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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苦主他們也是有親人的。” 陳氏全身一軟,忽然就明白了過來,臉色青了青:“你的意思是不幫你的父兄了?” “娘,當他們兩人橫行無狀時,就該知道會有這一天的。”沈盈枝淡淡道。 她不能幫,也不想幫。 如今扶嘉的前朝本就不穩,自溫太妃被扶嘉打入冷宮后,溫庭便有意無意在朝事上掣肘扶嘉。 昌平侯之事本就是他們咎由自取,扶嘉若是偏袒,必堵不住悠悠之口。 扶嘉一點都不在乎聲名,我行我素,沈盈枝卻不能不替他在乎,畢竟名聲,有時也很重要。 思及此,沈盈枝嘆口氣,看向陳氏和孫烏姿,安慰了一句:“娘和嫂子放心,不管他們兩人怎么樣,也不會牽連你們。” 既然占了原主的身體,她自然要承擔應該能承擔的責任。 孫烏姿得到沈盈枝這句保證,垂下了頭。 陳氏卻炸了,再也維持不了貴夫人雍容大氣的模樣,猛地站起來,看向沈盈枝:“盈姐兒,那是你一母同胞的大哥,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大哥不過弱冠之年,若是按照大夏國法,豈不是要,要……,還有你父親,他身體素來不好,大牢陰暗潮濕,他怎么能經的住。” 陳氏噼里啪啦說了一長串,呼吸因激動變得急促。 “盈姐兒,你必須要救他,沒有你爹,就沒有今日的你,你不能當了皇后就忘了你是哪一家的姑娘了。”陳氏的語氣很不好,眼神冒著火,對沈盈枝不管不顧的決定,她不滿又憤懣。 一邊的阿陶聽了,眉頭擰巴。 沈盈枝心底微嘆,她能理解陳氏心情,無論如何,那是她同床共枕二十余年的夫君,懷胎十月的長子,如今她理智淡定,無非是對他們并沒有太多的感情,若今天換一個人,換成沈郅,沈盈枝也不確定是不是還能如此淡定。 不不,小郅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 不過理解是一回事,這并不代表她能毫無芥蒂的接受陳氏責罵。 “娘,該說我都已經說了,你和大嫂還是早些回侯府。”沈盈枝道。 “不行,我不回去。”陳氏氣勢一萎,聲音又變得可憐起來:“娘娘,你可以不救你爹,但是你救救你大哥好不好,他才只有二十多歲,你嫂子肚子里的孩子還沒有見過他爹一面。” 沈盈枝避開陳氏懇求的目光,淡淡道:“娘,我說的很清楚了,大哥他有家人,那位姑娘又豈是無家之人,將心比心,他們對自己女兒的疼愛不比您對大哥少,你……回去吧。” 見哀求不成,陳氏惱怒了,她死盯著沈盈枝,語速飛快,又哭又笑:“你怎么就能如此冷心腸,那是你親大哥啊。我真恨不得沒把你生出來,你剛一出生,就克你祖父,不利家門,多少人勸我扔了你,我不忍心,把你送到山清水秀的安州,等你長大了,我接您回府。沈盈枝,你自己說說,我對你不好嗎,噓寒問暖,關懷備至,全府上下有誰敢不尊重你,我算是看透了,都是你,你就是個喪門星,你不回京的時候,一切都好好的,侯爺和世子從沒有出過什么事,你一回來,他們就沾惹上了這樣的惡事,都是你,都是你這個掃把星害的,要不是你當了皇后,你爹你大哥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膽子,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孫烏姿聽的心驚rou跳,她捧著一個大肚子起身,想要讓陳氏住嘴,但陳氏是怒火中燒之人,怎么聽的進孫烏姿的勸,她雙眼通紅,望著沈盈枝,眼神兇狠,恨不得殺死她。 沈盈枝聽罷,無悲無喜,看不出情緒。 阿陶忍不住道:“沈夫人,你慎言,這兒是泰安宮,你面前的是大夏國母。” “大夏國母?”陳氏哈哈大笑兩聲,食指指向沈盈枝,狠狠道,“她就是一個掃把星,我沈家的掃把星,不,她根本不配姓沈。” “她姓扶,冠朕姓,是國姓。”冷沉嗓音從殿門口傳來,沈盈枝抬頭,扶嘉一步步走向她。 他字字詞詞,帶著一股凜然氣勢,讓人想要從心底誠服。 “還有,她是祥瑞,是大夏之福,明明是沈家壓不住皇后的福氣,怎么又成了皇后是不吉之人。”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 第75章 (已補) 自扶嘉踏進花廳, 口不擇言的陳氏心頭一冷, 瞬間安靜, 扶嘉眸光陰陰噬人,陳氏難以說出一字。 有人天生就有一種氣勢,讓人望而生畏的氣勢。 陳氏被扶嘉的眼神盯著,雙.腿不由開始發軟, 哆哆嗦嗦的。于是, 剛剛被怒氣控制的腦子也漸漸清醒,回憶起自己的荒誕之言, 陳氏下意識朝沈盈枝看去。 沈盈枝坐在圈椅上,眉目平靜, 仿佛分毫不上心。 孫烏姿見皇上走近,忙彎腰行禮, 又道:“陛下息怒,母親也是擔憂過度, 一時失言,皇后娘娘自然是福祿雙全之人。” 她臉色蒼白,兼之又是孕婦, 容貌清麗, 若是常人,免不得要生出一分同情心。 可扶嘉不是常人。 他冷冷瞧她一眼, 沒有絲毫帝王風度:“皇后是不是有福之人,你哪里有資格評說!” 孫烏姿臉色白幾分,搖搖欲墜, 宮女眼疾手快扶住她。 扶嘉又看向陳氏,她對著陳氏微微一笑,那笑不落于眼底,很敷衍,又帶著陰森。 “好了,扶嘉,你別和娘計較了。”沈盈枝叫住扶嘉,否則依他那護短脾氣,陳氏能不能完好無損的走出泰安宮,她都不能保證。 聽了沈盈枝的話,扶嘉微微垂頭,瞥了眼面容青白的陳氏,皺眉道:“未經傳召,以后不得入宮。” 陳氏聞言一凜,她抬頭看向扶嘉,扶嘉已扭頭,走至沈盈枝身側。 沈盈枝左手蓋在右手上,對身邊阿陶吩咐道:“阿陶,送侯夫人和世子夫人出宮。” 陳氏還有滿腔勸說,扶嘉立在沈盈枝左側,以一種占有和保護的姿勢護著,陳氏千言萬語,無法自口中吐出。 與此同時,她心中生出憤憤之感,就陛下這個姿勢,就能看出他對沈盈枝的疼寵,何況扶嘉又不是事必清,眼底揉不得沙子的帝王,若是沈盈枝愿為父兄求情,他們兩個定會無礙。 可是沈盈枝就是不愿意。 陳氏磨著牙,看她半響,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離開泰安宮。 人散去后,扶嘉讓宮女退下,花廳只剩他與沈盈枝。 雖是冬日,技藝高超的花匠在暖房養了許多不應季的鮮花,花廳里還燒了地龍,溫暖若春,又擺了海棠芍藥等花,在凄凄冬日,多出三分顏色。 扶嘉蹙著眉頭,全身上下都寫滿了三個字,我不爽。 沈盈枝倒一杯茶,遞給扶嘉,好笑問:“你有什么不開心的,我都沒有不開心呢。” 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