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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但具體又不知道說什么,就和解玉成這人似的,令人欲言又止難以評價。解玉成見蕭澤半天沒吭聲,又特意道謝:“蕭隊,謝了,我是真沒想到我爸能和你們有共同語言,他得病之后挺孤獨的,不愛接觸人。”“我倒是想陪他聊……就是代溝太大,思想也不在一個層面。”解玉成面露無奈,一口煙吐得斷斷續(xù)續(xù),“聽說你們要出門考察了,幾號走?”蕭澤說:“大后天,單位程序繁冗,走之前還得開會。”解玉成一巴掌拍車門上:“那我比你們早,我今晚就走。”“你去哪兒啊?跑路啊?”林予上前拽住解玉成的胳膊,一路火花帶閃電似的摸到脖頸,來來回回好幾遍,“解大哥,你恐怕會有血光之災(zāi)。”解玉成挺迷信:“cao,你能不能盼我點好?不會是江雪儀和羅夢要聯(lián)手弄死我吧?”“嘿嘿,真沒準(zhǔn)兒,你活該!”林予開玩笑的,把被他摸皺巴的衣服抻平整,“反正你最近的運(yùn)勢不太好,開車小心。”解玉成點點頭,對林予的業(yè)務(wù)水平深信不疑,低聲道:“江雪儀一哭二鬧三上吊,我拿不出錢,羅夢也要和我鬧離婚,正好外地有個朋友結(jié)婚,我出去玩玩,躲兩天。”蕭澤直接問:“那老爺子怎么辦?”“我能不惦記老爺子嗎?請了護(hù)工,和保姆一塊兒伺候。”解玉成一提自己爸爸就愁腸滿腹,“正好老頭最近煩我,希望回來以后他能消氣。哎,不過我就走三兩天,走得久了不放心。”蕭澤和林予對解玉成進(jìn)行了簡短的道別,目送路虎車駛離街頭后才回到店里。東西都已經(jīng)收拾得差不多了,蕭澤把手表摘下放好,換上了一塊防水帶方位的,又檢查了一些零碎東西。林予在屋子里來回轉(zhuǎn)悠,扒著門框偷看蕭澤那幾塊表,也想戴上試試。“別偷瞄了,進(jìn)來。”蕭澤選了一塊不那么成熟老氣的,問:“這塊喜歡么?試試。”林予伸手試戴,戴上以后都不知道該舉著手,還是該貼褲縫,他摘下來還給蕭澤,訕訕地說:“不好,手腕子累。”“德行,那你偷看什么?”“我看看你有多少好東西。”他說完跑回臥室,從床頭柜抽屜里拿出孟老太送他的玉連環(huán),這是他唯一一件值錢的東西,有道是黃金有價玉無價,他得好好寶貝。林予想著想著生出了無限傷感,這么值錢的東西,等他老了,死了,該如何處理?他又沒兒女傳下去,難道跟著他進(jìn)火葬場嗎?可是賣了換錢又舍不得,這可是姥姥送給他的禮物。蕭澤收拾完進(jìn)來,把睡袍一脫翻身上床,不知道怎么三下五除二就把林予裹進(jìn)了懷里。他奪下玉連環(huán),嫌棄地說:“你真以為是古董?老太太有那個錢就給自己買鉆戒了,美得你。”林予不信,還找孟老太求證,順道禿嚕了即將出發(fā)的事兒。孟老太隔著電波教訓(xùn)人,怪他們談起戀愛就忘了姥姥,都要走人了才交代。于是第二天一早,兩個小的殷勤地接上孟老太喝茶,算是例行告別。孟老太叫了兩份點心,自己只吃一塊,把其他的全推給林予,不放心地說:“多吃點,出去以后凈受罪,吃不好穿不暖,姥姥心疼呢。”林予萬分感動,但還沒忘正事,掏出玉連環(huán)問:“姥姥,我哥說這是假的,他是不是騙人?”孟老太白一眼蕭澤,然后解下了自己的銀手鏈,她把玉連環(huán)穿到手鏈上,說:“他懂地質(zhì)難道也懂古玩?聽他放屁,你等著,姥姥叫高人來瞧。”孟老太說完喊茶樓的老板,老板從樓上下來,這空當(dāng)里孟老太說:“這兒的老板懂這個,還懂玉,不信的話叫他看看。”老板到了,斯文客氣,說話聲音清亮、不急不緩,他端詳那對玉連環(huán),觸手一摸便微張了嘴巴,問:“老太太,你這物件兒從哪淘換的?”孟老太很雞賊,料到這么問說明東西有來頭,故意諱莫如深地說:“家里傳下來的,祖上做大官的,寶貝東西特別多,特殊時期差不多都丟失了,現(xiàn)在只剩下這個。”老板點點頭:“這是上好的玉料,就算不看年頭也是件寶貝。”孟老太和林予倍受鼓舞,一齊向蕭澤翻了個白眼。林予小心翼翼地問,仿佛聲音大了會把玉連環(huán)驚碎:“老板,您能確定是哪個朝代的嗎?”老板低下頭又端詳起來,反復(fù)掂掇了半晌,抱歉地說:“我不太能確定,得讓我?guī)煾绫1Q邸!?/br>待對方一走,孟老太和林予就像特務(wù)接頭,激動之情溢于言表,孟老太也不藏著掖著了,眉飛色舞地說:“怎么樣?!你姥姥我可不是老花眼,我一出手就是個真寶貝!”蕭澤吹著茶:“要是價值千萬,您不會后悔給了忽悠蛋吧?”林予屏住氣,要是真價值千萬,他還真不敢收……這會兒工夫老板回來了,同行的還有另一位年紀(jì)大一點的,也就是老板口中的師哥。孟老太猴精,要是這東西真值錢,對方肯定想收,于是率先表明態(tài)度:“這是我的傳家寶,而且我已經(jīng)傳給外孫了,不管它值多少錢,或者一文不值,我們家都會一直傳下去。”林予附和撐場:“沒錯,將來傳給我閨女。”蕭澤嗆了口茶,不敢想林予的閨女什么樣。老板笑笑:“老太太,你放心,你這東西確實了不得,以至于我們都不敢收。”他說完看了師哥一眼,“春秋時期有好多精巧玉器,但保存下來的不多,沒想到今天有幸能一飽眼福,得多謝你們光顧,這頓茶我請。”林予萬分驚訝,張著嘴無法合攏,蕭澤一時間也半信半疑,摸不清真假。孟老太更別提了,等對方一走便急撫胸口,慌張又驚喜:“我就在潘家園閑逛買的,居然是春秋時期的古玩!”她把鏈子往林予手上一套:“小予,你就是咱們家的福星!肯定是你冥冥之中把這物件兒吸引來的!”林予手腕冰涼,細(xì)銀鏈加上玉連環(huán),稍一動彈還有清亮響聲。春秋時期……他想起在郢山時的那場夢來,莫非人真有前世今生,而他的前世真的活在吳越春秋?林予晃晃腦袋停止思考,默念一句天機(jī)不可泄露,抬眸卻瞥到了孟老太若有似無的笑容。第61章花冠病毒兩天后地質(zhì)考察隊出發(fā),早上霧霾嚴(yán)重,跑高速路不安全,因此把具體時間定在中午。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蕭澤和林予跟上回一樣,把六只祖宗送到妖嬈酒吧安置。時間有點早,正好撞上蕭堯和江橋清晨辦事兒,叫聲悠長,撞擊有力,蕭澤罵了聲“cao”,林予害羞地堵住耳朵,六只貓倒是像聽?wèi)T了,各自找地方窩好,蕭名遠(yuǎn)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