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惚,一番動作之下濺了自己一身濕水,于是不得不換了一身干凈衣服。童柯忍不住問:“公子,怎么了嘛?”衛珉搖頭,江樊和衛珉談天說地的內容,童柯不知道,所以不能借此猜出江樊的身份,所以不能理解他此時的心情。衛珉嘆氣,最后還是將兩個香囊收起,一個讓童柯收起,一個默默攥在掌心。童柯拿過木梳,站到衛珉身后:“公子,我替你梳發吧?!?/br>衛珉道:“隨意扎起來就好。”童柯應了一聲,用木梳替衛珉將頭發梳順,衛珉頭發烏黑光亮,捏在手里一圈正好。童柯最喜替衛珉梳發。衛珉郁郁低頭,手指繞著香囊上穗穗,漫不經心。他不知道該不該再去找江樊,江樊畢竟姓江,和皇帝同宗族。時辰還早,江樊院子卻傳來不小的動靜,隱約還有馬匹的嘶鳴聲。衛珉忍了忍,隨后讓童柯出去看看。童柯出去了好一會兒也沒回來,衛珉悶了一身汗,又急又躁。童柯是和紫鸚一起回來的,還帶了好幾本書,衛珉攏了攏衣領,才讓紫鸚進來臥房。紫鸚淡妝輕抹,一身桃紅褙子,臉上帶著nongnong笑意,十分欣喜的樣子。紫鸚只是來送東西的,沒多留只問了好便回去了。她一走,衛珉連忙問童柯外頭究竟發生了什么。童柯連忙道:“他們在收拾東西呢,我看見啦,都在將東西搬上馬車呢,感覺要去哪兒。我是打算離近了看,但是恰好紫鸚jiejie來了,我幫她拿東西,只好回來了。”童柯嘰嘰喳喳說了好多,衛珉直愣愣坐著,突然想到江樊該不會要離開吧?若只是普通的出門哪兒需要將東西也帶走,要是走了,以后是不是沒機會再見了,衛珉如坐針氈實在忍不了,哪還顧得上其他,猛地站起來奪門而出。數不清是第幾次來江樊的臥房,但每一次的情緒都不盡相同。江樊沒有將東西全部收走,只帶上一些重要的書信和貼身衣物,可衛珉就是覺得房間空蕩了。江樊看起來似乎對他的到來有些詫異,他換上寶藍的外袍,頭發一絲不茍地束起,他似乎很喜歡藍色,每次出門幾乎都穿藍色的衣服,衛珉也喜歡看他穿,覺得江樊穿的好看,可現下怎么瞧都覺得刺眼,江樊要走了,再不會回來了。看著江樊這般出色,相反衛珉才剛洗漱完,頭發披著,還出了汗,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形容狼狽。江樊:“衛珉,你怎么來了?!?/br>衛珉直接道:“我不能來么?”江樊沒說話,衛珉態度惡劣,他并不自知。江樊揉了揉額角,隨后問道:“你找我有事嗎?”這么疏離的態度,衛珉咬住嘴唇,恨不能將自己趕回去,別再丟人現眼。他環顧四周,答非所問:“你要走了嗎?”江樊:“嗯?!?/br>衛珉:“你要去哪里?”看著衛珉,江樊是真的頭疼。他仔細斟酌著,才回答:“我要回京里一趟?!?/br>衛珉立馬接道:“你要回哪兒去?”不等江樊回答,他又道,“你要回你的王府嗎?”屋內頓時靜了,江樊嘆氣,衛珉遲早該知道,卻偏偏是現在。衛珉后退一步,他手掌握緊,才發現江樊送他的香囊一直沒放下過。他看著江樊的臉不由胡思亂想,江樊對他那么好,說不定只是因為可憐他,只是覺得愧疚,他們害他失去了親人,所以想這么補償他。說不定江樊對他甚至沒有任何情感,昨天親他也是偶然興起。“衛珉?!苯娝樕珣K白似乎隨時會倒下,忍不住上前一步,卻被衛珉喝住。“為什么……”衛珉不想顯得過于弱氣,但他沒有辦法控制內心洶涌的情緒,他緊攥著衣領仿佛這樣能讓他憑空生出一絲支撐他不倒的力氣。“為什么要走,明明你昨天才……你怎么可以……”衛珉幾乎字不成話,他想說的太多了,此刻卻什么也表達不出。江樊明白衛珉在想什么,他們昨天才剛剛有了親密接觸,第二天就要走,還帶了那么多東西,看起來像就此而別一般,就連江樊也覺得自己有些不合適。“我不是故意的,衛珉。”江樊撥了撥額頭上的碎發,無可奈何,“我有我的原因,所以要走。”“那你不回來了?”江樊不能確定,只能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你這么照顧我,只是因為可憐我嗎?!毙l珉低下頭,他一動不動可還是一身熱汗,“那為什么還對我那么好還送我東西。”他將掌心的香囊捏在胸前,緊緊地。“衛珉,我對你好,只是因為你是個值得相交的人,你不需要人可憐?!苯驍嗔诵l珉的喃喃自語,他分明是那么優秀的一個人,優秀到連自己都會被吸引。江樊決定將事情都告訴他。他說道:“衛珉,其實幫你的人不是我。或者說不全是我。我只是一個臣子,而你的身份對我來說過于尷尬,若非得陛下準允,我又怎么有這個權利幫助你。”“除了香囊,還有你收到的衣物,書本和其他,都是陛下命我替你備至的。衛珉,你聽我說,有些事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樣,你已經那么大了,是對是錯你不清楚?陛下并非不憐惜衛相和衛岱,可一個國家,為了它的安穩和平,勢必有人做出犧牲?!?/br>衛珉也不知聽沒聽進這一番話,他靜了一會兒,突然發起脾氣,用力撕扯手中香囊。江樊上前想要阻攔,然而衛珉抵抗的情緒太激烈,江樊不得不用雙臂將他控制住,死死將他按在胸前,好幾次被他頂到下巴疼的直噓氣。“你不要和我說這些!”衛珉嘶喊,“他不是皇帝嗎!生死大事全由他控制,他為什么不能讓我爹活著!還有我大哥,我大哥是他的伴讀啊,他一點也不為他們難過嗎?”“衛珉!別任性!”江樊深知不是想不明白,只是一時半會的沒法兒冷靜思考,他也不能再多說了,究竟孰是孰非,他相信衛珉能想清楚。“你接近我也是得了皇上的旨意嗎!你現在還要走,還想一走了之,我就算有了銀錢,就算解決了溫飽那有如何!”衛珉被奪去了已經揉壞的香囊,突然失力,他用手臂擋著臉,“沒有什么是可以失而復得的,作為王爺,你哪里能懂?!?/br>江樊的沉默是對衛珉最大的傷害,衛珉過去十六年的歲月里學會了如何微笑,這短短半年內卻一而再再而三不受控制的落淚,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