,可不正是天子恩典天恩浩蕩? 兩人心中有數,當著眾人的面不便多言,打定主意私底下向天子謝恩。 至于江堯三人,聽到自己的名字后,一個個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后了。 誒喲!以后他們幾個也能迅速甩脫紈绔公子的惡名,一并邁入京城有為少年郎的行列啦!哈哈哈! 賀祈眼中也閃出了愉悅的光芒。 真沒想到,三個損友竟一并入選。真是意外之喜了! 宣和帝擺駕離開,賀祈身為御前侍衛,得隨天子一同離開。演武場里所有人起身恭送天子擺駕。 …… 天子擺駕離開,演武場里的一眾少年也如脫了韁的野馬,或滿面興奮雀躍,或振臂歡呼。江堯紅著一雙可笑的眼,喲呵一聲,沖上前和兩個損友相擁。 結果樂極生悲。 葉凌云和鄭清淮早就是強弩之末,被江堯瞬間撞翻在地,齊齊一聲慘呼:“誒喲,我的腿骨一定斷了!” “我的肩膀!” “快請醫官來!” 一團混亂中,江堯三人都被御林侍衛抬了出來。 受了輕傷的少年郎,足有五六十個。都在亂哄哄地等著醫官們一一療傷。 葉輕云心中憂慮焦急葉凌云的傷勢,正要厚著臉皮請程錦容前去看診,身畔忽地響起一個熟悉的少年聲音:“葉姑娘不必著急,我這就去為葉公子療傷。” 簡直就是雪中送炭啊! 葉輕云雙眸一亮,轉頭沖程景宏一笑:“多謝程醫官。” 程景宏心里一甜,旋即微酸。面上半點不露:“葉姑娘不必客氣,我和葉公子是朋友。他受了傷,我心中也同樣憂慮。” 說完,便去為葉凌云療傷。 程錦容也未閑著,去了江堯鄭清淮身邊。 江堯一邊哭一邊呼痛,其實傷勢并不算重。鄭清淮平日嬉皮笑臉嘴賤成性,身上的傷比江堯重多了。 奈何江堯邊哭邊慘呼,動靜太大。鄭清淮自嘆不如,只得說道:“程太醫先為江六療傷吧!我等等也無妨。” 江堯總算有一點點良心,邊哭便謙讓:“還是先給你療傷吧!” 鄭清淮翻了個白眼:“得了!我這耳朵都快被你震聾了!就別推來推去了。” 程錦容忍著笑,迅速開了藥箱,拿出上好的傷藥,為江堯敷藥療傷。 ☆、第三百零三章 入選(二) 江堯哼哼唧唧地呼痛,程錦容只當沒聽見,手下動作十分利索。 片刻后,程錦容又為鄭清淮療傷。 鄭清淮手腕用力過度,有些脫臼,疼得齜牙咧嘴。程錦容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輕聲道:“我數到三,為你接好手腕。” 鄭清淮點頭應了,心里正要默數,就聽程錦容說了一聲:“三!” 然后,手腕腕骨處咯嘣一響,一陣疼痛。 鄭清淮:“……” 鄭清淮苦著臉痛呼:“你不是說數到三嗎?怎么連個一和二都沒數!” 程錦容一本正經地答道:“我只說數到三,誰規定一定要從一開始數。” 鄭清淮:“……” 從來只有他促狹捉弄人,真沒想到,一時大意,被程錦容捉弄了一回。 一旁的江堯和葉凌云,笑的肚子都痛了。 鄭清淮憋著一口氣,先閉口不語。等程錦容為他敷藥療傷后,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多謝未來的賀三嫂子。” 程錦容:“……” 江堯和葉凌云又擠眉弄眼地笑了起來。 程錦容哭笑不得。 這幾個都是賀祈的好友,和她也算熟絡。她和賀祈定親是事實,他們開幾句玩笑,她既不便解釋,更不宜繃著臉,也只得隨他們去了。 …… 隔日,賀祈和朱啟玨一同當差離宮,和江堯等人碰了面,自有一番熱鬧歡喜。 “葉四,你的嘴是怎么回事?”賀祈笑著戲謔:“莫非昨日比試的時候,被人打中了臉,順帶連嘴也被打歪了不成。” 葉凌云嘿嘿一笑:“這倒不是,是昨晚回府后笑的太厲害,嘴角有些笑歪了。” 眾人頓時捧腹大笑不已。 江堯咧嘴笑道:“太好了!以后我們以后也一同進宮當值,五人同進同出,何等威風!” 朱啟玨戲謔道:“還是別了。和你一同進出,萬一別人心生誤會,以為我們幾個也愛哭鼻子抹眼淚,可就不太美妙了。” 眾少年又是一陣哄笑。 江堯自小就是哭包,被人取笑到大,臉皮厚如城墻,半點不好意思都沒有。張口就道:“我是怕痛,其實論身手,葉四鄭三都不是我對手。” “昨日他們兩人的名字被排在最后,我估摸著,皇上一定是顧及靖國公府晉寧候府的顏面,才將他們兩人列在了名單里。” “賀三,是不是這樣?” 賀祈也未隱瞞,笑著點點頭:“昨日回宮后,皇上確實提了一句。靖國公和晉寧候也進宮謝了皇上恩典。” 葉凌云和鄭清淮沒有沮喪頹唐,反而更自得了:“由此可見,投一個好胎是何等重要!” 他們出身好是事實,能沾光干嘛不沾? 賀祈見他們兩人如此豁達通透,目中閃過笑意:“行了,你們三人過幾日就要進宮當差了。我和你們仔細說一說御前侍衛的規矩,可別一進宮就犯忌諱。沒當差幾日就被攆出宮,到時候才是真的丟人。” 三人咧嘴一笑,齊齊點頭應下。 …… 永安侯府里,裴繡又哭了一場。 “這個江六,昨日比試一直哭個不停,聽說哭到最后,連眼睛都哭腫了。真是丟人現眼!母親,我才不要嫁給這個哭包窩囊廢!” 永安侯夫人聽得心煩意亂,瞪了裴繡一眼:“快閉嘴!什么哭包窩囊廢!你們已經定了親事,哪有這樣說自己未婚夫婿的。” “再說了,江六郎雖然愛哭,身手到底不錯。你父親回來時說了,江六郎名列前二十,是真正入了選。過幾日他就進宮,在御前當值,也是一樁體面的差事。” “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裴繡還是哭個不停:“此事一傳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