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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于樹下,未曾轉身,背影裊娜,安以墨停下,與那女子隔了幾步,風吹落繁花,樹影沙沙,紅衣男子轉身,說:“好久不見,別來無恙。”戚灼番外我還是比較喜歡少主叫我以前的名字......阿卓......我三歲就進了云岐山莊,聽人說,我自幼母親早逝,父親是溫莊主最忠誠的下屬,但是一場驚天暗殺中,我父親為保護溫莊主,不得已與刺客的首領同歸于盡。這些都是別人告訴我的,三歲之前,我只記得零零星星的碎片。溫莊主感激我父親救命之情,把我接進了云岐山莊,認我做義女,待我視如己出,與她的親生女兒同吃同住,義父的大恩,我銘記于心,自此,我暗暗立誓,要像父親一樣,守護云岐山莊,守護少主。漸漸的我們都長大了,莊里開設私塾,我和少主每到課閑時都會瞞著教書先生偷偷的溜到府外大街上去玩,大街上的集市可熱鬧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好玩的玩意兒,琳瑯滿目的飾品,還有讓人口水直流的糕點,商販排滿了整條街,應有盡有,不過最讓我喜歡的,還是每天中午在大街中間賣藝的一群人,幼時的我覺得他們都可厲害了,飛檐走壁,胸口碎大石,生吞長劍,還會噴火。但是少主好像不是很喜歡這些,因為,每到我擠著腦袋往圍觀的人群里面鉆的時候,少主總會抱怨一下,說什么這個太血腥太暴力了,一點都不符合他們這些修仙人士。雖然很無奈,但是我每次都會乖乖的聽我家少主的,我家少主說什么我就聽什么。回到府中,大門是關閉的,我們就翻墻進去,有幾次,被逮個正著,教書先生總是說著,不學無術,只知玩鬧,不成體統,不合規矩,一點也沒有大家閨秀的風范,我憋憋嘴,看著少主正出神的臉,心中暗笑,這個少主,表面上乖巧聽話,實際啊是左耳進右耳出,根本不當回事。“阿卓,你在笑話我啊?”我跟在少主身后,她突然轉過頭對我說。“沒有啊,少主。”我一臉正經。“你是不是自己都不知道,你偷笑的時候,嘴角雖然不動,但眼睛是彎彎的。”說著做了一個模仿我笑的樣子。“看,就是這樣。”我無奈的聳聳肩,也許吧,我真的是自己都沒發現。和以往一樣,我們受不了教書老先生的絮叨,又趁著老先生不注意去大街上玩。“阿卓,聽說新開的一家糕點鋪子做出來的糕點特別好吃,我們去買兩塊吧~”我笑著答應,心里也憧憬著糕點,小孩子都是喜歡吃甜食的。我們去買了兩塊梨花糕,新鮮出爐的還有些許燙,兩人邊走邊吹著,香氣四溢,時不時的啃上兩口,真是又甜又糯,兩人在街邊慢悠悠的走著,結果遇到了那個人,當時的我們都不知道,之后發生的一切可怕的事情,都與她有關。如果能回到當時,我會毫不猶豫的一劍殺了她。路邊搖搖晃晃走過來一個小乞丐,衣衫襤褸,亂發遮住臉龐,身上數不清的傷口,走路步伐飄虛,軟弱無力,周圍的人都嫌惡的避開了她,我看著她走到了少主身邊,小乞丐似是再也撐不住了,倒了下來,還不忘抓住身旁人。那個小乞丐把少主的白裙子弄臟了,我氣呼呼的瞪著那個小乞丐,但少主不在意,蹲下身子,將手中的梨花糕放在了小乞丐手中,奄奄一息的小乞丐看著食物,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狼吞虎咽的吃著那塊少主給他的梨花糕,她像是好久都沒有吃過東西了,餓極了,鬼使神差的,我也把自己的那塊給了小乞丐。小乞丐感激的對著我和少主又是下跪又是磕頭。少主忙把小乞丐扶了起來,我站在旁邊也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少主看她可憐,本想把她帶回云岐山莊,但是莊里有規定,不準隨便帶外人進莊,最后無奈少主只好找了一處人家,暫且安頓了小乞丐,那戶人家是溫家的一個遠方親戚。“婆婆,多謝您了,我也是看她可憐,這事你可千萬別跟我爹說啊。”少主拉著那個面容和藹的婆婆的胳膊,左右搖晃著,撒嬌的說著。“好好好,我的小無憂,你以后可要多到婆婆這來玩哦。”婆婆摸了摸少主的后腦勺,眼神里都是寵溺。“嗯嗯一定一定,無憂最喜歡婆婆做的好吃的了~”那個婆婆年輕時沒了丈夫,也沒有孩子,少主平時除了去街上玩,最喜歡的就是去這個大嬸家,她總會做很多很多好吃的,對我們就像她自己的孩子一樣。后來過了十多年,我再回去,想看看那位婆婆,那座熟悉的小院沒有受到那場大火波及,但此時卻大門緊鎖,荒廢多年,婆婆也不見人影。我知道少主性子純良,聽從少主的安排,在餐桌旁,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擺著的一摞空碗和正在拼命吃的小乞丐,疑惑道:“這是有多久沒吃飯了!?”少主笑了笑,對著小乞丐說:“慢慢吃別噎著,夠你吃的了。”接著拿起茶杯給小乞丐倒了杯水。吃完飯,小乞丐的身上太臟了,婆婆給小乞丐燒了熱水,還給小乞丐找了幾件合適的衣服。我百無聊賴的坐在外面等著。“這小乞丐洗個澡也太慢了,費勁。”我左手手指敲打著桌子,右胳膊支撐在桌子上,手抵在太陽xue上。許久,聽到一個細微的聲音,“那個,你,能把衣服遞過來嗎?”那聲音還透著害羞,我站起身來,將衣服隔著浴簾遞了過去。“給你,都是女的害羞什么。”我當時一點也不避諱,大大咧咧的性格不像小女孩“謝...謝謝。”小乞丐羞澀的說道。“洗好了就出來跟我走吧,少主還等著你呢。”我把她領到了前廳,走在我旁邊的小乞丐一直在低著頭,我轉眼看了一眼,這小乞丐洗干凈了長得還挺好看的。她長得確實好看,讓你移不開眼睛的好看,從小就是。來到樓下,少主在那和婆婆有說有笑的,我們走了過去,小乞丐局促的站在少主面前,而我則立在了少主的左后方。少主仔細的看了看洗干凈的小乞丐,笑眼彎彎溫和的說道:“那我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無憂,這是阿卓,你叫什么名字啊,你的父母?”“阿娘說,她生我在秋枯之時,便起名秋......”從那時起,我們叫她小秋。至于后來為什么改名為枯,我也不知道,我不喜歡這個枯字。其實就算是名秋,也好過這個枯字。枯同苦,枯者,一生悲苦,一生孤寂漂泊。“阿娘她....她被野狼咬死了。”小秋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