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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一人分飾全部反派[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7

分卷閱讀137

    的,隔著幾層衣物,依然凍得林稚腰部發(fā)麻。

這本該是一個溫情脈脈的吻。

在冰天雪地里,在荒無人煙的深山中,風雪凜冽,霜寒凄苦。

唯有心上人的唇,在廝磨中透出了幽微的暖意。

沈煥或許是想通過這個吻,用行動來安慰他。林稚心想。

然而沈煥橫在他腰上的,始終冰冷的手卻像是無聲的警告,讓他無法投入這個吻里,心里一陣一陣地發(fā)緊。

察覺到他的走神,沈煥的動作忽然激烈了許多,夾雜著怒氣。

……怒氣?

林稚驀地睜眼:“沈煥?”

回應他的,是青年又覆上來的唇。不容抗拒,強勢得不近人情。

林稚若是再看不出來沈煥不對勁,他這么多年就活到牛肚子里去了。

他一邊張嘴以唇舌安撫沈煥,一邊反手掐住沈煥的手,狠下心腸用了吃奶的力氣一掰。

……沒掰動。

難道還要在野外來一次嗎?這么刺激??

以林稚的沒下限,他倒是不在乎。然而一想到明胭和其他的封神族保不齊什么時候就會冒出來,想到他好不容易…誤打誤撞找到的人又會被拉回那個山洞關起來,他比誰都在乎。

他眉頭微皺,躊躇片刻,試圖用他的一口白牙解決問題。

可他一口沒咬下,沈煥便未卜先知似的抬手掐住了他的兩腮。

并把他捏成了小雞嘴。

林稚:“!!”奇恥大辱!

就在他心頭火起時,沈煥卻松開了他。眼睫微微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和他方才略顯暴躁的親吻不一樣,那雙眼睛深邃而安靜,是澄凈的黑色。

他并沒有化妖的征兆。

林稚卻并未因此放下心來。

他輕聲說:“林稚,你為什么要走?”

聲音太輕,是含混的氣聲兒,最后幾個字一出口就消散在了風里。

林稚心里一突,本來要掰開他的手改為抓握,故做輕松地道:“你在學貓叫嗎,能不能大聲點?”

沈煥眨了一下眼,隱去了眼底某種即將爆發(fā)的情緒,沖他溫柔一笑,把手抽|了出來。

他再次開口,這次聲音十分的清晰,他說:“林稚,你留在這里唯一的危險,是我。”

林稚面色一凝:“什么意…”

話音未落,他眼前一黑,知覺全無地軟了下去。

沈煥接住倒在他懷里的愛人,手指撫上他緊皺的眉

頭,眼睛的顏色像是褪色一般,漸漸化作了鮮艷的紅色。

他哪里是沒有化妖,不過是用障眼法遮了起來而已。

他聽見腦海里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回響:留下他。

那聲音和他的一般無二,偏偏透著莫名的蠱惑力,叫他一聽,便情不自禁地想要聽從。

……不,他心里清楚,他會覺得這聲音蠱惑人心,不過是因為,那確實是他心底的想法。

他是真的想,不顧一切地把這個人綁在身邊,讓那雙眼睛再也看不到別的人,只能看著他,只能和他說話。

他摟著懷里人的手一再收緊,一瞬間幾乎要在洶涌的獨占欲的催化下硬生生地把林稚的腰折斷。

然而他還是沒有這么做。

他耳邊有無數魔音在摧殘著他的意志,他卻像是沒體會到那種違背本心的痛苦,低頭在那人的眼皮上吻了一吻,掐訣召出一只身形半透明的鶴,把林稚放了上去。

他想,你會回來找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文真的快完結遼

大概還有兩址,大家重新收藏

第90章失路

他的心上人乘著白鶴飛走了。

目送著林稚消失在遙遠的天際,沈煥緊繃著的神經才放松下來。

他的身子晃了一下,忽然單膝跪了下去,鬢角也驟然沁出了豆大的汗珠,瞳色愈發(fā)濃郁,像是一團沸騰的火,要把他的理智,克制都焚燒殆盡。

他跟前只有一塊質地奇異的玉,除此之外并無旁的阻礙,他卻被無形無影的墻隔在了破損的大陣前,寸步不得離開。

他聽得有個聲音道:“你為什么不把他留下來!”

這是第一次,他聽到這個聲音“對他”說話。

此前,都是在他意亂情迷或者情緒翻涌時,才會聽到一聲聲煽動性的話語。

比如,留下他。

比如,殺了他。

忽遠忽近,若有若無,讓他錯覺是他自己的陰暗心思在見不得人的角落里瘋長入了魔。

直到此刻。

有汗珠淌過眉骨,掛在了他的睫毛上。沈煥咬緊牙關克制著心底滋生的破壞欲,問:“你是誰?”

那聲音微微一笑,說:“我?我就是你。”

林稚是在突如其來的失重感中驚醒過來的。

他猛地睜開眼,恰好看見白鶴的最后一截翅膀在空中徐徐消散,沒散盡,便消失在了他的視野里。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地,手忙腳亂地掐了個訣,奈何腦子還不甚清醒,動作慢了些,靈氣方才有了反應,他便“嗖”的一聲自半空墜落,啪嘰一聲倒在了屋頂上。

所幸他皮糙rou厚的,雖然把人家的房子砸了個大窟窿,自己卻沒事,只是吃了一大口灰。

他灰頭土臉地爬出來,遠遠地有人厲聲詰問:“什么人!”

來人速度極快,話音剛落,人便已到了屋子前,把林稚逮了個正著。

林稚從廢墟里抬起頭來。

兩人面面相覷,俱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些許想認又不敢認的遲疑。片刻后,那人才很是艱難地道:“林師弟?”

林稚:“掌門師兄?”

這便算是對過暗號了,兩人齊齊松了口氣,又異口同聲道:“你如何變成了這副模樣?”

林稚站直了,一抬手輕描淡寫地拂去面上塵埃,自若道:“方才出了些差池。”

而后小幅度地,矜持地皺了一下眉:“掌門師兄這又是?”

不怪他先前差點沒認出來。只因他這印象中慣愛以鶴發(fā)童顏的面目示于人前的便宜師兄,此刻竟然頂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