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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fēng)吹來,冰月鉆出云,鋪撒一地光。他站在周焰面前,肩上如披一層白霜。周焰心中浮現(xiàn)一句詞——別有根芽,不是人間富貴花。“周焰,其實(shí)你……也在尋找某個答案吧?”羅望舒猶豫地說,勇敢地抬眼,以目光托住他,“你知道這就是最現(xiàn)實(shí)的結(jié)果。日復(fù)一日,陽光之下,并無新事,但你也想要誰、哪怕一次也好,證明你是錯的吧?”周焰看著腳下的影子,在月光下的柏油路上,像快融化了一般。羅望舒低頭看去,他忽然伸出手,用自己的影子擁抱了一下周焰的影子。“你別怕,你這么好,肯定得上天眷顧。上天派我來拯救你——我做你的夢想,我照進(jìn)你的現(xiàn)實(shí)。”站在離他一步之遙處,羅望舒笑起來。第十五章羅二公子萬里挑一羅奠山難得能回家睡個安穩(wěn)覺。最近他軍務(wù)政務(wù)都繁忙,幾個地方來回跑,別說他上了年紀(jì),鐵打的身子也吃不消。一早跟羅大羅二通話過后,他回屋飽睡。這一覺黑甜,直到星光滿夜,這才漸漸轉(zhuǎn)醒。忽然,一個人鉆到了羅老爺被窩里,嚇?biāo)惶吐牶诎道镆粋€悶悶的聲音,喊他一聲爸爸。羅老爺立馬就舒坦了,劈頭蓋臉地摸一把自家小崽子。鉆被窩這種事,羅二很多年都沒有了,這一鉆,倒把羅老爺鉆得很懷念。他情知事出有因,但困意遲遲不去,身體沉得像鉛一樣,只摸著羅二細(xì)軟的發(fā)頂,輕聲問他怎么了。開始羅二還不說,直到被羅老爺呼嚕頭毛舒服了,才悶悶地說:“我想mama了。”撫摸他的大手停下:“嗯,mama也想你。”“你又不是她!”賭氣似的口氣。羅奠山嘆氣。他的妻子,羅二和羅大的mama,在羅二出生沒多久就離開了他們。他作為尖端的生物學(xué)家,在許多年前的一場戰(zhàn)役中歿了,只是尸體一直沒能找到。羅家三口人,都不太能接受她離開的事實(shí),所以始終相信她還活在這世上的某個地方。葉蕓走的時候,羅二太小,只記得少許關(guān)于母親的溫存,但這么些年骨子里始終存著一份天性般的依賴。羅大對母親的印象則更深刻,當(dāng)年葉蕓的離開,對他的打擊很大,也正是因此他才立志參軍,可惜這么多年尋尋覓覓,到底是失望的。他們都知道,也許葉蕓,可能是真的沒了。冰糖讓羅望舒想起了葉蕓,也想起他們的狀況,何其相似。羅老爺似乎是困倦,又也許是別的,總之一片黑暗中,他溫柔地緘默著。“我昨天,認(rèn)識了一個孩子。”羅望猶豫著,將冰糖的事講給了羅老爺。羅老爺認(rèn)真聽完后,問道:“望舒覺得怎樣才是最對的?”“順從本心。”“人活在世上,是有許多事都不如意的。爸爸覺得,盡人事,聽天命,就已經(jīng)做得足夠好。”羅望舒在他手掌里埋的腦袋晃了一下:“不夠。”“怎么還不夠?”羅老爺笑。“如果有喜歡的人,一切都不夠。”“聽我們笑望舒講,是有喜歡的人了?”羅老爺逗他。羅望舒蹭了蹭被子,伸出腳不輕不重蹬一把羅老爺。只聽黑暗中羅老爺說:“望舒,你也差不多該考慮自己的事了。如果有中意的人也就罷了,只是你現(xiàn)在這樣耗著……以后你怎么辦,嗯?”