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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左手再次拉住他的衣袖,這一次,天擲向后一推,直接將他扔到五六步開外的榻上,醒林昨夜還夸又厚又軟的高榻也沒能抵消那股大力,他只覺五臟六腑連帶腦漿都幾乎被甩出去。右手以詭異的角度被壓在背后,砸在榻上的那一瞬間,他冒出滿頭的冷汗珠,咬緊牙關向左側身,肩上用力抽出了右臂。他方抬起身,沉沉黑影已走到面前,黑夜之中,黑紗蒙不住雙目的猩紅之色。他側身一躲,躲過了天擲襲來的左手,混亂中居然還使出修為,只是沒兩下便支撐不住,天擲出手毫無章法,全是癲狂的殺招,無一絲體面可講,兩人跌倒在榻,借著月色,醒林清楚地瞧見他俯下身,唯一能動的左手一擋,被一口咬住。醒林在他身下疼的猛弓起身,卻被他兩手死死制住,動彈不得,他一聲沒能吭出來,耳邊全是自己與身上人壓抑的喘息與咬噬聲,天擲在那手腕處死力咬噬,輾轉磨吮,如同餓久了的狼叼住了獵物,醒林一陣陣鉆心的疼,懷疑自己腕處已沒了血rou,只剩骨頭。濃郁的血腥味四散開,那是手腕的血脈順著咬合處流淌了半榻。醒林腦中在微弱的掙扎中,無力的仰起脖頸,在月色下,分外脆弱白皙,仿佛在求人蹂躪。天擲在啃噬血rou中被激起別樣的欲望,他摁下一片模糊的手腕,轉而咬住脖頸的細rou,未等他順著本能咬破那層薄薄的血rou,另一種本能激著他順著肌膚向下磨吮。醒林的腦中陣陣眩暈,眼前已是黑灰一片,手腕上流下的腥熱,已徹底濕濡了他身上的衣服和身下的被褥,他的腰身,臀部,大腿根統統被浸潤,在瀕臨黑暗的前一刻,他察覺身上的人用詭異而可怖的舌頭與牙齒舔弄著脖頸的細rou……第三十一章他不知道的是,屋外的鬼哥兒在聽到兩聲家具倒地聲后再未聽到聲息,急的抓耳撓腮……醒林在疲憊與黑暗中嘗到清水的甘甜,他動動嘴唇,唇上輕微刺癢,一滴腥甜迸裂出來——他的嘴唇干裂了。他輕顫著眼簾,幽幽轉醒,對上一雙通紅的眼睛——不是發狂的天擲,而是哭了半日的鬼哥兒。到底是自己養大的,有良心,還知道喂自己些水喝。醒林在迷蒙中居然有些欣慰,他覺得自己似乎淡淡的笑了,同時唇上迸裂了好幾朵血珠。“他呢?”鬼哥兒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誰,一閃身,露出榻旁的圈椅,那人坐在椅上,端莊到令人駭指,隔著黑紗,正往此處注目,見他醒了,要起不起要坐不坐的猶疑了一刻,抬起身來問:“你……你還好嗎?”醒林一見他,火花帶閃電的想起昨夜種種細節,他低頭望了一眼,自己依然如昨夜般穿戴整齊,微微動了動身體,并沒有不該有的異樣感受,估計昨夜天擲只是到咬噬而止,醒林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右手已被接上,他轉過眼——自己的左手腕上綁著極粗極厚的一卷布條,在白皙的小臂上顯得極為恢弘,試著動了一動,在如此恢弘的布卷中小臂居然還能自如的打轉。???這不是止血的嗎,難道是手鐲嗎?他輕輕嘆了一口氣,站在遠處的天擲佇立不動,鬼哥兒立刻俯下小臉問:“怎樣,可是哪里不好受?”醒林道:“不痛,只是很渴。”鬼哥兒立刻道:“我給你倒水!”手比嘴還快的拿起小幾上的的茶壺,一溜煙出去了。屋內只剩下兩人,天擲踟躕著來到榻邊,低頭望著他,醒林也望著他,二人一時無言,還好隔著那層黑紗,尷尬也似有余地轉圜,半晌,醒林揮揮手,道:“那個,我想問……”他把左手搖了搖,“這是你給我包的么?”天擲一愣,道:“不是,是鬼哥兒弄的。”醒林道:“那你能給我重新包一下么?”天擲道:“……我不會。”醒林分外無奈的嘆了口氣,看看自己的左手腕,他一側身,似乎腰背處與什么東西黏在一處……他醒悟過來,是自己的血。血流了半榻,自己躺在潮濕的血窩中,他們竟安然的為自己蓋上被子。醒林望著榻邊的天擲,天擲無動于衷的佇立——他不知要做些什么。所幸鬼哥兒手執茶壺飛快的回來,醒林待他來,執意起身換到窗邊溫暖的貴妃榻上,鬼哥兒為他鋪上干爽暖和的褥子。醒林在貴妃榻上半靠著,渾身都是濡熱的血漬,難受極了,他不肯躺下,思來想去,只有一個辦法。他望著天擲和鬼哥兒,期期艾艾的開口:“我穿這個實在難受。”他指著自己的衣裳,道:“大殿中有我的同門師弟,叫白蟾宮的,能不能讓他為我拿些衣物來,再幫我弄一下這個。”他舉了舉恢弘的手臂。鬼哥兒自沒什么可說的,點點頭應了。鬼哥兒依言來至大殿,站到兩排人之中,問道:“白蟾宮是哪個?”他身后的白蟾宮渾身一抖,又驚又駭,有幾道目光暗戳戳的落到他身上,他不斷吞著口水,道:“是我……”鬼哥兒回身,上下瞧著他,揮手兩下斬斷繩索,抓起他的后領一挑眉,“請你幫個忙。”醒林已令鬼哥兒將高榻上染血的被褥揭下一層扔了,但青石板上仍有血跡,且血腥味濃郁。最后將紗幔放下了事。他一會要更衣,令天擲去紗幔后,天擲竟毫無異意,轉身進去了。醒林在貴妃榻上半靠著,不一會,鬼哥兒帶著一個人進來。白蟾宮抱著一個小包袱,兔子進狼窩般縮頭縮腦的跟在他身后。一步不敢多走,一眼不敢多看。鬼哥兒閃身露出榻后的醒林,白蟾宮才雙目一亮,前走幾步到醒林面前,險些撲進他的懷里,張口便道:“師兄,我們擔心死你了……”一句話說完,才看清醒林的模樣。醒林面色發灰,雙唇蒼白如紙,碧衫胸襟處被鮮血染紅,再細看衣袖衣肩處也是紅色的,最后竟然手上還綁著極厚的繃帶。白蟾宮大驚失色,立刻俯在他榻前,顫聲問:“師兄你受傷了?”他小心的看了鬼哥兒一眼,問:“傷了哪里,傷的重不重,讓我看看。”醒林自覺張口說話十分費神,半閉著眼簾,道:“無事,你帶衣服過來沒。”白蟾宮立刻拿出包袱,醒林連點頭的力氣也不想出了,輕聲道:“替我換上。”鬼哥兒默默地退到門外,白蟾宮扶醒林起身,在他耳側小聲道:“是不是那魔頭……”他話未說完,醒林側臉給了他一個眼色,白蟾宮不解,目光幽幽飄向前方,不遠處放下一層紗幔,輕薄的紗幔后,端坐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