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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門,剛夠一個人進(jìn)出。 廖銘吃驚地看著。 我把廖銘推進(jìn)去,說:“這是家父早就送進(jìn)宮里,為朱太后出事那晚預(yù)備的,當(dāng)時沒派上用場,過后就忘了抬出去?!?/br> 廖銘在里面說:“還有些地方,你也進(jìn)來吧?!?/br> 我對著那道窄門說:“這觀音像造的時候就定了只能裝下一個人。觀音普度眾生,觀音像只能度一人。只要陛下還是陛下,臣妾就會誓死護(hù)衛(wèi)陛下?!?/br> 我聽見外面的人說:“把門弄開?!比缓笫亲矒袈暋?/br> “不管發(fā)生什么,陛下萬萬不能出聲,不管發(fā)生什么!”我囑咐他。這觀音像從里面打不開,所以我倒不擔(dān)心他跑出來。 我把觀音像背后的窄門關(guān)上,把灰塵和蛛網(wǎng)盡量弄得同之前一樣,趕在殿門被撞開之前跑到門前。 “轟隆——”一聲,殿門被生生撞倒,揚(yáng)起的灰塵在陽光下肆無忌憚地飛卷,迷得我半天睜不開眼,好一會兒才看清眼前是十幾個蠻人。領(lǐng)頭的卻不是蠻人,而是廖衡——雖然他穿著蠻人的衣服。 “阿萬meimei,噢,不,是皇后娘娘,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廖衡陰陽怪氣地說,“你騙了我,大婚的時候你說你懷孕了,其實(shí)根本沒有——你跟他到現(xiàn)在都沒有孩子。” 我冷冷地看著廖衡:“原來是你打開銅峰關(guān),放蠻人入關(guān)的。蠻人南下,燒殺搶掠,你忍心看著同胞遭受屠戮?” 廖衡看著我,眼睛發(fā)紅,一字一頓地說:“江山、美人,不是我的,情愿毀了?!比缓?,不等我說話,他抽出蠻人的長刀,狠狠地劈過我的脖頸和前胸。我的血噴到他身上。他收起刀,滿意地看著我在血泊中痛苦地抽搐。 一個蠻人湊上來,對廖衡說了句什么,不是蠻語,可我聽不清。 廖衡的回答我聽見了。他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廖銘和薛萬儀的感情本來就不好,這種時候肯定各自逃命。這里一目了然,除了幾張破桌椅,一個舊佛像,就只有這個女人。她馬上就死了,我們把廖銘找出來,也一刀劈死,給我母后報仇?!闭f著,廖衡踢了踢我的身體,見沒有反應(yīng),連抽搐也停止了,才帶著蠻人走了。 過了許久,觀音像里傳來細(xì)微的呼喚:“薛萬儀、萬儀、萬儀……”然后是隱隱的抽泣聲。男人哭起來比女人更難聽。 我想應(yīng)他一聲,卻沒法發(fā)出聲音,因?yàn)槲乙呀?jīng)死了。 廖銘被鎖在觀音像里兩天兩夜,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父親和侍衛(wèi)長終于帶人來救他了。 父親對廖銘說:“陛下,皇宮不能待了,必須離開汝南?!?/br> 廖銘疲憊地點(diǎn)頭,表示同意。幾名侍衛(wèi)將他扶上躺椅,抬起來。他伸手指指我的尸身。侍衛(wèi)長立刻指揮兩名侍衛(wèi),把我的尸身擱在另一個躺椅上,一起抬走。 我的尸身隨父親和廖銘一起走了。我的魂魄卻出不了素心殿,只能永遠(yuǎn)留在這里。 父親、母親、弟弟,還有廖銘,后來怎樣,我不知曉。 