羅望舒抬起臉,眼睛在黑暗中一點(diǎn)微弱的光線中,顯得像黑曜石。“如果有喜歡的人呢?”羅老爺笑說:“如果有喜歡的人,就早點(diǎn)帶回來見見,別耽擱了。”“只要我喜歡的,是誰都可以嗎?”羅老爺認(rèn)真地思索一會兒:“那也不是。他的品性,德性,實(shí)力與條件都很重要。我當(dāng)然希望你快快樂樂的,但不希望你得到的只是暫時的快樂……”感覺到羅望舒的臉又重新埋回到他手掌里,不說話了。半晌,他像只倚靠著父輩的小狐貍,把自己蜷成一團(tuán),迷迷糊糊地犯困。他聲音模糊地說道:“他該有萬里挑一的風(fēng)度,清醒又溫柔,睿智又正直,是全天下最好的人。”羅奠山聽他聲音困頓,昏昏欲睡,便將被子的一角搭在他肚皮上,像小時候那樣輕輕拍他的肩膀:“會如愿的。”七月份,天氣已然熱起來。羅望舒晚間如果沒有其他事,就經(jīng)常與周焰去探望冰糖。冰糖每次都會做好菜等他們。一來二去,羅望舒與冰糖之間也結(jié)緣不淺,會給他帶些有趣的小玩意兒,逗他開心。眼見冰糖的傷一天天好起來,每次望著他那張?zhí)煺鏌o邪的臉,羅望舒的心卻深深沉下去。冰糖的傷就像某種符號,好點(diǎn)的越快,意味著他與那個殘忍的真相越接近。羅望舒見過他好得差不多時的傷口,已經(jīng)不像剛開始猙獰,但依舊令人看了就膽寒,感到疼痛。這樣的傷,很有可能會跟隨他身上,一輩子。眼見冰糖開始惴惴不安,他害怕男友看到自己脖子后頸的傷后,會介意。每當(dāng)這時候,羅望舒只得安慰他,可話說到一半,他又再說不下去。有一次冰糖摸著傷口,怔怔對他說:“羅哥,要是他現(xiàn)在能陪在我身邊就好了。”羅望舒一忍再忍,最終忍不住站起,背過身,好半天才緩過來。人在生病,或受傷時,虛弱的不僅僅是身體,心里也極為虛弱,正因如此,變得格外依賴人,希望自己愛著的什么人能陪在身邊。可或許對這個Omega來說,這樣的時刻,以后很難再有了。兼顧著冰糖的同時,羅望舒的家里也忙了起來。因?yàn)樵轮辛_大的生日就要到了。今年的局勢不樂觀,許多地方都在戰(zhàn)爭中,即使在母星上,也到處人心惶惶。因此,羅大的生日也好,他與江萬翎的訂婚也好,都不適合在這時候大張旗鼓地慶祝。但不管怎么說,羅大的生日的確是個宣布訂婚消息的好契機(jī)。羅江兩家商議后,決定當(dāng)天只宴請少部分親人朋友,以及部分重要人士參加,將生日與訂婚儀式低調(diào)舉行。雖說知道羅靳星與江萬翎遲早會訂婚,羅望舒知道時還是有點(diǎn)猝不及防。為了這個,他還擔(dān)心地跑到羅靳星面前旁敲側(cè)擊一番,只可惜羅靳星神色正常,看不出什么端倪來。羅望舒與羅靳星都邀請了周焰。宴請當(dāng)日,羅望舒在房間里心不在焉,傭人在旁邊幫他打點(diǎn)。不一會兒手機(jī)終端響起,他當(dāng)即跑出去,撐在二層的圍欄上,看到大哥挽著江萬翎的手進(jìn)門。江萬翎微微抬頭,仰視二層的羅望舒,沖他笑笑:“望舒,好久不見。”羅望舒見他神色如常,態(tài)度并不寡淡,更加摸不清江萬翎現(xiàn)在跟他大哥是個什么情況。但見江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