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母擔心他“不合群”。而現在,季珩似乎把這副空殼子迅速而粗暴的填滿了另一種更為簡單的東西——無休止的修煉。嚴潼腦子里突然想起道箴說的一句話,雖然他這個人實在讓人倒胃口,不過他這句話倒是說的挺對的。他說:有些人天生就是修煉的命,別人就是拼了命也比不上他一根手指頭,季珩就是這樣的人。季珩身邊的道童上前提點道:“仙尊,他叫嚴潼,是無契長老座下大弟子道箴的徒弟。”季珩面無表情的盯著,聞言在人群中看了一圈,最終看著無契長老道:“還望無契師兄成全。”甚至沒有過問道箴的意思。道箴氣狠了,惡毒地盯著嚴潼,看他怎么回答。無契臉色也不怎么好看,雖說不是直接從他手底下搶人,但道箴是他的弟子,說到底丟的還是他庭芳殿的臉。無契勉強笑道:“衡君師弟,你這樣直接搶人,不太好吧?”季珩平靜道:“有什么不好?”無契咬牙:“當初是你不參加收徒的,現在又要從別人手里搶。說到底,是師弟的不是了。”“是嗎?可我記得拜師禮的規矩是師徒雙方都要點頭才算正式拜師,那天僅僅是你徒弟一方點頭,嚴潼并未點頭吧?”季珩問完無契就直接看向嚴潼道:“你承認已經拜師了?”無契也氣的臉色發黑,今日因為孟瞻和高楓那兩個廢物他已經丟盡了臉,現在居然還要被衡君羞辱。他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季珩,憤然離席。元德仙尊也不敢再繼續看好戲了,趕緊請人去問道箴的意思,這邊又站到衡君身邊道:“師弟,你真的,就非那小子不可了?”季珩轉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與此同時,嚴潼響亮的答了一句:“并未承認。”季珩微微彎了嘴角:“隨我回無聞殿,行拜師禮。”元德一拍額頭:完了,還問什么道箴啊。庭芳殿和無聞殿的梁子算是真的結下了。衡君仙尊帶上嚴潼和自己的小道童就離開了。剩下的眾人表情卻是各有各的精彩。誰都知道衡君仙尊冷清孤傲,短短六年,連帶他入門的無契都還只是個長老,他就坐上了與掌門同起同坐的仙尊之位。本來就是傳奇一樣的存在,今天更是讓眾人大跌眼鏡,直接從庭芳殿手下搶人!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回之一笑。等著看吧,無聞殿和庭芳殿的好戲還在后頭。嚴潼隨季珩剛到,衡君殿的小道童就已經把嚴潼的小包袱拿來了。他剛要接過包袱就聽季珩對那小道童說道:“放到偏殿吧。”小道童愣了一下,震驚之下話就脫口而出:“仙尊,咱們殿有專門給弟子住的寢殿啊?”季珩面無表情道:“我知道。”小道童成功被噎的說不出話來,麻溜兒的把小包袱放進了無聞殿的偏殿里,又仔仔細細打掃了一邊,換上全新的被褥床帳才算完。衡君殿是離青穹山最遠的一個仙殿。嚴潼初來覺得冷清,現下卻又覺得這兒實在是個僻靜的好去處。特別是,眼前有個季珩這樣的美人兒。拜師禮在無聞殿正點舉行。三叩天地三敬季珩,再奉上一杯清茶,嚴潼看著眼前冷清俊美的男人,彎了彎嘴角,叫道:“師尊。”季珩點點頭,接下他那杯拜師茶,問道:“你叫嚴潼,哪個潼?”“清水潼。”嚴潼道。季珩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迷茫,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喝了一口茶。只有兩個人的拜師禮就這樣簡單安靜的開始,又平靜安穩的結束。季珩讓他坐下,問起他的修煉情況。隱去在群妖谷中修煉的事情,嚴潼全都如實告訴了季珩。季珩聽完深深皺起了眉,語氣卻沒什么起伏:“你不該去云亭殿。”嚴潼嘴角直抽啞口無言。他可以摸著良心拿師尊的美貌發誓:真的不是他樂意去云亭殿的。季珩喚來小道童道:“去把本門的心法拿來。”嚴潼已經完全不想說話了,他在云亭殿白白幫道箴找了那么久的靈草才拿到的心法,在衡君殿居然是每個人人手一本嗎?小道童很快拿來了,放到了嚴潼面前。嚴潼拿起來略微翻了翻。幸好道箴那鎮宅惡犬還沒惡心到給他一本假的心法。“三日之內將這本心法爛熟于心,三日后我開始教你入門功法。”季珩看著他心不在焉翻心法的樣子直皺眉:“不許把修煉當兒戲。”嚴潼張了張嘴,看了看季珩那張毫無波瀾的臉,把到了嘴邊的那句“你是不是有病”吞下去了。他忘了,季珩真的有病。他在云亭殿半年才七七八八翻了一些的東西,季珩要他在三天內完成!雖然他以前一直修煉妖法也沒怎么用心吧……可是!季珩也太狠了……嚴潼扯起兩邊嘴角,露出一個亮出白牙的微笑:“是,師尊。”季珩絲毫沒察覺到他的不滿,滿意的點點頭讓他先下去休息,明日早起開始練心法。嚴潼咬牙切齒的往殿門外走,聽見話癆的小道童又不怕死的去問季珩:“仙尊,那個‘嚴潼’到底是你什么人啊?半年前你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去了無有殿參加拜師禮,今日拜師聽見這個名字又愣神,這是哪位故人的名字?”季珩平靜的看了眼小道童道:“不可妄言。”小道童立刻就蔫了下去。但衡君仙尊接下來說的話差點讓他咬了自己舌頭。“她是我從小定下的未婚妻子,若我后來沒來西嶺,今日該是我們完婚之日。”季珩極平靜的說完這番話,起了身往寢殿走。剛走到大殿門口的嚴潼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個狗啃泥。嚴潼經過半年的摸索,已經很熟練的掌握了怎么利用心法做掩護,以妖力為支撐的修煉法子。但是還有一個難關。他背不下心法啊!以前只是挑了些與自己的修煉契合的,如今要將全部的心法同自己體內的妖力融合,真的有困難啊。但季珩已經給他定下了時限,他就不得不日夜不分的開始修煉心法。第三日季珩來到嚴潼房間,就看見嚴潼倒在被子上呼呼大睡。“嚴潼,起來了。”季珩有些無措的站在床邊。嚴潼支吾了一聲眼睛睜開一條縫。立馬一個跟頭坐起來,暈暈乎乎道:“師……師尊。”季珩點點頭,看了眼他床邊倒趴著那本心法,面無表情道:“心法練的怎么樣了?可有進益?”嚴潼已經清醒了不少,使勁兒點了點頭:“嗯,我已經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