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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健......”皇上沒有再說話,道:“去看看你祖母吧。”李琛低聲問道:“祖母的身體,還好吧?”“你親自去看看吧,你皇祖母才是最惦記你的人吶。”皇上的目光有有些感慨,他從多年前就與生母漸行漸遠,如今也很難再次交心了。“是。”慈安宮前,李琛的腳步卻踟躕了,明明想見祖母想了這么多年,到了現(xiàn)在,李琛卻不知怎么去面對祖母。慈安宮的門慢慢被打開,一個小宮女道:“殿下,太后娘娘已經(jīng)等了您很久了。”李琛眉目中甚至有一絲茫然,他腳步直直地走進去,藍太后坐在榻上,微笑著看著他——一瞬間李琛感覺自己回到了過去,自己還在慈安宮住著的時候,讀書或是練武回來,祖母也是坐在那里,或是閑淡地看書,或是準備好糕點,等他過去吃。“祖母!”功績還不足進宮赴宴的將士們多回家與親人團聚了,齊云若卻沒有回淳王府,而是決定趁今天這個好時候在京中走走。京城外城百姓迎接淳王時,齊云若就在路邊不遠看著,等淳王車架走遠,齊云若看著從地上相互扶持著站起來的百姓,神色有些憂慮——今日是逢十五的廟會,齊云若想著心事,順著人群就到了一處觀音廟外。淺閨少女三五成伴,俊秀少年手持折扇,翩翩而立,路邊小攤小販叫賣一聲疊過一聲,婦人們在路邊挑選香燭,也有頭發(fā)花白的老奶奶,顫巍巍叫家人扶著,誠心向觀音廟走去。橋上行人多,車轎少,齊云若也看見不少兩人抬的輕便小轎,從人縫中擠出路來,轎夫不斷說著“借過借過”,有人便不客氣地對身邊人道:“今日可是二月十五,還嫌人不夠多呢。”齊云若在京城中生活了十六年,卻從來沒有機會出現(xiàn)在這樣的場景之中,市井人情,世事紛擾,空氣中飄蕩著熙熙攘攘卻叫人覺得安詳?shù)捻嵨叮R云若想,原來京城這么大,京城人這么多,京城這么有意思。齊云若忍不住笑了起來,走進了廟中,院子里有解簽的和尚,有賣開光吉祥物的攤子,齊云若走進正殿,卻沒有跪下參拜,只在在功德箱中放下兩個銀裸子。正跪在地上參拜的一個婦人看了他一眼。齊云若也看過去,心里一時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覺,這個婦人四十余歲,穿了一件深黃色的長褙子,腰間長長宮絳系著一塊藍寶石,戴著一整套的流云點翠首飾——齊云若管過內(nèi)宅,一眼就看出這婦人穿戴不菲,光是這一套點翠大約就要幾百銀子,可是她好像太低調(diào)了,身邊的小丫頭臉黃中帶黑,身材矮小,一看就不是什么在大家伺候的;她臉上的妝容也太艷麗了,就算是商家婦也不會描這樣細的眉,畫這么紅的唇——可是她偏偏又這么好看,姿態(tài)從容,精致妍麗。齊云若眨眨眼,發(fā)現(xiàn)這婦人身邊沒有旁人,其余女子寧可遠遠等著,也不在附近的蒲團上拜菩薩。婦人在不好看的婢女的攙扶下站起來,沖齊云若笑了笑,齊云若莫名就覺得有些親切,也笑了一下。可是下一刻,齊云若在聽見有人小聲議論“風雅樓的鴇母”時渾身一僵。李琛伏在藍太后膝頭,藍太后輕聲道:“瑤兒是有主意的人,瑤兒的聰慧不亞于你,不管在哪里,她都能過得好。”“我答應(yīng)過祖母......”藍太后笑道:“知道瑤兒在西北過得好,你也平安歸來,祖母還有什么難過的呢?”李琛默然,藍太后看著他道:“現(xiàn)在什么神鬼都出山了,祖母老了,也許幫不了你什么了,可是祖母想知道,琛兒現(xiàn)在要什么?”李琛對著自己崇敬的祖母,沒有任何隱瞞道:“孫兒是為嫡長子,學過經(jīng)世文章,習過文韜武略,孫兒不是消極避世之人,也知道有時退一步便是深淵——孫兒有意太子之位。”齊云若和婦人坐在茶館二樓的雅間里,婦人道:“妾不貴姓容,人稱一聲容三娘。”齊云若看著她道:“你應(yīng)該是認識我的。”容三娘沒有否認,她看向齊云若的眼神里有著深深的懷念,她微微笑道:“妾起初只是好奇,誰知一眼看過去,便知你的身份了。”齊云若垂眸,一時無言。“說起來,妾與你母親最后一次相見,已是十七年前了,”容三娘看著齊云若道,“你長的很像她。”齊云若回憶自己的母親,覺得自己和她并不像,容三娘懷念道:“你們的眼睛,簡直是一模一樣。”“......是么?”齊云若神色茫然。容三娘苦笑道:“我與玲瓏共處十多年時光,只看到你的眼睛,我就知道我沒有認錯......玲瓏是七竅玲瓏心,可惜她也是死在了上頭。”“她......”齊云若看著容三娘,聲音急切,“你知道什么?她是為什么死的?”容三娘卻默然了,良久,她嘆道:“還是什么都不知道,才能好好活著呢。”齊云若沉默了很久,才問道:“是齊肅蕭辜負了她,對么?”“......對。”齊云英歸家,先是被齊肅蕭鞭打了二十多下,又被趕去跪祠堂,齊肅蕭沒有著急進宮赴宴,咬牙切齒道:“這個孽障!生來就是要氣死我的!”今日齊云杉沒有當值,他也有男兒血性,卻因身份牽絆,永遠也不會做出像齊云英這么任性妄為的事情來,只勸道:“父親,二弟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做錯了事也是正常,父親耐心教導,二弟總會改正的。”齊肅蕭狠狠地一拍桌子,顯然是氣急了,“你知道什么!咱們齊家,齊家不能跟軍權(quán)扯上任何關(guān)系!那個孽障在軍中越是有功,我越是擔心!”齊云杉疑問道:“為什么,父親?”齊肅蕭深吸了一口氣,淡淡道:“齊家與皇家的博弈,最終是我們輸了,既然輸了,就要看清形勢。”齊云若和李琛差不多是同時回淳王府的,準確說是齊云若在府外等著李琛一同回去的,李琛身上還有酒氣,齊云若也是精神困頓,李琛擺擺手道:“該來的明日再來請安吧。”宿葛忙道:“奴才知道了。”兩人在墨蓮院泡熱水解乏,齊云若的頭靠在浴桶邊沿上面,看著上空出神,李琛臉上蓋了一塊兒浸過熱水的布巾。兩人的浴桶靠在一起,水中添了安神的精油,等到水溫逐漸涼下來的時候,李琛才問道:“今天走得累了?”“嗯。”齊云若漫不經(jīng)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