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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這魔氣是從何而來,這只是猜測,還不能妄下定論。”韓皎抬頭看了看牌匾道:“你知道這四個字是什么字嗎?”安以墨:“不知。”韓皎:“.....好吧,咱們先進去吧,外面的風有一丟丟的冷。”韓皎走上臺階,來到緊閉的大門前,敲了幾下,聽到屋里有腳步聲傳來,里面果然有人!不一會兒,門開了一道縫隙,露出了一點青少年的臉,用顫巍巍的輕音說道:“你們是何人?”韓皎自來熟,立馬擺出了他八顆牙齒的招牌笑容,嘿嘿一笑道:“小友不必驚慌,我們深夜途經此地,無奈找不到開門的客棧,看到這里還有燈光,便來打擾,想借住一晚。”那少年把門開大了一點,道:“這里就是客棧,你們進來吧。”韓皎感覺有點尷尬,那少年看文盲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你一個逸族人來中原開客棧,還不用中原的文字,怪我?你們店里有生意才怪啊。韓皎看著客棧沒冷冷清清空無一人,暗暗想到。容縝從內袖里掏出錢袋,遞給少年,說道:“麻煩小友,給我們開六間房,多謝。”少年接過銀兩,不好意的鬧鬧頭,說道:“這.....各位客官,本店只剩下三間房。”韓皎說道:“三間就三間,正好六個人,兩人一間,我和安以墨一間,沒問題吧?”韓皎戳了戳安以墨的胳膊,安以墨怪異的看了韓皎一眼,后者朝他嘿嘿一笑,安以墨沒拒絕。“哎喲別這么看著我,大半夜的,萬一有鬼呢,我害怕。”韓皎擺出一副膽小害怕的樣子。.....這人怎么那么奇怪,之前那個徒手劈厲鬼的人好像也是他吧,安以墨暗暗想著。“好的,各位客觀隨我上樓來。”安全起見,容縝和秦璇各自和一名蒼梧弟子一間房。韓皎率先推開房門,兩人進了房間,房間里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兩個圓凳,一扇窗戶,沒有再多的家具,安以墨坐在桌邊的圓凳上,拿起桌上的茶壺和茶杯,給自己到了一杯茶,茶還冒著熱氣,是熱的,安以墨皺了皺眉眉頭,沒有喝。安以墨看到率先躺在床上的韓皎,說道:“韓公子是喜歡和別人一間房間嗎?”韓皎躺在床上翻了個身,臉朝著安以墨,回答道:“不是喜歡和別人,是喜歡和你。”他看著坐著的那個人,身形筆直,月光從窗外透過,照在精致的臉龐,側臉的線條顯得比平時更加柔和一些,好一個清如白蓮,皎若明月的仙人啊,仙人指尖還握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冒著熱氣的茶...等等!冒著熱氣!?韓皎思及此,一個起身翻下了床,在安以墨的身邊坐下。“我說安以墨,你早就發現了吧,這家客棧好像早就知道我們要過來,茶都是剛泡好的。”韓皎指著安以墨手中的茶杯說道。這家店是未卜先知嗎,就猜到他們一定會來?還那么好心的泡杯茶?果然這家客棧沒有那么簡單。“接下來我們要小心行事,我覺得他們不像是要害我們,更像是一種警告,讓我們不要多管閑事。”韓皎一把扯過安以墨的袖子,頭依附在安以墨的肩膀上作害怕的狀蹭來蹭去。“安以墨你看,幸虧我們是住在一間房里,這鬼地方這要是半夜突然冒出來一個妖魔,我一個人可怎么辦呀。”安以墨:“......”你夠了。這人怎么還有扯人袖子的習慣,真是的。安以墨伸出了空閑的手,往上提了提要被韓皎扯下來的袖子。“韓公子,這房中只有一張床,你若是累了就先休息吧。”“那你和我一起睡吧,床也夠大。”“不了,半夜恐有妖魔來犯,總要有人留著守夜才行,在下幫你守著,不會有事的。”“那好吧。”韓皎裝作不情愿的樣子回到了床上,實則心里開心到爆,這么大一張床,他自己一個人睡,想想就爽。月上梢頭,韓皎做了很多夢,如走馬燈般,但是其中一個夢分外深刻,像是刻在腦海里一般,只要那個夢一出現,他必會驚醒,不知這是第幾次被那個夢驚醒,其實這個夢,他從小經常會做,但是夢中觸目驚心的場景,直到現在仍會令他心有余悸。那是一個修羅場一樣的人間地獄,蒼白月色灑向大地,血紅一片,四處都是驚恐的慘叫,慘叫的人想要活命,四散逃離,卻都一個個倒下,大門被封死,他們逃不掉。黑衣人拿著沾滿他們鮮血的長刀在肆意屠戮,像是地獄歸來的奪命亡者。那個小孩哭的聲嘶力竭,他面朝的房屋正在被熊熊烈火吞噬,那座正在被燃燒的房子是一個祠堂,火中還有一個人影,背對門口跪在祠堂前。任憑那個孩子怎么哭喊叫喚,他都不肯出來。韓皎在夢中能體會到那孩子的恐懼,那是一種怎樣的絕望。身臨其境,感同身受,仿佛那孩子就是韓皎他自己,但韓皎敢肯定,他從小到大的記憶里,沒有這一段,他是被青冥教主殷汜收養的孤兒,從小在青冥山長大,唯一的親人就是義父。但這一個出現過無數次的夢,又是怎么回事,韓皎百思不得其解。韓皎望著床帳,微微喘息著,愣神好大一會才從夢中緩了過來。轉過頭看著安以墨,他還坐在圓凳上,手里拿著一本不知從何而來的書,正看著。韓皎問道:“我睡了多久?什么時辰了?”安以墨回答道:“才過了不到一個時辰。”安以墨翻了一頁書,繼續說道:“你,做噩夢了?”韓皎一驚,詢問道:“嗯...算是吧,你怎么知道的,我.....睡著的時候可又說些什么”安以墨:“嗯,說了”韓皎:“我說了什么?!”安以墨轉過臉,對著韓皎說道:“韓公子不必驚慌,其實也沒什么,只是一直在叫著兩個人的名字。”韓皎感到疑惑,名字?“什么名字?”“韓雋菽,姜云憑。”韓皎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沒有說出什么不該說的,幸好叫的是姜枯的表字姜云憑,姜枯那廝做事實在太過高調,全天下人都知道姜枯是青冥教的人,要是做夢無意中叫出來,可不就暴露身份了,那還了得?只是我怎么以前沒發現我還有說夢話的習慣?還有韓雋菽....等等!!韓雋菽是誰??韓皎眉頭緊蹙,微垂雙眸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