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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熟了,師尊。”此時嚴潼還不知道,這句話將成為他很長一段時間的噩夢。季珩看了看他睡歪的頭發一眼,虛咳一聲:“收拾收拾到沁源庭來,從今天開始,我教你長風派入門功法。”嚴潼累死累活三天三夜才啃完那套心法,求表揚的表情還沒做完就被季珩一句話拍散在了亂風中。他長長的哦了一聲,很快打理好自己就去沁源庭找季珩了。季珩教授功法的時候跟他冷冰冰的外表完全不符,沒有那種拒人千里的氣場,在嚴潼跟著他一起練習的時候他會把目光一直放在嚴潼身上,嚴潼哪怕出一點兒小小的差錯他都會立刻糾正過來。久而久之,嚴潼就有點理解季珩為什么一定要挑資質好天分高的弟子了。以他這種教法,資質差一點的,最后不是弟子瘋就是師尊瘋。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應該可以甜很長一段時間啦~☆、師尊送的貓某一天,嚴潼實在被季珩折騰的沒脾氣了,趴在沁源庭的石桌上裝死。季珩走過來叫他:“嚴潼,快起來,我昨日觀你修習功法,發現你境界大有提升,再堅持幾天,說不定就可以一腳邁進‘天’境了。”嚴潼繼續裝死,他再也不想相信季珩的鬼話了。從半個月前季珩就在說這句話!季珩見這樣說嚴潼也不肯起來了,想了想忽然道:“童童,你起來練功,我晚上給你做飯吃好不好?”他記得自己小時候每次這樣叫那個脾氣大又很別扭的“小妻子”時,那個人就會變得像一只被順了毛的貓,能乖個大半天。嚴潼一下子驚坐起來,身上也不酸了,瞌睡也沒了,簡直精神抖擻到能繞青穹山跑十圈。“師尊?你叫我什么?”在那一瞬間,他覺得季珩已經認出他了。但對于季珩這種萬年面癱來說,想從他臉上看出什么是不可能的。所以嚴潼此刻看著季珩平靜的臉,有種寒毛倒豎的感覺。“童童,起來練功,我給你做飯。”季珩對嚴潼的反應有些迷茫,只能重復道。嚴潼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最終大大的呼了一口氣,看來是自己想多了。這一放松,渾身的酸痛又立刻回程跑,爬滿了他筋骨的每一寸。嚴潼趴在桌上哀哀叫疼。季珩無措的站在他身邊,戳了戳他的背:“那我們回去,我給你做飯?”嚴潼悶悶的笑起來。相處了這么久,他發現季珩很溫柔冷清,除了不愛笑,不明白他在高興什么在生氣什么,又天天在他耳邊念叨“功法可有進益?”等等之外。其實他是個內心相當柔軟的人,只要自己一喊累他就會讓他休息。又好哄,就算你在他耳邊炸毛他也不會生氣。因為他根本不知道你為什么會有那么大的情緒。還會心疼人,會親自給他涂傷藥,也會把那些別人求都求不到的丹藥帶給他。只要他境界有所提升,功法有進益,季珩就會露出一點笑容。現在更好了,季珩還愿意給他做飯吃。“師尊,走吧,咱們回家。”嚴潼一個跟頭跳起來趴到季珩肩膀上嘟噥道。季珩微微僵了一下,而后無奈的笑笑,摸了摸肩膀上的大腦袋:“你趴著我怎么走?快起來,好好走路。”嚴潼搖搖頭,聲音小了一些:“不要,就這么走吧。師尊,我好累。”季珩猶豫了一下,就這這個別扭的姿勢一步一步往回挪。無聞殿內溫暖寧謐,殿外沉睡著一整園的夕陽。季珩的廚藝很好,在他們還沒來西嶺,還沒來長風派的時候嚴潼就問過他為什么廚藝這么好?嚴潼記得當時還很喜歡“裝”的季珩扯著兩邊嘴角,笑的有點滑稽,但是莫名讓嚴潼覺得有點窩心。季珩說:“母親自小教誨,讓我不要理‘君子遠庖廚’那一套,男兒不僅要業有所成,還要懂得疼惜妻兒,所以我十二歲就開始學習廚藝了。”嚴潼邊吃著他來衡君殿后季珩給他做的第一頓飯,一邊想著這些往事。忽然覺得心里無比的安寧,他微微傾身吻了一下季珩的嘴角,一點即分,然后低下頭若無其事的扒飯吃。季珩愣了一下,碰了碰自己的嘴角,確定嚴潼那一下不是自己的幻覺,看向嚴潼疑惑道:“你干嘛親我?”嚴潼嗆住,悶咳了幾聲臉憋的通紅,眼淚都逼出來了。為什么忽然被自己徒弟親會是這個反應?!嚴潼看著眼中有些迷茫困惑的季珩,有些無語的想:季珩果然不是凡人。季珩往他面前推了一杯水,平靜道:“慢點吃,廚房還有。”嚴潼差點又被這口水嗆道。他緩了一會兒,也學季珩擺個僵尸臉,平靜道:“沒什么,我家鄉的風俗而已,嗯……尊敬誰就要這樣子親他。”季珩看著他頓了頓道:“嗯,在無聞殿這樣沒事,不會有人說你。但到外面還是要注意一下,畢竟每個地方的風俗不一樣。西嶺……是沒有這種風俗的,所以,你不要親別人。”嚴潼哭笑不得,迅速的在季珩另一邊嘴角親了一下道:“我不親別人,只親師尊。”季珩滿意的點點頭,八風不動的繼續吃飯。日子像清風從百花香里過,柔軟平靜,連長夢都香甜。嚴潼趴在衡君殿屋頂上正曬著月亮,一只全身通白的貓“喵嗚”一聲在他手邊找了個位置舒服的躺了下來,拿爪子噌噌自己的臉,又在嚴潼臉上巴拉幾下。嚴潼被它的毛弄的鼻子癢,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白貓被他的噴嚏聲擾的瞇起了眼睛,往后縮著脖子遠遠的瞪著嚴潼,看樣子十分不滿。嚴潼揪起它的尾巴在屋頂的瓦縫里一下一下掃著,尾巴上的白毛很快就變成了灰毛。白貓氣的撅起屁股弓著身子把尾巴解救出來,高高的豎著尾巴和嚴潼臉沖臉的瞪著,長長的“喵嗚”了一聲。嚴潼一咕嚕坐起來,又一把把白貓捉起來抱進懷里,一下一下的順著毛。白貓舒服了,十分享受的窩在嚴潼懷里一動不動。看著白貓日漸龐大的身軀和日漸肥大的貓臉。嚴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隨后越笑越大聲。白貓轉過肥臉瞪他,他就把白貓舉起來看著它笑。月光清寒,照著這一人一貓卻分外溫柔。“嚴潼,別逗小黑了。它現在胖,可經不起摔了。”耳邊響起季珩的傳聲。嚴潼望著白貓又無聲的笑笑,現在季珩就睡在屋頂下的主殿里。也許正躺在床上,也許還在沐浴,也許在想明天該帶他練哪一部功法,也許什么都沒做,也只是靜靜的看著窗外的一片清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