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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不停地掉落。婆婆心疼的看著他,說:“真是個苦命的孩子。”“那你以后就跟著我們吧。”少主說。我也附和道:“對呀,以后我來保護你。”小秋和婆婆一起生活,婆婆一生都沒有孩子,待小秋如自己的孩子一般,聽婆婆說,小秋很乖,很懂事,會幫著一起去山上挖野菜挖筍子,婆婆以賣草藥為生,怕婆婆累著,小秋還會搶著翻曬草藥。從那之后,少主去街上的次數就更多了,而我也會跟著一起出去,三個人一起玩一起鬧,小秋也沒有了初遇時的拘泥,放開了性子,街上玩膩了,三人就一起去郊外去玩,玩累了,躺在山坡的綠草上,望著藍天,看白云飄過。“小秋,我們永遠在一起吧”“好。”后來有次,我看到少主把家傳的玉佩送給了她,心里說不出的滋味,因為我聽說這玉佩只有碰到心系之人,命定之人才能相送。少主有時還會偷偷的一個人出來,這讓我有種被拋棄的感覺。再一次,少主出來好多次,都沒見著小秋,起初以為是小秋碰巧有事情出去了,但是轉念一想,小秋什么人都不熟悉,她能去哪。幾番尋找未果,我看到少主傷心至極,自己也無可奈何。回到了云岐山莊,莊主很生氣的看著她們兩個,說整天不學無術就知道出去玩,罰兩人跪祠堂,不好好反省不準吃飯。我知道少主還在擔心小乞丐,本想開口安慰幾句,少主就被莊主給叫走了。后來發生了什么,我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但是隱約能猜出來是玉佩的事情,聽當時在里面服侍的侍女說,老莊主大發雷霆,責罵少主喜歡上一個乞丐,還把玉佩送了出去。我才恍然大悟,年幼不識情愛,直至現在才明白少主是喜歡上小秋了,怪不得少主對待小秋比對我還要好。莊主把少主關了禁閉,不讓她出去再找小秋,少主不聽勸,整天整天的想要逃出去,送來的飯菜一口也沒吃,少主通過門縫偷偷的和我說,讓我去找小小秋,莊主已經派人去抓小秋了,讓小秋一定要逃得遠遠的。我聽了少主的話,立即出門去找她,我去了婆婆家,去了之前我們三人一起玩鬧的地方,還去了她經常挖筍的山上,都不見小秋的身影,那小秋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找了幾天,等我再回來,聽侍女說少主生了一場大病,還躺在床上昏睡著。我守在床邊,心疼地看著臉色蒼白的少主,過了幾個時辰,少主醒了。“少主,阿卓沒用,我沒有找到小秋。”我自責的跪在少主的床邊。“阿卓,你在說什么,什么秋?誰是小秋”少主用虛弱的聲音問道。我被少主的樣子嚇了一跳,我不在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向幾個下人打聽著,說是這幾天來了一個道士,做了好多天的法。我明白了,少主是個硬脾氣,是莊主最后沒辦法,請來了一個法力無邊的世外高人,把少主關于小秋的記憶都封除了。我遠遠地看著少主,想著這樣也好,小秋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了,找不到小秋,少主那么傷心,就當小秋從來沒有出現過吧,只是少主的玉佩也一并消失了。平淡的過了幾年,蒼梧的仙人下來挑選弟子,少主被選中,即日啟程。我不舍地望著少主,滿臉淚痕抽搭地說道:“少主,是阿卓愚鈍沒有天資,不能繼續陪少主了。”少主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小伙伴,即將分離,說不難過是假的。當時的我雖然在仙道上沒有天賦,但是云岐山莊的本領學的是日進精益,老莊主親自教導,我感激不盡,在武學上更加用功。少主在蒼梧山時常和我通信,詢問家里的情況,我一一回復安好。春去秋來,十年轉眼過去了,我孤身一人站在院子里,看著漫天飄落的梨花,那么長時間過去,我還是沒有忘記小秋,她到底去了哪里,為何了無音訊。少主忘記了兒時那一段時光,但我沒有遺忘,在這十年里,我只要一有時間就會去當時他們相遇的地方轉一轉,若小秋還有心,若是還有一點點情誼,自是不會忘記她們。時間長了,我不禁疑惑,小秋是否還活在世上。有時我又笑自己傻,少主都已經忘記了,她還在執著些什么,也許有些人注定就是過客,人生如逆旅,浮世只一瞬,有些人有些事錯過了,也許就再也尋不回了。我做夢也沒有想到,十年過后,我還能見到小秋,只是處境卻大不相同,那個夜晚,大火燃燒了整個黑夜。青冥教圍攻云岐山莊,青冥弟子太多,云岐山莊孤立無援,我只好趁人不注意,從后墻偷偷溜出去,趕去附近的門派家族請求兵力支援,只是這亂世之中,世態炎涼,人心涼薄,那些家族偏于一偶,貪生怕死,怕招來禍端不肯支援,或者就是干脆冷眼旁觀,置之不理,看云岐山莊的笑話。我被第六家的小廝趕出來,急忙回到了云岐山莊,看透了人心,看透了這個冷漠的世界,我真心對人,換來的不過是一次次的拒絕,一次次的嘲諷,背信棄義,落井下石。“莊主!!”進入山莊的大門,看到的就是倒在血泊里的莊主,我疾步跑了過去。“姜...姜枯...”莊主被人一劍穿心,憑著最后一絲氣力,說出了這個名字,咽下最后一口氣,眼睛瞪大,死不瞑目。我知道姜枯,人人皆傳的女魔頭,青冥教泥黎堂堂主,心狠手辣,手段歹毒,刀下亡魂無數,令人聞風喪膽。莊主死在了堂主姜枯的刀下,我瘋了一樣尋找姜枯,但是我沒有見過姜枯,只知姜枯是一名女子,以雙刀為刃,作為云岐門生,自是為了保衛山莊,與青冥教的人殊死搏斗,哪怕鮮血染紅白衣,枯骨化作腐朽,也絕不退縮。一路廝殺,身邊堆積的尸體越來越多,偌大的山莊,變成了人間地獄,最后只剩下不足十人。青冥教的人圍了上來,將我們剩余的還活著的人包圍著,幾人背對背,一時沒人能殺過來,一張巨大的金絲鐵籠從上方降落,把我們牢牢的困在里面。青冥弟子殺不進來,但我們也出不去。我看到遠處走來一個穿著紫色怪異服飾的女子,圍在鐵籠旁邊的青冥弟子從中間讓出一條路來,那女子手中還拿著一個散發幽幽寒光的盒子,手中未拿任何兵器,不是姜枯。那女子說:“姜堂主,就剩下最后這幾個了,辛苦你了。”我聽到身后傳來一聲淺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我轉過身來想看清來人是誰,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