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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騎虎難下地待在樹上旁觀,猶豫要不要下去安慰葉海輪一番。他糾結(jié)踟躕的片刻,見葉海輪抬手擦干了眼淚。林予停下動作,又看到對方動了動嘴唇。葉海輪說了真正的最后一句:“可我救你時,你明明答應(yīng)和我在一起。”我cao……?林予再也待不住了,一定要問個清楚。他不管三七二一,直接閉上眼睛往下跳。做好了摔斷腿的準備,卻沒料到一雙有力的臂膀?qū)⑺幼 ?/br>他睜開雙眼,見自己安穩(wěn)地被蕭澤抱著。葉海輪和曹安琪已經(jīng)不見了,樹下只有他們兩個。蕭澤說:“樹上騎個忽悠蛋,樹下一個忽悠蛋,一共幾個忽悠蛋?”林予心里的小鹿都能撞死人了:“那……你要幾個啊?”蕭澤笑著:“就你這個吧?!?/br>作者有話要說: 妖嬈哥:別做夢了,起來蹦迪!第23章看上去很美蕭澤不知道林予做了什么夢,只見對方倏地睜大眼睛,腦門兒都迅速沁出了一層密汗。他印象中忽悠蛋一般睡覺很香,向來都是一副了無防備的模樣。看樣子做的是場噩夢。可是那雙圓眼亮閃閃的,又像是做了場美夢。“怎么了,睡個覺也一驚一乍的?!?/br>林予聽見蕭澤的問題后張張嘴,張完又閉上。剛才一直是做夢?樹下的葉海輪和曹安琪都是夢里的?他跳下來被蕭澤接住也是夢里的?……那蕭澤說的話也不是真實的。林予絕望地翻了個身,平躺朝上,直瞪瞪地望著倉庫頂?shù)牡鯚?。燈沒開,玻璃罩死氣沉沉的,他也死氣沉沉的。啊,老天爺,cao你媽。林予還想回去夢里,心酸地問:“哥,樹上騎個我,樹下一個我,一共幾個我?”蕭澤說:“八個?!?/br>“……”林予閉上嘴又翻了個身,背對著蕭澤。背對了好一會兒,終于想起來夢里面葉海輪和曹安琪的對話。“哥,我夢見葉海輪和曹安琪了?!彼址D(zhuǎn)了一百八十度,摸索到蕭澤的手臂緊緊抓住,“他們在夢里還吵架?!?/br>蕭澤本來就困,閉著眼睛聽,懶洋洋地哼了一聲算回應(yīng)。林予坐起來,掰著蕭澤的肩膀讓對方躺下,改成他坐著。“哥,你先別睡好不好?”林予縮在一旁,彎著身體揪蕭澤的襯衫扣子,“我夢見葉海輪說,他沖進火里救曹安琪那天,曹安琪當時答應(yīng)了和他在一起。”蕭澤問:“所以呢?”林予說:“所以可能是曹安琪當時感動了,答應(yīng)和葉海輪在一起,但是沒想到葉海輪會毀容,于是她又反悔了。”“忽悠蛋?!笔挐煽偹惚犻_眼,“你只是做了場夢,用夢見的內(nèi)容去銜接現(xiàn)實,很傻逼?!?/br>林予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他都魔怔了,差點又忘了那是場夢。如果夢是真的,那蕭澤就應(yīng)該……心里亂七八糟,他順勢趴倒擠在蕭澤身邊,訕訕地問:“哥,萬一我正好夢見了真實情況呢?”蕭澤又閉上眼:“假設(shè)你這場夢就是當時的情況,那又有什么意義?曹安琪就是反悔了,就是接受不了葉海輪現(xiàn)在的樣兒,你能怎么辦?譴責她?”林予認栽,好像不管夢見的對不對都沒什么用。