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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狐低低怪笑起來,戲謔的偏頭看了眼脖子上的利劍,皮膚上立刻出現一道細長的傷口,滲出鮮紅的血來。她毫不在意的又看向嚴潼:“妖帝之子和那些殺我族類除我手足的修仙之人混在一道,這些事,妖帝恐怕不知道吧?”嚴潼目中似有寒冰千尺,轉而利落地斬下她一條尾巴,沉聲道:“放了他們。”鮮血落在紅色的地毯上,半點瞧不出蹤跡。千面狐悲慟凄慘的哀嚎起來,聲音尖利難聽。一瞬間,她那雙金瞳變成了血紅色,不管不顧地拿起那一截斷尾幻化成一柄長劍,直直刺向嚴潼腰腹。嚴潼折腰躲過,閃躲之間,卻見那妖迅速將劍轉了個方向,又用另一只手一下子捉住了嚴潼的左手手腕,在嚴潼反應過來之前放開了他。嚴潼閃身拿起長劍刺向她的要害,千面狐因為剛剛那毫無章法的一撲跌坐在地,一回頭見嚴潼又要刺來,眼珠子一轉,迅速向石床撲去,又抓起一把床邊血紅色的花瓣向嚴潼撒去。那些花瓣在空中便碎成了粉末,嚴潼拿手臂一擋,待再要尋那妖,卻再沒了蹤跡。嚴潼知道自己著了千面狐的道,怒不可遏,幾道劍光下去,洞府內就一片狼藉。正要離開,剛剛那陣沉悶的撞擊聲又從墻后邊源源不斷地傳出來,這次還夾雜著幾聲痛苦的嗚咽。嚴潼緊皺著眉。要不是季珩,他可實在不想搭理長風派那幫弟子。循聲找去,嚴潼在東南向的那堵墻前面站定,揮劍破開那堵墻,冷冷地看著蜷縮在地上的人影。本以為會是孟瞻高楓或是其他弟子,但當他看清那人身上的衣服時,一下子僵在原地。季珩渾身是血的背對著他躺在地上,背上的衣服像是被劍劃開的,身上的血道子深可見骨。他一下子慌亂起來,一把丟開佩劍,跪到地上輕輕把季珩抱到懷里,才發現季珩臉色也是一片蒼白,緊閉著眼睛已經昏迷過去。嚴潼趕緊去探季珩的頸脈,當季珩有力的心跳從溫涼的的皮膚下傳出來時,他松了一口氣。小心的把季珩抱起來放到外面的石床上,讓他半躺在自己懷里,握著他的手給他輸送靈力療傷。季珩好半天才悠悠轉醒,虛弱地回握了一下嚴潼的手,沙啞著嗓子道:“童童,你怎么樣?”嚴潼小心的把他平放在床上,也沒有掙開他的手,皺眉沉聲著:“師尊,我沒事。是誰傷了你?”季珩搖搖頭低低嘆息一聲:“我在外面被山中鬼魅纏住,后來又被千面狐偷襲,一時不察受了些傷。”嚴潼握了握他的手:“師尊,你先在這里休息,我定屠了這千面山。”說罷就要起身。季珩卻急忙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嚴潼的袖口:“等等。”嚴潼轉過來看著季珩,眼眶微微發紅,看著季珩:“師尊。”季珩拉他坐下,看著他發紅的眼睛笑了笑,伸手去碰他的眼角:“為師不過受了些輕傷,童童,別害怕。”嚴潼僵著身子不知該如何動作。季珩的手卻慢慢順著他臉的輪廓滑下來,一路滑到他的領口,然后一把拉住他的衣襟把他帶向自己。嚴潼深深地看著季珩。他身下的這個人,眼里滿滿的都是他的影子,嘴角三分笑,眼中兩分媚。季珩笑笑,又把他拉近了一些,兩人的呼吸不斷交錯在一起。嚴潼不得不把手撐在季珩身側,眼睛一眨不眨地和季珩對視。季珩臉上的笑意又擴大了一些,撐起身子雙手纏上嚴潼的脖子,慢慢的從他額頭、眼睛、鼻梁一路親下來,最后停在嚴潼的嘴唇上輕輕啃咬碾磨,見嚴潼仍然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便稍稍離了他的唇,把手伸進他的衣襟,低聲在他耳邊呢喃:“童童,你不喜歡師尊了嗎?”嚴潼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一把將季珩的手從衣襟里拉出來,連同另一只手一起捉在一起。又把季珩重新推倒在床上,把他的雙手壓在了頭頂。嚴潼一言不發的看著季珩,一只手困著他頭頂的兩只手,另一只手慢慢撫上他的喉結。季珩癡迷地著看他,不斷地低聲喚他的名字:“童童……童童……”嚴潼玩了一會兒他的喉結,又把手移到他臉上,一寸一寸的描繪他的眉骨、鼻梁、嘴唇。最后又順著下巴摸下來,撫過他的胸膛,隔著里衣捻磨著他胸前紅豆。季珩忍不住挺起胸膛把自己往嚴潼手里送去,嘴里抑制不住的細喘。嚴潼終于微微提了嘴角,而后又去碾磨另一邊,季珩被他折磨的眼睛都快失神。手又一路滑下來,滑到腰腹位置,他又把里衣的腰帶用手指一圈圈纏起來,然后微微用力一扯。溫熱的皮膚被洞府里濕寒的空氣一冰,季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季珩看著虛空中曖昧的兩人怔住。原來這個時候,嚴潼就已經……嚴潼瞥了他一眼,輕笑道:“怎么?沒想到我這么膽大妄為,這么早就對自己的師尊心生妄念?”他的聲音輕佻,可是他是背對著季珩的,所以季珩并沒有看見他眼里怎么藏不住的悲傷。季珩:“……”事到如今,季珩心里實在說不上是個什么滋味。他和嚴潼,究竟是怎么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明明近在咫尺的人,卻就那么生生的,錯過了一百多年。從朝夕相伴,到死生不見。從笑臉相迎,到橫眉冷眼。一百年,他們之間,隔著的,豈止是滄海桑田。嚴潼仍然沉默的看著虛空中的景象,眼中卻是一片陰鷙。季珩在余光里瞥了他一眼,愣怔于他此時臉上的冰冷。坐在榻邊的嚴潼的臉和剛剛虛空中沉迷□□的那張臉行成強烈對比,季珩心中一沉,硬著頭皮繼續看向虛空。如果說他剛剛看到虛空中的季珩和嚴潼曖昧是震驚的話,那接下來這一幕,他就真的有些回不過神了。作者有話要說: 內心方的一批,好了我撤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識破虛空中的“季珩”看見嚴潼慢慢俯身,陰狠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你怎么配用這張臉跟我說話?”“季珩”一驚,一把利劍就已經刺入了他的胸膛。嚴潼毫不留戀地站起身。血很快染紅了石床,千面狐已經恢復了本來面貌,此刻仍然不敢相信嚴潼已經破了他的幻術,不甘地看著嚴潼:“不可能的……你怎么會發現……不可能……”嚴潼聞言眸中黯淡下去,喃喃道:“是不可能……”任何人都不可能是他。走到洞府門口,千面狐強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