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4
考察隊的,在找住的地方。”這對夫妻是退休后從城市里搬來的,島上的居民都管他們叫何先生與何太太,何先生客氣地說:“是民宿,但是不管伙食,大家住的話要自己做飯。”蕭澤朝后一打手勢,隊里年輕力壯的幾個同事立刻撒丫子狂奔,奔回車上搬行李,趁對方答應趕緊占地方。蕭澤還在與對方攀談,問:“這座小島還沒開發宣傳過,除了周邊縣市的居民,知道這兒的人應該也不多,怎么決定在這兒辦民宿?”何太太無奈地笑笑,語氣中透露出郁悶:“兩年前市里規劃過這兒,準備投資開發,打造成旅游觀光性質的度假小島,正好家里有親戚當著一官半職,我們倆聽說后就過來辦了民宿。”何先生接道:“當時官方沒明確公布政策計劃,所以來買地蓋房子沒花費太多,誰知后來計劃沒搞起來,這民宿也就黃了。不過周邊城市的居民有來島上玩兒的,現在我們也退休閑著,雖然生意冷清,但就當自己度假了。”蕭澤想起山上未竣工的度假別墅,頓時覺得有些可惜。這兒風景確實不錯,不過道路太曲折,要想發展起來不那么容易,和山區不同,這兒是另一種閉塞。敲定住處后就方便多了,一輛皮卡車把余下的行李全部拉來,各自找房間,還是海景房。林予美得不止找不著北,簡直東南西全都找不著,他扔下行李也不收拾,坐在窗邊吹海風,還伴著海浪聲哼唱,唱的什么歌他自己也不知道。蕭澤各房間轉了一遍,分配了輪流做飯的任務,回到房間就見林予發絲飛揚。“哎,吹得挺涼快?”他脫下外套準備整理行李,“拍電視劇呢?”林予臉上的笑容消失,右手伸出窗外,瞇著雙眼看向遠處的大海,凄凄然地說:“這輩子我只做錯了一件事,就是愛上你。”蕭澤停下動作,蹲在行李箱邊有些頭疼。“可我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也是愛上你。”林予的聲音飄散在海風中,似乎在微微顫抖,“蕭澤,其實我們是親生兄弟。”“啊!”他剛說完后腦勺就被彈了一記腦瓜崩,演得太投入都沒聽見蕭澤的腳步聲。轉臉笑得東倒西歪,后來躥床上瞎撲騰,扒著床沿捯飭行李箱。林予抬起眸子:“哥,假如有一天發現咱倆真是親兄弟怎么辦?”蕭澤云淡風輕:“反正你又不會懷孕。”“……”林予想起了曹安琪,曹安琪當時就是這么說的,他就此掐滅所有假設性問題,不然吃虧的總是自己。連夜趕路,安頓下來已經中午,大家一起吃過午飯就各自休息,養精蓄銳準備明天開工。林予吃撐了,想回房間美美地睡一覺,但蕭澤怕他窩住食兒,拿上紙筆就拉他出門轉悠。非正式填圖,走走停停,蕭澤經驗實在太豐富,眼觀六路,一個岔點上能自然地預設出多種路線,然后提純選取最優,散步消食的工夫幫每個組搞出了具體線路。林予的懶勁兒已經退干凈,在海灘上撿了一把小貝殼,他跑到蕭澤的面前擋住路,毛遂自薦:“蕭隊長,用看風水下鉆機嗎?我很不錯!”蕭澤低頭畫圖,隨口說道:“從這兒往海里走十米,看看風水怎么樣。”冬天下海嗎?林予猶豫了,冷風一吹徹底蔫兒了,但他知道考察里包括水系勘察,到時候下鉆機的話大家肯定都要下水。他眼一閉心一橫,挽起褲腿就往海里沖,羅盤不在手還要自己記著方位。蕭澤畫完了草圖最后一條線,扭臉就見對方輕盈的背影奔向大海,嚇了一大跳:“忽悠蛋!”蕭澤把筆扔了,拔腿沖過去,在林予被海水淹沒腳腕之前追上,扛起人往回走,罵道:“你他媽傻缺吧,我要是說海里一百米,你是不是就自盡了?”林予被扛在肩頭顛簸著,還被輕輕打了兩下屁股,他也伸手打蕭澤的屁股,說:“你語氣那么嚴肅,誰知道是開玩笑啊,你老唬弄我。”蕭澤把林予放地上,俯身給對方放下褲腿,然后將手心搓熱抓住對方的腳腕,問:“傻蛋,冷不冷?”暖流順著腳腕往上涌,一直躥到了心口,林予低頭看著蕭澤的發心,小聲說:“哥,我的羅盤掉水里了。”要是別人,蕭澤直接脫口一句“活他媽該”,此刻卻毫無停頓地直起身,望了眼浪潮和海灘的交接處,說:“站這兒等著。”他挽起自己的褲腿,回憶著剛才的方向跑過去,潮水退卻時迅速查看,沿海岸線跑了七八米還沒找到,估計已經被潮水卷到了更深的地方。他更近一步,小腿已經被淹沒,海風吹得身上的外套鼓起,眼睛也無法完全睜開。林予僵立在原地,望著蕭澤的身影而眼眶發熱,他心頭的海水與浪潮共同起伏漲落,可浪潮是冷的,他心里卻燃起一簇花火。攢足勁兒飛奔過去,他直接撞上蕭澤的后背抱住,手臂中高大的身軀微微前傾搖晃,蕭澤幾乎是立刻扣住了他的手掌。“哥,我唬弄你呢,我沒有帶羅盤。”“你唬弄我,還是考驗我?”林予松開手,蕭澤轉身看著他,冷峻嚴肅的面容令他有些害怕。他們立在颯颯海風中,在一片藍色里僵持著,他道歉:“對不——”蕭澤打斷他:“那我通過考驗了嗎?”林予愣著,蕭澤又說:“考驗我疼不疼你的話應該通過了吧?忽悠蛋,我這人脾氣是有點大,心腸也不是特別軟,但是你記住,你已經是個特例,一物降一物,我被你降住了。”風太凜冽,林予被吹下兩行熱淚,他抱住蕭澤,腦袋埋在蕭澤的胸口。蕭澤一雙腳都要凍死了,但是還得裝酷,揉著林予的后腦勺低聲耳語:“遠處打漁的居民都看見了。”林予很狂妄:“看見怎么了!對象這么帥,都來看看才好呢!”蕭澤吃了這顆糖衣炮彈,勒緊林予的腰返回海灘上,回到民宿時正好黃昏日暮,透過玻璃窗能看見天邊降落的夕陽。林予跪在沙發上看日落,屋里沒有開燈,只有昏沉的余光殘紅,空調不斷吹著暖風,隔絕了屋外所有的寒冷。蕭澤洗完澡過來,從背后將他抱住,他們面貼面地看落日晚霞,好像還看到了一排海鷗。林予若有似無地扭扭屁股,臉和后頸跟著夕陽一起紅了。“找事兒。”蕭澤輕罵,身軀下壓將林予包裹籠罩,撩起對方的睡袍下擺,勾下了對方的白色內褲。林予伏在窗臺上,被進入時哼了一句,而后咬緊嘴唇不住顫抖,反將蕭澤絞得喟嘆幾聲。“叫出來。”“不……”“聽不聽話?”“不想聽……”林予被狠命收拾,身體痙攣著嗚咽起來,太陽下山卷了片片殘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