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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你沒事吧?”小伍:“…沒事。”懷星河不大相信,但他也沒時間再去關心小伙伴的心情了。因為那被他們強行打開的山洞里,開始傳來了震耳欲聾的巨響。一聲龍嘯和著山石滾滾而落的聲音直穿入耳,幾人猝不及防地挨了這一下,臉色都蒼白了一瞬,個別實力稍弱的,更是被震得張嘴吐了一大口血。緊接著,那巨大的山洞口,探出了一大顆……腦袋。懷星河的臉都綠了。盡管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此刻當真直面這樣一頭龐然大物,他才知曉,什么心理準備都是沒用的。就那張巨口,一百個懷星河都不夠人家一口悶的!那頭系統嘴里的“幼龍”轉了轉那雙放大版探照燈似的眼睛,竟然直接忽略了冒犯他的懷星河幾人,把目光落在了沈煥的身上。明滅沈煥微微皺眉,舉步欲退,卻又很快地穩住身形,手按住劍柄,對懷星河使了一個眼色,而后手腕一轉,拔劍出鞘,轉瞬間便已飛至黑龍跟前,劍光凜冽如雪,直指黑龍雙眼。他的動作雖快,黑龍的反應卻也不慢,靈活地閉上了雙眼,腦袋往前一探,張嘴就去咬沈煥的劍。好在沈煥的目的并不在此,也不氣餒,劍鋒不減,對著那一層看起來就很結實的雙眼皮刺了下去。懷星河收到他的暗示,懵了一下。但他好歹是驚虹谷精心培養出來的圣子,緊跟著便領悟了沈煥的意思,壓下了心里的不舒服勁兒,趕在黑龍睜眼之前,招呼小伙伴們一擁而上,結了簡單的陣法,掐訣的掐訣,畫符的畫符,所有的攻擊都落在那相對柔軟的脖子上。與此同時,沈煥手中的寸陰也堪堪刺到了他的眼皮上,發出了金石相撞的聲響,而后,下陷了半寸。寸陰鋒銳,奈何這條龍的雙眼皮更厚,他這一擊,效果并不顯著,反倒是遭到了群攻的脖子,頃刻之間便血流如注。黑龍吃痛,又是一陣震天響的長嘯,元嬰期的可怖威壓散發開來,逼得沈煥等人紛紛后退,而后,但見黑龍身形一竄,在斷木碎石中直飛高空。懷星河幾人身體緊繃,把師父長輩們給的殺手锏都拿了出來,警惕著黑龍的報復。然而……人家又一次地忽略了他們。沈煥方才站穩,便覺上空有風聲襲來,只得足尖一點地面,再次退了十里,這才有余裕抬起頭。此刻,那條龍離他也不過數尺之遙。它本已停住,卻似乎又被他這一眼激怒,張牙舞爪地直撲而下。沈煥瞳孔一縮,一腳蹬在身側的一棵歪脖子樹上,騰空而起,那黑龍也緊跟而上。沈煥的額角沁出細汗,金丹急轉,手中的寸陰劍光大放,在他力竭下墜之前刺入古木,身體則借力從樹枝的縫隙間穿過。身后傳來大片樹木被摧折的聲音,愈來愈近。沈煥的眼底凝結了一層霜,眉間籠罩著些許戾氣,一轉身便要朝這對他緊咬不放的龍削過去。手臂卻忽然被什么人拽住,狠狠一扯。沈煥一激靈,下意識地要掙開束縛,卻在千鈞一發之際,聞到了某種幽淡的香。這香氣冷冷淡淡,乍一聞近在咫尺,待要仔細辨認又沒了,分明是矜持正經的香,偏因為這若有若無的做派,多了一絲勾人的味道。混在濃烈的草木氣息里,居然也沒失了顏色。沈煥僵硬了一下,撤了掌心的靈力,放松了身體。這一切只發生在瞬息之間。林稚察覺到他撤去了防備,干脆把人往懷里一摟,不慌不忙地輕輕一轉,雪白的靴尖重重地踢在了那龍血盆大口的上嘴唇上。徐徐落地。猝不及防地被另一個人的氣息包圍,沈煥有一瞬間的失神,直到雙腳踏上了實地方才清醒。他退出林稚的懷抱,正要向他這位師尊道謝,便聽見了一道冷中含著微怒的聲音:“我方才是怎么跟你說的?”沈煥壓根兒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但實情是不可能說的,他張嘴要瞎掰扯幾句話安撫一下,一抬眼就看清了林稚的臉。他這位師尊的面色是十年如一日的冷淡,如霜似雪,唯一不同的,是那雙隱含薄怒的眼眸,蒙了一層極淡的水光。他心里極快地閃過一絲異樣。他不過是沒按照他說的往他后面躲而已,方才也是有驚無險,怎么,怎么就讓他氣成了這樣?沈煥有些荒謬地想,就因為這點微不足道的事。就因為……他沈煥?對面極力憋住眼淚扮演冷漠師尊的林稚內心:啊,cao,jio好痛!還真是踢到鐵板了!那條“鐵板”龍被他一腳踹到了一邊,但約莫是林稚下腳還是輕了,不過片刻它又轉了回來,盯著林稚兩人看了片刻,忽然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林稚把它的動作盡收眼底,覺得這慢動作頗有些傷感失落的味道,心里納悶:咋還忽然演起來了呢?龍的雙眼完全閉合的那一刻。林稚猛地覺得神魂被重重地拉扯了一下,剎那間竟然有撕裂的趨勢。林稚悚然一驚:什么東西!系統:“是封神族的絕技啦。”林稚想要追問,但眼下顯然不是時候。他的修為擺在那兒,那一條細小的裂縫很快便又合攏,但是沈煥……林稚掉頭一看,果然,那人的臉色已經白得不像話,冷汗把鬢角都打濕了大半,眼睛雖還勉強睜著,目光卻已然渙散,身體也搖搖欲墜。他皺了一下眉,一記耳光裹挾著磅礴的靈力毫不留情地扇在那條龍的臉上,打斷了它的“作法”,迅速把人帶到了一邊,也顧不得沈煥的“忌諱”,抓著手腕便強迫性地輸了一道靈力進去。見徒弟的臉色好歹好看了一點,他這才騰出時間來,扭頭看向袖著雙手的懷星河幾人,眉目微冷:“幾位師侄是要把這龍讓給我的弟子么?”或多或少確實存了看戲之心的懷星河等人驀然一震,手忙腳亂地便朝著龍攻了上去。林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