聽說侍衛(wèi)們護(hù)送廖銘一路往東去了。 南朝就此覆滅。 一年后,東邊新現(xiàn)一個東川國。東川國的君主不姓廖,而姓薛。雖然同姓,我不認(rèn)識那人。 傳說,離東川國不遠(yuǎn)的地方有塊石碑,刻著:“廖銘與妻薛氏之墓?!?/br> 佟悅妃的故事 懷大人懼內(nèi),這是皇城里人盡皆知之事。 姓懷的本就不多,在本朝的官員中,能排得上號的,起碼在三品以上。數(shù)來數(shù)去,就只有御史臺的懷璟明了。 因?yàn)閷櫰?,在后宮,懷大人也經(jīng)常成為嬪妃們閑聊的話題。 “聽說了嗎?前日中秋宴,皇上宴請三品以上官員。人人都來御前敬酒,只有懷大人坐在自己的席位上,不喝酒也不敬酒。倒是皇上熬不住,主動端起酒杯,說御史臺有功。那個懷大人謝了恩之后,竟然端著酒杯遲遲不喝,弄得皇上都快掛不住了,哼了一聲,才顫著手把酒飲了?;噬吓幻靼?,就問他有何為難,你們猜懷大人怎么說?” “怎么說,怎么說?”幾位已經(jīng)不再年輕的嬪妃們嘰嘰喳喳,像天真好奇的小姑娘們一樣追問。 “懷大人無比認(rèn)真地說,微臣上月在外飲醉,惹拙荊不快,酒醒后曾立下誓言,一年內(nèi)滴酒不沾,若有違誓,便是有負(fù)于拙荊,要罰跪自省。”講故事的人眼睛瞪得大大,聽故事的人們嘴巴驚得大大。朝里那些大臣們,家有悍妻的也不止懷璟明一人,可誰都明白,房中許諾多是哄女人的話,當(dāng)不得真。哪位朝臣若把對妻子的許諾看得跟皇上的面子一樣重要,可真成笑話了。 “哈哈,懷大人瘋了不是?竟敢這么說?”嬪妃們捂著嘴笑。 “懷大人就這么說的,一字不差。我娘家兄長當(dāng)日就坐在懷大人旁邊,聽得一清二楚。這是我嫂子給我講的?!崩蛸F人繪聲繪色地說。 “皇上沒有不高興?”有人問。 “皇上知道懷大人素來如此,倒也沒說什么,加上御史臺的高大人也站出來解圍,說懷大人不勝酒力,喝一杯就醉了,在胡言亂語呢,便把場面圓過去了。不過還沒完,你們猜怎么著?”幾雙眼睛晶亮地看著莉貴人,等她說下去。“中秋宴散席后,懷大人回到家,都沒敢進(jìn)屋,在院子里跪了半宿。” “???那懷夫人對待夫君竟如此嚴(yán)苛?秋夜寒涼不說,懷大人可是堂堂三品的官員呢!”一個略年輕些的嬪妃說。 “嗐,說起來也不能怪懷夫人嚴(yán)苛。那懷大人貪杯,之前醉得差點(diǎn)兒跌到湖里淹死,這才有了‘立誓滴酒不沾’一說。中秋宴散得晚,懷夫人早睡下了,睡到天快亮,發(fā)現(xiàn)夫君還沒回來,怕他又喝了酒,醉倒在外面,起身欲出去尋找,方才看見懷大人在自家院子里跪著呢?!币粋€年長些品級卻不高的嬪妃說。 “這懷大人真是癡人,哈哈。”嬪妃們又一徑捂著嘴樂。 “可這散席后的事,都是懷大人的家事,jiejie是怎么知道這么清楚的?”年輕嬪妃問。 年長嬪妃神秘一笑,轉(zhuǎn)著眼睛說:“懷大人的家事,誰不關(guān)心呢?” 聽見這話,幾個嬪妃都心照不宣地笑了,像是共享了什么隱秘的樂趣。我也跟著笑了,融入人群,成為隱秘的一員。沒人知道我與懷夫人的關(guān)系,我也從沒跟她們講過我知道的那些關(guān)于懷璟明的故事。 懷夫人姓芮,閨名瓊瑕,是我jiejie的女兒。jiejie大我十歲,我大瓊瑕八歲。jiejie只生了瓊瑕這一個女兒,沒幾年就病逝了。瓊瑕才三、四歲,就沒了娘。因?yàn)闆]有兒子,芮老爺急著續(xù)弦,一年后娶了位姓黃的姑娘進(jìn)門。黃氏很爭氣,第二年就給芮老爺生了兒子。天長日久,人人都知道芮夫人姓黃,全想不起還有過一位姓佟的夫人,也忘