他打個哈欠,懶得再去想了,抬手攀上蕭澤的肩膀摸了摸,動作很輕,聲音也很輕:“哥,燙著的地方還疼嗎?”“不疼?!笔挐赡瞄_他的手,“別亂動,睡會兒?!?/br>“嗯?!绷钟椟c點頭,在沙發(fā)邊緣處蜷縮著。他感覺稍一動身就得掉下去,便一動不動像被點了xue道。半晌,蕭澤的手臂繞來環(huán)住他,他有了保護欄。吧臺后面的蕭堯快把一口烤瓷牙咬碎了,這他媽干什么呢?那么多沙發(fā)擠一個上面圖什么?氣得他頓時又多了條魚尾紋。在妖嬈消磨了多半天,回家時已經(jīng)是黑夜了。幾天下來陰雨連綿,這會兒夜半時分卻沒了烏云遮擋,星星月亮都在夜空扎堆露臉。林予仰著頭,透過吉普車的天窗仰望星空,欣賞了一路。回到書店,門口的報箱擱著份晚報,蕭澤抽走,正好當睡前讀物。不過午覺睡得足,晚上自然沒什么困意,洗完澡在群里和隊友聊了會兒天,磨嘰了好些工夫才躺上床。拿起報紙,頭版頭條就五個大字——英雄出少年。蕭澤隨便掃了一眼,大概是有個高中生見義勇為了,使他忽然想起自己高一那年也差點因為見義勇為上報紙。當年那天其實他是翹課去游戲廳,那游戲廳在火車東站附近,剛開的,他們班里的男生都商量著去玩一趟。翹課也是意外,前一晚被他的博士姥爺摁著搞專項訓(xùn)練,第二天困得直接睡到了八點半。眼看上學(xué)已經(jīng)遲到,反正遲到一分鐘和遲到一小時沒多大差別,干脆不緊不慢地出了門。那會兒正堵得厲害,蕭澤沒騎車子,進了地鐵站看著坐了千八百次的線路圖,直接轉(zhuǎn)身搭了另一條線。他們老師是研究生畢業(yè),他姥爺是博士,博學(xué)到國家給分房的那種。他都被博士指導(dǎo)著學(xué)習(xí)大半宿了,感覺再聽研究生講課沒多大勁。那就不他媽去上學(xué)了,游戲廳打游戲去。蕭澤在火車東站下了車,甭管哪個城市,火車站都相對比較亂。賣東西的瞎賣,拉活兒的煩人,偶爾擦肩而過一兩個順眼的,還可能有第三只手。蕭澤拎著書包從地鐵口出來,還沒鎖定游戲廳的具體位置,就聽見了一聲撕心裂肺的高呼。一個風塵仆仆的胖大姐摻著個瘦成皮包骨的老頭,哭天搶地,直喊救命錢被偷了。人們紛紛投去目光,哪怕騎車子路過的人也放緩速度看熱鬧。就在這種時機下,蕭澤迅速在人群中掃視。人們突然聽見高聲喊叫便循聲而望,這是條件反射,那沒有反應(yīng)甚至還疾步離開的人都很可疑。蕭澤已經(jīng)看見了一個矮個男人朝道牙子邊走去,目光越過三四米,另一個男人正騎著自行車朝這邊過來。街上偷東西一般都是兩三人作案,一個偷,一個接,偷完轉(zhuǎn)身到馬路邊上車離開,找都找不著。蕭澤抬腿就跑,穿過人群直奔矮個男人而去,追到后方搭上對方的肩膀。這時騎車過來的男人瞪著眼睛招手,矮個男人會意,立刻撒腿狂奔。蕭澤緊跟著,他們這邊的動靜也吸引了路人的注意,但可悲的是全都旁觀,沒一個人幫忙。騎自行車的男人調(diào)轉(zhuǎn)車把,準備接上矮個男人就朝反方向逃跑。蕭澤卻已經(jīng)抓住了矮個男人的衣服,上腳一蹬,直接把人蹬翻在地,他緊接著抬起第二腳跺在了對方的腹部,霎時間令對方蜷縮身體,短暫喪失了掙扎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