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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紫蘇和他聊了幾句。”王爺低著頭手上沒有一絲停頓,“都聊什么了?”“也沒什么,聽他說三天后就出府了。”猶豫一下,我突然想起紫蘇的話,在剛才聽他說的時候就有一剎那的熟悉感,脫口而出:“他跟我說‘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納蘭性德的詩詞,在紫蘇說想留住對王爺最美好的記憶時,“人生若只如初見”這一句就冒了上來,現在順口背下去,“卻道故人心易變”竟然無比貼切。王爺停下了筆,思索著重復了一遍,微微一笑:“難得他落魄到這種境遇詩詞上反而精進了。確實頗有味道,好詩。”廢話,這是納蘭性德的詩啊!我有點后悔自己的嘴快。能想起這四句還是因為以前的一個女同事,瘋狂崇拜納蘭性德,經常用這個古代滿族男人的文韜武略來鄙視我們一眾現代衰哥。這首詩的后四句我卻是記不得了。不是沒看過,只是,心思從來沒放在這些浪漫的不切實際的東西上而已。“您只是覺得詩好?”一丁點都沒有想過那個人嗎?王爺仰靠在椅子里微微抬著下巴,“人也不錯。雖然終于想通了,卻晚了點,平白給自己找罪受。這點他不如你。”沖我一抬下巴:“過來。”大手慢慢撫/摸著我的背,“前些日子養起來的rou又掉沒了,都能摸到你的肋巴扇兒。”也不理會我的僵硬,自顧自的問:早點都吃點什么?敏夫人送你的藥丸吃了沒有?晚上要不要喝些湯水?最后突然一震:“你今天吃晚飯了嗎?”“奴才不餓。”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拉向他,直到他的呼吸能噴到我臉上,“我叫福貴給你炒兩個小菜好不好?想吃點什么?”手偷偷的攥緊,再攥緊,“奴才想吃個rou絲炒餅。”“就這一個嗎?太簡單了,加一盅雞湯怎么樣?”“謝王爺賞。”“再弄張一窩絲?這種餅確實不錯。”我的頭皮一緊,一來是王爺的手開始向下滑,二來是驚覺他怎會知道這個一窩絲?干爹和茯苓……兩個我在王府最信任的人。繼而又自嘲,干兒子如何?朋友又如何?當遇見王爺的時候,這些都是白扯。當小廝把吃食送過來時,王爺停下手中的筆,“聞著挺香的,我和你一起吃點吧。”我被他攬在左臂里不能動彈,一直維持著挺胸抬頭的動作,只怕稍一松懈就會被他捉到懷里去。王爺站了起來,黑壓壓的影子攏著,“繃了半天,累不累?”呼……“累。”王爺哈哈大笑,手上一使勁兒,就像夾著只枕頭一樣給我拎到桌邊。原來人家之前是一直沒用力氣,虧得我還以為是自己頑強抵抗才幸免遇難,丟人!“給我嘗嘗炒餅。”王爺張著嘴看我,“啊……”還“啊……”!大哥你幾歲了還要人喂?夾起一筷子塞過去,吃吃吃!撐死你。“小甘草親手喂的東西就是好吃。”rou麻!驚悚!雞皮疙瘩!“那您再來點嗎?”我又夾起一些遞到他嘴邊,演戲演到底,送佛送到西。王爺一抬手握住我的手腕,“炒餅就免了,我想吃的東西在這里。”目光灼灼的盯住我的嘴,“過來,親一個。”那句話怎么說來著?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只怕我現在是舍不得嘴巴保不住菊花。淡定!我警告自己,你一定要淡定。慢慢靠過去,不要太快,不要太僵硬,好的,彎腰,做出欣喜狀(嘔),閉眼!親下去!王爺的手捏住了我的臉蛋向后扯:“怎么突然變得聽話了?你那些狡辯呢?”糟了!太急功近利,這么順著他不會被看出破綻吧?“您不是嫌奴才太貧嘛,奴才改了。”努力偽裝出含羞的模樣。“是嗎?”王爺雙手齊上,一邊一只掐住我的臉,陰笑:“非要跟我說謊嗎?不怕我罰你?自己說出來我就放你一馬。”我賭他在詐我,堅定的繼續做含羞委屈狀:“沒有,奴才不敢。”他放開我的臉,抓住我的腰帶,曖昧不明的扯動著:“還嘴硬?”狗急了會跳墻,我急了能生智,“其實……其實奴才是想替紫蘇哥求個情。您再見他一面,跟他說是派他去九王府做臥底,替您去籠絡人心收集情報,怎么樣?這樣他還能有個念想。”王爺敏銳的目光直直的看著我,說謊的時候眼神絕對不能躲,我也盡量坦然的看著他。“好,我答應你。”腰上的手一松,我被推回了凳子上。“吃飯。”就在我竊喜躲過一劫時,王爺突然指著我笑了,“你這個小滑頭,差點被你糊弄過去,還不快過來,”點點自己的嘴唇:“我應了你的要求,不能連點紅利都沒有吧?”X的!今天還就躲不過去了!好好好,咱給您來個法式熱吻,也長長見識!撲過去抱住王爺的頭,我的嘴變身成了八爪魚的吸盤,對著王爺的嘴唇一頓狂嘬,舌頭也塞進去亂舔,最后以響亮的一聲“啵”作為結束。抬起頭,兩個人,兩張臉,到處都是口水。看著王爺白了臉木呆呆的掏出手巾擦臉,我簡直想仰天狂笑。“小甘草,你不會是想逃跑吧?”晴天霹靂!嘴里還叼著炒餅絲的我下巴不受控制的掉了下去。看著王爺悠然逼近,那雙黑黑眼里充滿了我看不懂的東西。“跟你開玩笑呢,看把你嚇的。我的小甘草最忠實了,怎么會想逃跑呢,對吧?”王爺輕輕拍了拍我的頭:“好好吃飯吧,吃完了趕緊休息。明天還有好多差事呢。”說完微微一笑,轉身去了。瞪著他的背影,我從頭涼到了腳后跟兒。第二十五章鄭重提示:本章為三王爺滕季央這個渣攻的視角。我有一棵小甘草。真的是又細又小,好像一陣風就能給他攔腰折斷,誰想到骨子里卻是百折不撓。體貼周到,聰明機靈,這樣的奴才身邊有不少,可他身上還多了點東西。以為他這樣嘀嘀咕咕張羅忙活是為了升職,等到我真提升他的職務時,沒有感激,沒有喜形于色,甚至都沒有一點興奮,只是瞪圓了眼睛,就像只被驚嚇了的貓。我從來都不相信誰會平白的對我好,無論是王妃還是邵棠,圍在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有所圖,有所求。而我非常樂意給他們想要的,甚至會給的更多,我要讓每一個值得留在身邊的人對我死心塌地。沒有什么東西生來就“應該”是我的,這是一個教訓。曾經就在我志得意滿以為太子之位非我莫屬時,平地一聲雷,父皇選擇了和他性格一樣溫吞的二哥,即使二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