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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的樹干,才接著開了口:“按程序走吧,基本的調查走一遍,有個報告就可以,死人的身上不用花費太多的力氣,活的人,遠比死的人更為重要。”---這次的殺人事件,不過是一個開始。從七十七基地的最外層開始,每天正午,都會發生一起數人的死亡事件,每一天,殺手的目標都會比前一天的位置更加靠近七十七基地的中心一些,正午出手,從聽到尖叫,到趕過去,數分鐘的時間內,就是一場人間的煉獄。死的人有喪尸,也有異能者,分不清具體的偏好,似乎只是單純的為了殺戮而殺戮,齊七下了幾次圈套,一般都以參與圍剿的人全員滅亡作為結局。十幾天的時間,基地內外人心惶惶,齊七對于基地的掌控力,自他接任基地一把手的位置后,降到了最低。被殺戮的對象看似沒有規律,但都是齊七埋下的明暗兩面的棋子,齊七知道來人的最終目標是自己,但他無法判斷來人究竟是誰。第二十五天,齊七埋在七十七基地最大的底牌,原W市的領導班子,一夜之間,被屠殺殆盡。第三十天的早晨,青冢出現在了七十七基地的辦公大樓的樓下,他披著黑色的披風,手中捧著一束火紅的玫瑰花,有人認出了他的容貌,試圖靠近他,卻被突然出現的手術刀逼退到遠處。并沒有等待太長的時間,齊七的住處,距離這里,不過十分鐘的路程,如果用異能會更快一些。或警戒或圍觀的人群劃開了一個口子,青冢捧著玫瑰花,看著齊七一步步,向他的方向靠近。齊七今天穿著淺灰色的褲子,搭配白色的襯衫,他的嘴角微微翹起,像是很愉快的模樣。他走到了青冢的身邊,接過了青冢的玫瑰花:“好久不見,青冢。”青冢抬起手,將齊七散落的頭發別在了耳后:“好久不見,齊七。”齊七順手講玫瑰花扔在了地上,雙手摟住了青冢的腰。青冢的眼角劃過了那束墜落在地的鮮花,回摟住了齊七,他低下頭,貼著齊七的耳垂:“親愛的,我不會再給你殺死我的機會了。”71.青冢重回七十七基地,齊七退居二線,鐵血政策一個一個頒布,一項項工作有條不紊地推進,等青冢閑下來,十天的時光已經轉瞬而過,這十天里,青冢吃住都在辦公大樓,和齊七在那日門口的短暫會面后,再無相見。青冢簽完了最后一個文件,他踩著星光,一步一步,向那個齊七的房子走去。我們曾一起站在天空中數星星,我們曾無數次結伴牽手回家,我們曾是彼此最信任的人。青冢用指紋劃開了門鎖,推門而進,客廳里一片黑暗,但青冢知道室內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呼吸。不,不能說是人,應該說,是齊七。青冢關上了門,將腰間的刀卸下,放在了手邊的架子上,他沒有開燈,直接進了房間。一時之間,兩人都無話可說,黑暗掩蓋了一切的情緒,只能聽見清淺的呼吸。悉悉索索的聲音,衣服被剝離開rou`體,折疊好,擱置在了一邊。溫熱的身體貼在了青冢的胸膛上,來人沒說話,只是摟緊了青冢的腰。青冢的指尖出現了一把手術刀,即使在黑暗中,他也有把握從齊七的背后,劃破他的心臟。尖銳的刀尖觸碰到柔軟的皮膚,輕微的皮膚被劃開的聲音,血滴一滴滴滾落在地,敲擊著實木木板,滴答作響。齊七沒有躲,甚至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他抱著青冢的腰,貪戀著青冢胸口的溫度。手術刀違背了主人的意愿,在手指尖消失,劃破的血跡漸漸消散,傷口迅速地愈合,恢復如初。黑暗中,齊七驚愕地睜大了眼眶,半響,他抬起頭,試圖去親吻青冢的嘴唇。青冢推開了齊七。兩人之間不過二十厘米的間距,卻在一瞬間被分割得極遠。青冢轉過身,黑色的斗篷帶了一陣輕微的風,他握起了他的刀,打開了門,離開了這個房間。青冢知道,齊七沒過多久就追了上來,兩個人維持著200米的間距,沉默著在夜空下前進。---青冢拔出了刀,一個又一個鮮活的屬于喪尸的生命,被青冢一一殺死,鮮血沾染了一地,青冢殺了一夜,齊七在一旁旁觀了一夜。破曉,日光灑在這片區域唯二活著的人的臉上。青冢歸刀入鞘,他的臉上是和齊七如出一轍的漠然,他走向了齊七,和齊七擦肩而過,兩人的間距越來越遠。“青冢,我很愛你。”齊七的聲音不算大,但足夠青冢聽見。青冢沒有回頭,他抬起手,按了按胸口的位置:“我不會殺你,也不會放你離開,回去吧。”---青冢愛上了權利的爭斗和與喪尸的廝殺,在他沒日沒夜的工作下,七十七基地迅速擴張,隱隱有了華國第一基地的勢頭。但這還不夠,遠遠不夠。殺戮的欲`望一旦解開,再也無法收攏,在七十七基地周邊的高級喪尸被剿滅后,青冢將目光投遞到了其他基地的周邊上。逆天的異能讓他獨自穿行在喪尸群中,瀕臨死亡卻又永遠無法死亡,在正與死中游走,被鮮血侵染靈魂,青冢身上的血腥的味道越發濃郁,漸漸無人敢于湊到他的身旁。復活的異能從青冢回歸后,再也沒用過一次,七十七基地的圣手青冢,漸漸被七十七基地的血魔青冢所取代,黑色的斗篷宛如死神,收割著喪尸的性命,人類應該感激他,人類卻也恐懼他。齊七先生被軟禁在了基地的深處,青冢對他視而不見,卻又從不苛待他。齊風得不到父親的消息,和甄正一起親自來七十七基地交流訪問,他看著復活過來的青冢,說不出一句話來。青冢甚至很友好地替齊風倒了一杯茶,齊風打翻了茶杯,第二天拉著甄正匆匆離開。基地的聯盟在七十七基地的武力威懾下,漸漸初具雛形,新的勢力洗牌,青冢的游戲玩得順風順水,無休止的暗殺迎面而來,又被青冢一一化解。直到齊七被刀具比著脖子上的動脈,站在了青冢的對面。偷襲者看著青冢,聲線有些發抖:“讓他們推開,放...放我走。”青冢轉著手上的手術刀,饒有興味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動手殺吧,我很期待。”偷襲者看了看齊七冷淡的臉,又看了看青冢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攥緊了刀具,用力滑下——刀具自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偷襲者低下頭,看著插在自己胸口的數把尖刀,但他無法倒下。齊七的嘴角微微勾起,無形的風托舉著偷襲者的身體,溫柔的風瞬間變成巨石一樣地沉重,偷襲者的身體不斷向內凹陷,骨折打碎的聲音咯吱作響,鮮血凝成膠裝從那人的五官中流出,漸漸地,皮rou變得模糊,變成了一團球狀的血rou,沒有哀嚎,沒有絲毫的血腥的味道,齊七揮了揮手,血rou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