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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他媽挺浪漫。走一步看一步,蕭澤這樣想著,終于騎到了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林予傻了眼:“二百五可不夠,得再加個零。”蕭澤大笑著從酒店門口騎過去,又繞了一條街,最后停在家火鍋店前。后續如何他們沒主動詢問,一是沒立場過問別人家的家事,二是就算問了也沒辦法對真假做出判斷。不過解玉成的孝心是有目共睹的,應該不會讓解老受委屈,但夫妻關系肯定會進一步惡化。兩天后,蕭澤接到解玉成的來電時正給大家開會,沒在會議室,就在辦公室拉了塊黑板做模擬考察,梳理下一次項目的大致路線和考察重點。靜音的手機沒動靜,只有屏幕孜孜不倦地亮了滅,滅了亮,如此反復幾個來回,終于消停。隨后林予的手機開始振動,他偷看一眼,仍是解玉成,看來對方不聯系到他們不罷休。其實蕭澤估計到了,按照解玉成的江湖習氣,有意識地光結人脈,誰幫了自己的忙,必然也會道謝一番。開完會他叫上林予回辦公室,等候不多時再次接到了解玉成的來電。解玉成的口氣幾乎是不容拒絕,一定要請他們吃飯。等晚上到酒店門口才發覺,原來是前天經過的那家五星級酒店。林予想很多,吃人家的嘴短,吃這么貴的,以后是不是就不能痛快地罵人了?解玉成已經在包間點好菜,連茶都倒好了,蕭澤和林予落座后就能吃現成的。他端起茶杯,實在又不失恭維地說:“我先道謝,蕭隊,小予,多謝你們那天給我打電話,我以茶代酒。”解玉成對林予的稱呼幾經變化,但是熱絡勁兒始終如一,他也看得出來蕭澤是做主的,所以只管給林予夾菜,話都找蕭澤聊。蕭澤不愛聊天,便拋出問題:“家里怎么樣了?”“別提了,比孫悟空大鬧天宮還激烈。”解玉成把茶盅重重一放,那層薄瓷險些磕碎,“當時掛了電話我就出門,到我爸那兒以后羅夢正看電視,我爸自己在餐桌前守著碗涼冰冰的粥,他想回臥室,自己又沒法挪輪椅上。”林予知道這人脾氣火爆,緊張地問:“然后你們吵架了?”解玉成搖頭:“沒有,當著老爺子吵什么,這只是半身不遂,萬一刺激得再心臟病,我他媽就壞菜了。”解玉成當時挺冷靜,重新熱了雞湯,清炒了兩道小菜喂解老吃完,把老頭背回臥室放上床,跪在床邊就開始認錯。“哎,我真的……”解玉成搓了把炭黑的臉,“我爸這個歲數的人有幾個高級知識分子啊?他老人家是工程師,結果我初中輟學現在開夜總會,職業不分貴賤都他媽是扯淡和自我安慰,雖然我掙錢多,但我知道他心里憋屈。”連著自己不好好學習的錯,再加上包二奶的錯,解玉成把一雙膝蓋都跪青了,再三保證浪子回頭,三天之內和江雪儀分手,以后好好過日子。對方講得聲情并茂,林予邊吃邊聽,非常下飯。蕭澤懶得猜測這番話有多少夸張的成分,直接問:“然后沒跟你媳婦兒吵?”“那能不吵嗎!她敢折騰我爸!”解玉成猛砸桌子,大閘蟹的蟹鉗都一哆嗦,“我跟她回家吵的,以前每個月交足了生活費,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最近我都要跟江雪儀分手了,但就因為沒錢,她就和我鬧離婚,還要過戶我爸的房子。”林予含著口極品豆腐忘了嚼,他實在不知道如何評價這對夫妻。蕭澤上一天班估計挺餓,大口吃著繼續拋問題:“為什么沒錢了?”解玉成愁眉苦臉的:“cao,蕭隊你真會問,問的每個問題都讓我好痛苦。”其實兩方矛盾都離不開錢,解玉成當初包養江雪儀,又保持著和羅夢的婚姻關系,最大的原因就是錢,他給江雪儀和羅夢足夠的錢揮霍,自己在外逍遙快活,回到家還能老婆孩子熱炕頭,三角關系十分穩固。而當他玩膩了江雪儀,對方因為錢挽留他,可是他沒錢了,挽留就變成了討債,家里的羅夢也開始清算自己受過的委屈。至于為什么沒錢了,解玉成把筷子一撂:“我跟朋友合計自己開夜總會,把大半積蓄都投進去了,而且我們夜總會不是招了幾個十七八歲的小孩兒么,有那么倆是家里實在困難,欠了一屁股債,還有生病等著做手術的老娘,我幫他們把錢還了。”林予和蕭澤同時停下,都扭臉看著解玉成。解玉成被這兩道目光盯得難受,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來:“至于嗎?我那么不像樂于助人的?”林予迷茫道:“你能幫別人還巨款,不能管住自己好好過日子?”“那不一樣。”解玉成不假思索,“人活著一定要仗義,誰有難能幫就幫。但人也不能委屈自己,就活這么些年,不瀟灑等于浪費生命。”林予繼續吃豆腐,不知道該怎么繼續交流下去。解玉成幫人還債,絕對是做好事兒,不能因為做好事把錢花了而批評他,可是后續的一系列效應,似乎也只能用自食其果來總結。解玉成極其不要臉地拔高自己:“古往今來多少大人物都三妻四妾外加一個紅顏知己,該成大事還是成了,說明干大事者不拘小節,天性風流不必拘束。”蕭澤無語地點了根煙,林予崩潰地翻了個白眼。要說風流的人多了,蕭堯和江橋確定關系之前都各玩各的,那才是睡過的人一個排到城門樓,一個占滿長城墻,沒有伴侶隨便你怎么玩兒,有了伴侶就該管好自己那二兩rou。一頓飯甭管聊得高不高興,至少吃得挺抱,蕭澤和林予收下了解玉成的謝意,該勸的話也都勸了,作為交情不深的朋友已經相當合格。結賬走人,林予看見賬單的時候一陣暈眩,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解玉成都沒錢了還敢揮霍七八千請一頓飯,他悄摸揉揉肚子,吃了那么值錢的山珍海味,都舍不得消化了。三個人走到酒店大堂,頭頂是繁復的水晶吊燈,腳下是锃亮的大理石地磚,角落里有人演奏鋼琴,每個說話的人都輕聲細語,隨著環境一同變得高貴優雅。解玉成的手機響起來,他皺眉看著來電顯示。林予心頭一緊,真怕這大哥接通后吼一嗓子。按下通話鍵,解玉成還沒來得及吼,里面搶先一步傳來江雪儀歇斯底里的尖叫,鋼琴聲停了,四周的服務生投來驚詫的目光。林予難以置信地確認:“哥,她說怎么了?”蕭澤形容平靜:“割腕自殺了。”第60章花冠病毒林予膽子很小,只有算命的時候才自信滿滿,平時別人多看他兩眼,他就忍不住懷疑自己出了什么洋相,辦了什么錯事兒。此時此刻他杵在富麗堂皇的大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