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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見周祀又沈下臉來了,他心里嘆口氣,馬上道,“我想,有些事你如果想說的話肯定早說了啊,如果不想說我去追究什麼?”有時候偏執任性得要命。“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周祀的語氣很認真。許頤的心下一暖,他轉過身來,面對著周祀,“好,那麼,我想知道你那個哥哥來找你什麼事?”“他想要我幫他一把?!?/br>“幫他一把?”原來周祺就是周家的第二繼承人,第一繼承人是周祀和周祺的父親周屏,而周祀是第三繼承人。只有周屏和周祺失去繼承人身份以後,周祀才可以繼承周家主要的產業。周祀從小家族方面的壓力沒有周祺那麼大,他背負的東西不過是周家孫子的身份。而許多人對周祀忌憚的原因除了周家,還有就是周祀母親的娘家衛家,那可以說是一個將軍世家,唯一一個女兒嫁入了周家,這個外孫自然也寶貝起來了。周祺和周祀是同父異母,周祺的母親去世以後周屏才娶了衛家的女兒,然後生下了周祀,難得的是,兩個兒子長相身形都頗為相似。雖然周祀的繼承人身份還比較渺茫,可是周祀的手里依舊持有周氏集團15%的股份,這個是雷打不動的。而周屏是30%,周祺是20%。周祺來找周祀就是想要周祀在股東大會上能夠支持自己,而他的競爭對手就是自己的父親周屏。這是一場第一繼承人和第二繼承人的斗爭,而周祀可能成為了勝敗的關鍵。許頤沈默了會兒,才開口,“周祀,你們家好奇怪?!?/br>“嗯?”“按理說,爸爸和兒子應該是站在同一陣在線的,為什麼還要斗爭呢?”“這就是利益之爭。”周祀淡淡道。“周祀,你們家人的關系好像不怎麼好哎。”許頤心想大戶人家就是大戶人家,那是他們這些平民無法理解的世界。“在周家,後代不過是為了延續香火,而生下子嗣以後可能以後還要多一個競爭者,這就是一個矛盾所在。”周祀緩緩道,“我爺爺只有我爸爸一個兒子,我爸爸先是生了周祺,後來又有了我,他應該慶幸,我和周祺并不是相反的順序,要不然我爺爺說不好考慮到我舅舅家,就把我列為第一繼承人了?!?/br>“那你現在……”“除非我爸爸和周祺突然暴斃,要不然這里面沒我什麼事。”周祀冷笑,“我爸爸延續了我爺爺那一套教子方式,如果他在周祺幼年時對他多關心一點,多討好他,說不好現在周祺已經站在他那一邊了,就不會有那麼多事了?!?/br>許頤看著周祀,他的臉上始終掛著嘲諷的笑容──在那樣的生長環境里,周祀的性格到現在這一步似乎也沒有什麼好疑惑了,如果真的要說,還真的要慶幸他的性格沒有扭曲得過分。“看什麼?”周祀注意到許頤的目光,疑惑道。“沒,“許頤輕輕一笑,“我只是突然覺得,我這樣的普通家庭還真的挺好的?!?/br>“……”許頤也不開玩笑了,問道,“那你決定怎麼辦?”“我和周祺說讓我考慮一下?!敝莒氲?,“我可不想隨隨便便就當了人家的棋子?!?/br>許頤看著面前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很難把這個人和周祀口中那個一心只為利益的自私父親聯想到一起。“不喝嗎?這個貓屎咖啡是現磨的。”周屏微笑著對許頤說。許頤想之前覺得周祀和周祺相貌相似,而再看周屏,其實周祺的氣質和周屏更像些,周祀……也許是骨子里某些東西相似吧。“叔叔,你直接說吧,找我來有什麼事???”許頤一身的白T恤+牛仔褲+球鞋的裝扮在這個高檔的咖啡廳實在很不搭,他也有些不自在了。周屏放下咖啡杯說,“我想和你談談關於周祀的事。”“我知道,我們之間唯一的聯系應該就只有周祀了?!痹S頤并不想拐彎抹角,“不過叔叔,關於周祀的事,我所知道的未必比你就要多,有些話你還是親自和周祀說的好?!?/br>周屏再次打量許頤,然後緩緩笑了,“聽說,你高中的時候就跟著周祀了。”許頤對”跟著”這個說法并不是很喜歡,盡管那是事實──而他聽得出周祀父親語氣里總是帶著一股高傲,對自己又有著幾分輕蔑。“是,我和周祀是高中的時候認識的,這些,我想你應該早就知道了?!睆闹莒氲目谥?,許頤知道周祀這個父親喜歡掌控一切的感覺,不過他對兩個兒子都不上心,所以他的掌控只是局限於對兒子生活的了解而已。“是,我早就知道?!敝芷镣S頤,“那個時候我看到你的照片,我就在想,你究竟是哪一點吸引到我那個性格孤僻偏執的兒子的,你的身體……還是你的靈混?也許說起來不怎麼好聽,你的外貌在我看來,最多不過及網格線上面一點,至於其他的……我那個時候的調查顯示你無論是才能還是性格都只能說是中庸,我真的很難想象,我那個兒子會中意你這樣一個人?!?/br>“叔叔,我確實只是一個普通人,不管你怎麼看都是一樣的。如果說周祀當初選擇了我讓你困惑的話,其實我也很不解,這個答案在周祀那里也許你能找到吧?!痹S頤可不打算說什麼”氣味”的事情,那即使是現在的他看來也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周屏又喝了口咖啡,“不得不說,你跟著周祀,似乎性格上也被磨練了很多,這些話真不像是你這個年紀和這個閱歷的孩子說得出口的。許頤,你真的很冷靜。”磨練……這個說法,許頤覺得很有意思。不得不說,周屏說對了,自己現在的性格有一部分就是周祀影響的,周祀對他的影響,是深入骨髓的,難以根除。“不,其實我還是會緊張?!痹S頤垂下眼瞼,“這是我第一次和周祀的家人面對面……不,說錯了,應該是第二次?!?/br>“第二次?”周屏的臉色突然變了,“周祺來找過周祀了?”“如果你說的是你的大兒子,周祀的哥哥的話,那麼是的?!?/br>周屏站起身來,笑容有些僵硬了,“不好意思,我發現我和你喝這一杯咖啡,實在是浪費彼此時間的事。我有事先行一步了。”說完周屏轉身大步離開了,門外有司機給他開了門,他上了車,車子飛馳而去。許頤背靠在椅子上,長長地吁出一口氣──他沒有說謊,他是真的緊張。無論是誰,面對一個那樣有氣勢的長者都會緊張的。說實話,周祀的一家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